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怀远闻言,顿时怒不可遏,瞪大了双眼,指着宫少游大声吼道,
“哼!你这道貌岸然、虚伪至极的无耻小人,有何颜面指责我欺师灭祖?明明就是你心胸狭隘,嫉妒成狂,见不得我比你天赋好,比你优秀,就利用你爹的权势污蔑于我,咋俩,谁更无耻?那样肮脏龌龊的地方,竟然还妄想控制我,啧啧啧,人至贱则无敌。”桑怀远怒气横生。他只要不遇上丹宗的人,他就是一个温和谦逊的人。
可只要碰上丹宗的人,他就像只喷火龙。他是半点都不会给丹宗的人留面子,当众撕下宫少游那层遮羞布这事已经干过不少次。
桑怀远自从重新站起来之后,尤其是成为一代尊师之后,除了自身的实力,又有大世家的支持。再面对丹宗的人他便不再畏首畏尾。所以但凡遇到丹宗的人,不管是谁,他都要针锋相对一番。
而且,只要他触及宫少游那张令人憎恶的脸时,往昔那段被逼迫着离开丹宗的不堪回忆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每一个细节都如此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时的自己无权无势,前路彷徨,无助又绝望。好在自己经历了无数次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之后,费尽心机谋算,最终还是重新振作起来了。
不仅如此,凭借着自身不懈的努力以及对炼丹之道的执着追求,终于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可以将曾经不可一世的宫少游狠狠地踩在脚下。每次想到这里,心中都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之感。
而这一次的争霸赛,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也有胆量前来参加。哼,既然如此,那就把他彻底地踩进泥里。
“桑怀远,休得口出狂言,不要忘了你也………”伍不凡本想教训桑怀远几句,奈何话还未说完便被厉司延厉声打断。
“都住口,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
顿时,几人偃旗息鼓,宫少游狠厉的瞪了一眼桑怀远,暂时休战。谁知下一刻又让他听到厉司延淡淡的说了一句,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付灵儿付尊师,也是今次丹王争霸赛的参赛者,”一句话言明付灵儿的身份。
“嗤,就她?还尊师?女人还是待在该待的地方,比如……嘿嘿……”宫少游斜倚在椅背上,看着付灵儿不屑又猥琐的嗤笑出声。只是他话还未说完便感觉后脖颈一阵冰寒,似有一把冰寒的刀悬在他的头顶,他经不住后脊一凉。
浓烈的杀气,是谁?宫少游感觉自己被人锁定,没发现人在哪里,强烈的危机感让他不敢再有所动作,彻底噤声了。
而其他几位尊师听了,也不免心头一惊,这么年轻的尊师?他们能看得出来,付灵儿的骨龄做不了假,纷纷侧目看向付灵儿,心思各异。
面对众人的审视,付灵儿淡然处之,任由他们看。
她来了一会儿了,以她对这几人的观察,她觉得都不是简单之人。
争吵的那三位尊师之间剑拔弩张,暗流汹涌、变幻莫测,每个人都恨不能把对方踩在脚下。
还有没说话的那几个,彼此间的交流虽然看似彬彬有礼,但那隐藏在微笑背后的锋芒也令人不寒而栗。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交汇,便能瞬间点燃一场无声的战火,
一句看似平常的话语,也可能成为引发矛盾的导火索。这些尊师看似友好的关系,面对即将到来的争霸赛,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愈发紧张且微妙起来。
付灵儿知道是万俟渊出手了,这会儿在台上,她不好动手,暂且放下。
“付尊师,您别跟那厮一般见识,那就是个混不吝的,之后在台上打败他,让他彻底抬不起头来就是。”厉司延小声的解释着,付灵儿刚才眼里的杀气,他可是看在眼里,他怕不及时劝解付灵儿,怕她一个暴起,然后不好收场。
“呵,厉会长言重了,”付灵儿点点头,随即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一个眼神都没给宫少游。
上面的裁判们暗潮汹涌,底下的炼丹师们,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三长老看着旁边的沙漏已经快到底了,他快速摇了一下铃铛,提醒底下的丹师们时间进入最后阶段。
然而,就在下一刻,场中靠近中间位置的方格里,一名男子收势,熄灭了丹火,丹药炼制成功。紧接着,他旁边的男子也炼制完成,两人相视一笑,便拿着炼制好的丹药送上高台,朝着裁判席位上点点头,便下去休息台。
“华阳,这是你那两个徒弟吧?果然青出于蓝,两个都不错,有你当年的风范。我怎么就没你的好运气,”卓越看着过去的两人,羡慕的道。
炼丹师这个职业可不像其他职业那样存在着“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说法。
恰恰相反,如果丹师培养出了有出息的徒弟,那可是能给自己脸上增光添彩的大好事。毕竟,世人对于那些能够教导出优秀弟子的师父,往往怀着更深的敬意和钦佩之情。
如此,师父不仅声名远扬,甚至能名垂青史,成为后世敬仰的对象。
正因如此,当他看到刚刚走过去的两名男子,心中难免涌起一阵羡慕之意。他们俩跟在华阳身旁,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质,显然已经深得炼丹之道的精髓,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而反观自己,虽然也收了几个徒弟,但始终没有像华阳这两位徒弟一般令人惊艳的存在。想到这里,他不禁暗暗叹了口气,他何时才有那个好运气,有朝一日也能拥有像华阳那般令旁人艳羡不已的高徒。
“呵呵呵,卓越尊师过奖了,都是他们自个争气,也没让我费心,”华阳尊师谦虚的笑笑,语气中是难掩的得意。
底下的炼丹师们陆续拿着炼制好的丹药走上高台,一一摆放在裁判面前。
三长老看一眼停止的沙漏,最后一次摇响铃铛,并宣布时间到。底下还有少半的炼丹师未完成炼制。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个个垂头丧气,懊恼不已,他们已经失去参加下一轮比试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