朱温猛然一怔,感觉心都猛跳起来,他的预言不会这么快就成真吧?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赶紧询问。
“回禀陛下,太子殿下出城迎战,并派出铁浮屠对敌军发起进攻,然敌军竟然出动了一种能够升空打击到地面的武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将领说的着急。
“结果呢?”
“结果是什么?”
朱温着急询问着。
“结果是我军惨败,铁浮屠尽数被消灭,太子殿下率军撤离……”
“三万铁浮屠没了?”
“应该是……没了。”
听到这句话,朱温身形摇晃几欲摔倒。
要说他在位期间最有成就的事情是什么?那必然是打造了这么一支重装骑兵,而这也是梁武中兴最直接的证明!
唯有强大国力才能支撑起来,因为铁浮屠完全是金钱堆积而成!
除此之外,还要有跟其他国家良好的关系,西南马并不具备这个条件,铁浮屠乃至其他天雄军所用战马都是从西域大月氏国引进!
大康有镇北军。
他朱温就要打造一支更强大的骑兵!
铁浮屠是梁国最大的底牌,是作为终极武器的存在,它的珍稀程度自然无法形容。
而今,三万铁浮屠就这样没了!
这种损失,比死十万兵还要大!
朱温身形摇晃,被冯元迅速扶住坐在龙椅上。
“废物!”
他忍不住骂了出来。
“为何如此轻易的言败,铁浮屠是多么强大的兵力,他怎么舍得直接舍弃?”
“就算出城迎战失败,又何必直接撤军?城内守军还有近十万,坚守数月不是轻而易举?”
朱温开始了大骂。
可他根本不知道朱镇到底经历了什么?
面对那般狂轰乱炸,即使是现代人也无法经受,更何况是这个时代的人?
降维打击的话可不是说说而已,朱镇没有崩溃都算不错了。
“朕知道了!”
朱温扶着龙椅扶手站了起来。
“朕知道他怕什么!”
“他是怕太子妃被元武帝抢走!”
朱温立即就猜中了朱镇的心思,这关乎于他的声名尊严,战争可以失败,面子必须要保住。
只要有太子妃有被抢去的可能,他就会害怕慌张。
“废物!”
想到这里,朱温再一次喝骂。
他也是急火攻心,此刻没有给朱镇留一丝颜面,就这样当众骂了起来。
众多文臣武将听的是颇为尴尬,这不是揭老底吗?
太子殿下出城迎战不也是这个原因吗?
前来禀报的将官却着急不已,他硬着头皮道:“太子殿下已率领大军撤回,敌军正在后方追击,还请陛下派兵接应。”
“废物!”
朱温脾气也是大的很,短短几句话已经说了三个废物。
不怪他生气。
是他很清楚,坚守大泽可能是梁军最后能跟大宁对抗并有机会得胜的机会。
在这之后,怕是很渺茫了,他岂能甘心?
气归气,可又不能不管。
“李成梁!”
“末将在。”
“你立即领兵前去接应太子,不可恋战能顺利回霸城即可。”
“末将领旨!”
李成梁领命匆匆而去。
霸城这边出兵前往接应,原本不必如此,朱镇也不想显得自己很狼狈。
可大宁镇北军追来了。
己方撤逃者皆为步兵,再急行军又怎能比得了骑兵?
朱镇可深知镇北军的可恶,虽然兵力不多,但就是不跟你正面交战,只会在尾后吊着,不时骚扰你一下,让你疲于应付损兵折将。
简直是把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镇北军擅长这样的战术,梁军吃过的亏已经不知多少次?
朱镇也不知该怎么应对,但又不想折损兵力,只能放缓行军加强警惕,并让霸城那边出兵接应。
这一路折腾,经过十多天大军终于返回了霸城,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是受尽磨难。
将士们个个灰头土脸精神萎靡,一眼就能看出是溃败之军。
霸城留守将军皆出城迎接,朱温并未出面。
“陛下心情如何?”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沉默就是一种态度。
朱镇内心了然。
他在霸城不知有多少亲信,陛下骂他的话早已传到了他的耳中。
“把将士们安顿好,给他们吃一顿饱饭。”
“殿下放心。”
“樊苍,宗无极,刘淮……你们随本宫觐见陛下。”
朱镇点了几个人名。
他们的作用是说明当时情势,别什么都不了解就在那骂人。
朱温并非奢靡君主,就住在军府里。
朱镇等人到了之后还要人通传,等到允诺之后才能得以觐见。
却不想,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朱镇面色很难看。
他知道父皇这是故意的,就是给他脸色,让他难堪。
“宣太子觐见!”
就在朱镇没有耐心之际,终于得到应允。
当他带人进去之后,军府内已有不少文臣武将,先前他们就是在此商议军务,却不让他这个太子进去,这是什么意思?
朱镇表面平静,内心却泛起了冷意。
“儿臣叩见父皇。”
“陛下圣躬安否?”
“圣躬安否?”
朱温直接道:“朕如何能安?”
“朕问你,为何擅自出城迎战,又为何擅自撤离放弃守城?”
上来就是一番质问。
朱温更愤怒了,他已了解了实情,在撤离之际,多数粮草没有来得及带走,最后放火烧掉。
这损失该有多大?
失去了这批粮草接下来的仗该怎么打?
而这都是因为朱镇为了他那原本就不存在的男人尊严造成。
朱温是这样认为的。
在国家安危和个人得失之间不能做出取舍,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储君!
先去为主的观念让他对朱镇存有很大的偏见。
朱镇抬起头,他愣住了。
他下意识的想法是父皇怎么老成这个样子?
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有无尽威严的梁武帝,倒像是一个行将朽木的老头!
是的!
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父皇,你已经老了。
朱镇内心存有的敬畏之心开始消退。
他曾经确实很害怕自己的父皇,并有强烈的畏惧之心,而今却没有了。
朱镇挺起了腰板,他沉声道:“我是太子,我有权决断!”
他的回答干脆利落,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
ps:我知道我最近更新拉垮,骂我我也受着,确实很对不起,可我也没办法,之前说过,工作调动接手了个新项目,还成了负责人,搞得心力交瘁,再次说声对不起,不过总会回到正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