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烟儿不停求饶。
林宇的银针还是扎了下来。
刷刷刷!
眨眼之间,连出五针,分别散布在钟烟儿的腋下和手臂。
钟烟儿僵住了,一动不动。
紧接着,便觉得一股暖流在自己的手臂与腋窝处流转。
片刻之后,林宇缓缓将银针拔起。
随后,他走下车子,在岸边找了一块青石,手指运气,在上面刻下一道方子。
“我刚才这套针法,可以大大减轻你的腋臭。另外,这道方子,你回去连用三月,可以药到病除!”
“林某一向不喜欢欠人情,如今这个人情,算是还了半个!”
林宇说完,便带着凤九走下渡口。
钟烟儿愣了一下,连忙朝着自己的腋窝下边闻了一下,原本珊瑚珠,只是能够压制住腋臭,凑近一闻,还是能够闻到。连她自己都受不了。
但此刻,那种困扰多年的味道,几乎微不可闻。
一时间,钟烟儿激动走下车子 。
“喂……”
她想喊住林宇,不过最终还是拉不下面子。
眼睁睁的看着游艇驶离了岸边。
钟烟儿愤愤的跺了跺脚,一时间,又仿佛怅然若失。
不知何时,一道高大身影,忽然出现在她的身边。
“此子果然不凡!年纪轻轻,已有天医手段,不愧是瞎老道的亲传弟子!”钟离忍不住感叹道。
钟烟儿撇了撇嘴,“切,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谁知道他的方子好不好使!我看就是个江湖骗子!”
“呵呵,你要是能把这江湖骗子搞到手,为父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钟离意味深长道。
“我搞他?”钟烟儿一脸无语,不屑道:“我才不要呢,一个野郎中罢了,他配不上我!”
钟离朝着旁边的青石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道:“烟儿,你这次真的看走眼了,就凭这锋芒毕露的笔迹,这人就不是凡命!”
“屁!就他,还不凡命?不是凡命,难道是帝王命?” 钟烟儿轻笑,觉得父亲实在过于抬举这小子了。
钟离却是幽幽一叹,道:“这次,你说对了!多年前,我曾去求教瞎老道的易术,远远的看了这孩子一眼,回来之后,我便为他算了一卦,这一卦,却耗尽我半生气数……”
“什么?”钟烟儿一脸震惊,感觉不可思议。
老爹的占卜之术,早已臻至化境,逢人算命,一般不会耗伤太多,除非是占卜国运。
难道,这小子的命运,堪比国运??
钟离却自顾自的说道:“为父今日的话,你要记清楚,我楼外楼泄露天机太多,恐遭天难,唯有借助此子气运,才能得以保全!”
“明年开春,你出岛吧!”
说完这话,钟离直接转身离开。
钟烟儿表情一呆,“爸,你让我出岛干嘛?”
“当然是祸害你未婚夫去!”
钟离摆了摆手,瞬间消失不见。
钟烟儿一脸懵逼。
未婚夫?谁啊?
他?!
开什么玩笑!
老娘才没答应呢!
钟烟儿气得直跺脚,扭头就要回去,准备找父亲理论。
只是刚走两步,又连忙走回来,把岸边的大青石抱了起来,搬到后备箱去。
“哼!本小姐就信你一次,如果你真把我的怪病治好了,本小姐就,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治不好……哼哼!老娘还让你当吴应熊!”钟烟儿暗暗下定决心。
另一头,游艇上。
林宇紧紧攥着锦囊,眼神闪烁不停。
龙蟾已经灭绝千年,龙蟾香也有百年未见,这钟离当真知道它的下落?
凤九走过来,关切道:“阁主,那个楼主,没有对您提什么非分要求吧?”
林宇摇了摇头,“说是让我欠个人情,来年开春会找我讨要,不过他向我保证过,不会做让我违背道义的事,身为楼外楼的主人,我相信他会说话算话!”
听到这话,凤九才松了口气,看着林宇手中的锦囊说道:“阁主,那您快看看,这龙蟾香到底在何处,等出去之后,我立刻派人去找!”
林宇点了点头,当面打开了锦囊。
里面是一张对折的纸条,林宇缓缓将字条打开,看到上面一行小字。
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表情变的呆滞。
凤九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顿时也怔住了,“啊这……”
林宇缓缓合上字条,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凤九也无奈的笑了笑,“兜兜转转,跑了一千多公里,咱们算是白折腾了!”
林宇点了点头,“希望他的情报是真的!走吧,回关中!”
……
就在林宇两人马不停蹄赶回关中的时候。
关中,慈善医院。
一间特护病房。
刘思韵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她的眼圈很黑,整个人病恹恹的,仿佛虚弱到了极点。
此时,刘忠义和两名女子守在门外,有些焦虑,而又不知所措。
江若依和谭青青,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谭青青问道:“刘老,前几日思韵病情不是已经好转了吗?这怎么又忽然加重了?”
江若依也急忙说道:“就是啊,我那天跟她谈心,她不是已经想开了吗,怎么又……”
刘忠义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昨天,她把林先生的笔洗打碎了,想要丢掉,却告诉我,丢不掉,然后就吐血晕了过去,我的傻孙女,她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谭青青连忙问道:“刘老,那医生有没有说,思韵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刘忠义再度摇头,“之前去的华军医院,王院长亲自给看的,也没看出什么问题,这才建议我们转到这个慈善医院!昨天来的时候,是苏医师接待的我们,苏医师出身医术世家,医术很不一般,为我孙女扎了两针,症状多少缓解了一些,不过,她依旧不能断定是什么病状,说要回去查查医书,今天再给我们下诊断!”
正说着话,一道身穿白大褂的高挑身影,朝着病房走了过来。
“苏医师!”刘忠义眼神一震,连忙迎了上去。
这位苏医师不是别人,正是苏映雪。
此时江若依两女也围了过来。
刘忠义一脸紧张,问道:“苏医师,我孙女,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苏映雪手里拿着一本看不清封皮的旧书,拍了拍,说道:“我昨晚一直在查找,还真让我找到了,我断定,你孙女的病,很有可能是一类精神疾病,叫做——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