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者!”就在那小女孩刚刚离开,那老人忽然间叹了一声,当即把瘸六的心神给拉了回来。
惊讶的嘀咕了一声:“他能看的到我?”
他说这话还真不是无故放矢,先前他刚刚被拉来这奇异时空之时,就知道是眼前的老人所为。
可后来发生的事,就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老家伙就跟没有看到他这人似的,一举一动都没有在自己身上,甚至就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
再加上后来小女孩的到来,这一切都真真切切的表达了他们看不到自己。可现在呢?老家伙的一句叹息,当即推翻了他原先的设想。
老人的脸色没变,就连眼神都跟先前一模一样,他并没有看向瘸六的所在,而是继续叹息说道。
“后来者,等你来到这里的时候,老夫猜测,恐怕已经过去了无尽的岁月。哎~你也不要担心,其实老夫是看不见你的,也没有你想象中的强大。”
“老夫只不过是在某个特殊的时刻,抓住了冥冥中的一丝机缘,然后再看到无尽岁月之后的一丝时间碎片而已!”
“嗯!”瘸六震惊,心道:“这老家伙是当真神秘莫测啊!”说这话,他并不是胡乱言语。
他自己就多次见到过时间长河,也曾进入其中,穿梭过无数的时空。可那时候的他,也仿佛只是个时空旅客。
他能看到那些时空中的人,也能偶尔捕捉到他们的谈话。可是想跟面前的这个老人那样,隔着无尽的时空,与不是本来时空的人谈话。
他自问自己没有这个能耐。
也不用去管着老人是不是能看到自己,只说他能把自己从遥远的现代,拉回到他那个时代。
再在那个时代,捕捉到现在的一些时空碎片,然后再经过推演,把想说的话,隔着万古岁月说出来给自己。
这是怎样的一种神通?
好家伙,瘸六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他也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老人究竟是如何的强大。
他也曾经去过海外的那片特殊空间,也曾经跟那无尽岁月前的人交过手,可不管是交手的那人,还是他最后在那特殊空间中,挖出来的特殊雕像。
与眼前的这个老人想比,其神通,法力,手段,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瘸六诧异,问了一声“你能看到我,并且能听到我说话?”
老人没有说话,眼神始终盯着一个方向,他的反应,给瘸六的感觉,像是在寻找,也像是在捕捉某些时空片段。
过了好一会,才听老人喃喃说道:“后来者,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我曾经通过时空画面,见到我孙女跟你在一起。”
“你们这些人到底在酝酿着什么?”别看瘸六平日间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可这么多年的经历。
一件件的事情,一个个的人,在他的眼前晃悠,不断地跟他灌输着某种思想。弄得他有时候都快魔怔了。
是人都有八卦之心,就是瘸六也逃不开这个定律。碰不上还好,一旦遇上了,他也不免想到其他。
谁知,老人在捕捉到他说的话后,却是幽幽一叹:“不知道,不清楚,这天地就如同一个个棋局,每个人都是棋局之上的棋子。”
“我们身在这棋局当中,连自己的命运都把握不住。谈何其他。哎!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额说法而已。”
“天地如棋局,众生皆棋子!”如此说法,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呵呵!”为此,他也不过是一声冷笑对待。
松山县,全县约三十来万人口。往年还好,虽算不上富裕,也算是能填饱肚子。可这两年也不知是怎么了,不是天灾就是人祸。
尤其是今年,开春以来,别的地方都是罕见的大雪。他们这地方却是连水汽都没见到过一丝。别说是庄稼了,就连山上的树木,花草也都枯死了。
远远望去,整个松山县境内,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饿殍遍地,百姓怨声载道,饿死的饿死,逃荒的逃荒。
易子而食的事情时有发生。
再加上县里的一把手涂县令,本身就是家里捐出来的官。是个四六不懂得糊途蛋,除却政事不懂外,就只会捞银子。
县令当了多年,没办多少事。金银倒是贪了不少。他手下的一些小史也是如此,个个中饱私囊,不管百姓死活。
这不,县里大旱。朝廷播下的无数钱粮物资,官官相护,层层剥削之下,一点都没有到百姓的手中。
可喂饱了一群畜生。
户部派下来的一帮官员,天天跟这些人混在一块,个个吃的脑满肠肥。谁还会去管其他。
先不管这些。只说青竹道人一路过来所见所闻,可谓步步惊心。就是他座下的大青牛也不时喘下粗气,似乎在感叹这世道的不幸。
“哞~~!”忽然,那大青牛回头冲背上的道人叫了一声。
“唉!牛儿啊牛儿,你又叹息什么。天灾人祸乃众生必经之劫。天道运转之下,必有因果,贫道又岂能强行干预。”青竹道人拍着青牛的背道。
“哞!”青牛发出一声吼叫,似乎在回应道人的话。
就在此时,前方一片沸沸扬扬。青竹道人打眼看去,就见不远处一座大宅子,挂满了白幡,应该是在办丧事。
松山县大旱,死人的事情时有发生。极其常见,道人一路过来已不知见过多少了。也没见其他什么异样。也没管过闲事。
可就在此宅院下,他却是停了下来。
“咦!”青竹道人忽然轻咦了一声,饶有兴致的看向前方。他发现了两件奇事,一是宅子的不愿去居然设了一个粥棚。
一些乞丐摸样的人正在前方排队打粥,有男女老少都有。这些人虽然看上去跟乞丐差不多,实则都是松山县普通的乡民。
只是大旱之下,个个面黄肌瘦,衣不择体,看起来像乞丐而已。
这家人正在丧期,还知道给乡民舍粥,应该是个大善之家。
还有一个就是,如此大大宅院,灵堂就设在院中,可前来吊唁的人居然少的可怜。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人。
那些路过的百姓,也只是在员外磕上几个头,便转而离去。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来看,每个人都是真心实意的。
这倒是激起了道人的兴致。他来到大宅院的门前,对门前的知客打一稽首,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路过此地,想讨碗水酒吃吃可否。”
那知客见状,心里腹诽。此人怎会如此做派,明明见主人家有人丧,还有心情过来讨水酒,断的不当人子。
可看此人的打扮,应该是个出家人。虽说举止放荡不羁,可给人的感觉却不可小视。此知客常年身在大户人家,见过的人不知凡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