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块奇怪物件之上。
“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大一块,铁不像铁,石不像石的!”
贺莽倒是好奇得很,便躬下身子想去捡起来看看,可是当他的手一碰到那东西,便迅速抽了回来,一副惊恐的样子,他的手竟然僵在了半天,好像被什么东西震伤到了,可是手上却是完好无损。
“怎么啦?!”
时不待赶紧过来问贺莽。
贺莽一脸惊恐,这种表情极为诡异,要知道贺莽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此刻竟然脸色这么惊慌,可见刚才一瞬间让其惊魂的一触必然给他以强大的冲击。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冰寒,手一触,就只手像是要裂断一般,若是慢一点,便要失去知觉了,或许真的废了!”
慢慢,贺莽的手抖了起来,然后开始有了知觉的动了几下。
“这破东西有这么厉害,别不是你贺兄搞得恶作剧吧,故意逗我们一激灵吧?”
时不待此刻竟然不相信,怀疑起了贺莽。
袁缺此时站了过来,也是有些疑惑,说道:“不应该啊,方才我才从那怪巨石之下将其取下来,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吗?”
“贺兄说的是真的,方才我那一脚踩上去,顿时感觉整个被冰冻住了,一股强大的寒流贯通全身,所以我才惊踏起来,还是隔着鞋底就能感觉那股强大的威胁力了,贺莽方才用手去触碰,必然是更加来得直接。”
木凌风此刻也是忙说出自己的方才的感觉。
“这好像一柄极为怪拙古朴的剑,但奇怪却如此的大拙不工,仿若天然形成的,但却又有打磨过的痕迹,没错,这应该是一柄剑。”
萧然此刻看得很认真,细细地看着,慢慢说出自己的心里感受。
“萧大哥,此物方才就是悬坠在那巨大的怪石之下的,而且在光耀的包裹之下原本是一柄极为精美绝伦的剑,可不知道为什么,待光彩褪去,取将之后突然变成了如此一块巨石一般的古拙之物,我暂是也是疑惑不已。”
袁缺这么一说,让大家觉得云里雾里的,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而且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不知道刚才他所经历的过程,这样如何让大家听得明白。
袁缺见大家疑惑,便笑了笑,可是这么一笑,这才感觉到手臂的伤口剧痛一阵,顿时脸色扭曲了一下,显得很难受的样子,他禁不住想以右手去扶住自己的受伤左臂,可能是剧痛在刹那间,所以右手去扶的时候,不经意略略摆动了一下身子,他的左手轻轻一晃,突然他那左臂深伤口之上的血通过衣袖滴了出来,而恰恰一滴血竟然不偏不倚地滴在了那块怪特件之上。
血一滴下,忽然那怪物件上便冒了一股轻烟,红色的轻烟,大家都看到了,都被这一惊奇之象所怔住了。
慢慢那粗拙的若糙石般的外表开始有些坼裂的迹象,这个时候袁缺赶快叫大家先退后几步远观。
可是当大家退几步准备等待什么奇迹发生的时候,忽然那轻红烟没有了,而那裂变之象也忽然停止了。
袁缺这个时候忽然看向齐子衿,齐子衿脸上没有表情,不过她忽然慢慢虚弱吃力地朝着那怪物件走了过去,走近之后,竟然用手一握刚才受伤的手,几滴血便沁了出来,直接滴在了那怪物件之上。
齐子衿的血一滴下,突然那怪物件之上戏色轻烟变成了一阵强浓烟,开始弥漫开来,直接把整个周边都笼罩了,里面发生了什么,谁也看不清楚。
齐子衿也被萧然轻轻扶到了一边站住。
浓血烟持续了一会儿,而且从烟中发出了一些轻微的化解破裂之声,虽然不大,但是大家还是听到一些,似乎里面在发生变化。
稍待一阵,烟慢慢消散。
所有的眼睛都睁得很大,露出惊奇之光,或许如此的惊奇,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真实。
地上此刻一柄透着幽幽荧光的完整的剑事现在大家面前。
虽然有些距离看去,此剑没有什么精美打造的,更不说什么雕琢于工了,可是那剑形以最原始的形状呈现却透出了那般绝世而非凡,剑身乌黑通透,如深邃的黑宝石石令人倾慕,剑柄却是最普通的剑柄,剑锷也只是一个简单的直腕,两端稍有弯曲,通体乌黑,幽光暗泛,极为夺人眼球。
尤其是萧然,他是喜剑之人,见到此物竟然嘴都张开了,恨不得马上过去将其握在手里舞起来。
袁缺怕其它过去有什么伤害,所以他便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剑握了起来,只觉一股冰冷之意直透全身,不过感觉很舒服,有若此剑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此剑看起来不到三尺之锋,比一般的剑稍短一些,不过剑刃比一般的剑要宽很多,整个看起来很古朴无奇,但是其重量简直有些砸手,袁缺在心中估摸着,此剑看着不是很长很大,但是比一般的剑要重上起码三倍不止,少说也有三十来斤。
这个时候,大家拢了上来,都好奇地近距离欣赏着这柄剑,都发出啧啧称赞之声,都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奇而平凡的剑器。
尤其是萧然,更是有些贪恋之色,就像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看到美人裸呈在自己身前一边,哪有抵挡得住的抑制力。
袁缺看着萧然如此表情,便说道:“萧大哥,此物看起来虽然不出奇,但我想也是天造地设之神物,萧大哥是剑道高人,更是视剑如命,要不此物就赠予萧大哥吧,宝剑配剑雄,实属应当。”
袁缺竟然如此豁然,用命弄来的神器竟然如此轻易相赠于萧然,这令萧然有些受宠若惊,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所有人对袁缺的做法表示赞赏,都觉得要说好剑自然该配给好剑之人,萧然当受之。
萧然半天才反应过来,激动地说道:“大王,你是说要把此剑赠予……我,赠予我?!”
袁缺点了点头,笑得很真诚,剑已经递了过来。
萧然先是愣屯一下,然后手激动地伸了出来,双手端过剑,突然感觉手上一沉,惊呼道:“寒身如炼,直透手心,重之倍增,大器之工,妙极,妙极,好剑,神物,神剑也!”
萧然右手突然操起了剑柄,然后缓缓在心中舞了几个剑花,可是看起来极为艰难沉重,一点都不灵活,而且此时感觉他全身在抽动,而且额上突然冒出了豆大汗粒,慢慢极为难受的起来,突然他的手再也撑不起,那剑竟然离手而坠于在上。
而萧然此时全身发抖着,感觉整个人喘不气的感觉,身子开始有些僵硬,神情大变,似有如受重击之感。
木凌风把他扶住,贺莽过来握住他的手,急问道:“萧兄,你这是怎么啦,别开心过头了吧,天啦,你手怎么这么冰冷。”
木凌风扶住萧然的身子不让他倒下,此时惊奇地说道:“不好,萧兄全身更是冰冻一般,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此剑有问题,该是不祥之物!”
时不待此时上来也同时扶住萧然的身子。
袁缺摸了萧然身上几处,感觉到了那种强大的寒意走遍了他的全身,此时萧然似乎被冰冻得失去了知觉。
袁缺此时握住了萧然的手心,然后慢慢动用先天无极功的内力,慢慢灌入其体内,可是几次下来,有一股极大的反冲撞上来,让自己的内力被堵住,经过几次之后,才慢慢贯了其中,萧然才慢慢身体有了知觉,然后轻轻试着扭动自己的身子,才自己悠着站住,一脸的后怕。
“怎么样,萧大哥,好些了吗?”
袁缺收了内力,此刻袁缺实在是疲乏至极,因为了救齐子衿消耗了太大的内力,此刻再一次运功为萧然注入,已是免为其难了,所以神情憔悴,脸色苍白。
“袁缺,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一点血色都没有了,本来流血过多,再如此耗真气,赶快休息一下!”
杨紫梦心疼不已,忙扶着袁缺在一旁坐了下去,让他打坐调息一下。
“谢……谢……谢谢袁……谢大王!”
萧然此时很感动,极力想说话,但是感觉还是僵硬不利索,但是眼神之中的感激之情溢了出来。
贺莽突然喊道:“老时,你想干什么,那可不是好东西,别碰它!”
贺莽也是后怕,看着时不待准备想去捡那柄剑,忙喝止。
时不待脸上不服气,说道:“我就不信了,这么块破铁,还真有那么大的怪力,难不成是神鬼附魂不成,我不信那个邪!”
时不待不听,便抄起了掉在地上的剑,可是刚一握在手,突然马上便甩手丢在了地上,身子一阵直楞站着,脸色煞白惊恐。
不过还好,他丢得及时,他长长缓吁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会吃人,会控制人,差点就像萧兄那般了,还好,我丢得快,可怕,可怕!”
看来时不待丢开及时,才未得那么严重,只是内心也被这恐怖的东西惊吓不轻。
那剑刚才被时不待急时一甩,甩到了齐子衿脚下。
就在大家都把目光聚在时不待身之上,而齐子衿此时握着剑,看似很吃力的样子,看起来她合着这么重的剑在手有些吃力,再加上自己身子受了重击后很虚弱,所以有些极为用力的样子。
可是大家都震住了。
不知道此剑齐子衿拿起来多久了,虽然看她吃力的样子,那是气力不够所致,而并没有半点的反噬难受的样子。
一个个惊诧有若雷击一般看着她慢慢走过。
“齐小姐,你还好吗?”
贺莽忍不住问了一句。
齐子衿强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此剑就是太重了,没有什么可怕呀,不过它的确有些冰凉,不过还好,也没有什么!”
全场僵然。
这是怎么一回事。
“噢,我明白了,刚才我们都看到了,原本是一个如糙石一般的东西,是以袁兄弟的血与齐小姐的血滴过之后才有了此等变化,如此说来,能拿得住此剑的也只有他们二人,看来此乃天意吧!”
木凌风惊呼出了自己的猜想,不过此想法大家都高度认同,都点头表示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有袁兄弟与齐小姐的血方能让此剑呈出本来之真身呢?这是不是更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时不待完全放松了,扭了几个动作,然后好奇地说道。
大家顿时便看了袁缺,这个希望袁缺能给一个答案。
袁缺稍作调息,慢慢缓了下来,睁开眼睛,杨紫梦时刻不离地在袁缺身边,然后慢慢扶着他站了起来。
齐子衿把所有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极为不舒服,但是这么多人在众也不好表现出来。
“还有一种可能,是不是此剑乃奇寒之材所锻,属阴寒之质,而女子天生属阴,便不会被反噬控制,而是更契合阴柔之器,所以此物应该是女子所使是天性!”
贺莽此时摆出一副极具分析透彻在大师之状,用手托着下巴,眼神看向了杨紫梦。
此时其它人也看向了杨紫梦,这个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们是想让杨紫梦试一试,便知道是不是贺莽刚才的猜想是否合理。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对剑不好奇,更没有什么兴趣!”
杨紫梦眼中此时只有袁缺,其它的真的她毫不在乎。
大家都知道,但也没有办法,可是都想让她试一下,若真是如此,那么看来此剑还真是纯阴之物,男人是玩不起。
“可是照贺兄这么一说,男人是碰不得这东西了,那刚才袁兄弟不是拿得好好的嘛,他还是第一个拿此剑的人呢,这又怎么解释?”
木凌风提出了疑问,顿时大家都觉得也是这个道理,顿时又陷入了矛盾。
“杨姐姐,你就试一下嘛,不然大家都猜个不停,心中也放不下这结了。”
齐子衿故意把剑拿到了杨紫梦的跟前,她如此主动自然是心中有所私心打算,她也想知道是不是此剑只有女子方能得使,更想知道是不是此剑也只有她与袁缺二人方是主人之像,若杨紫梦也拿不了,那自己跟袁缺岂不是天生的一对了,起码在这一点上自己心中是极为感到自得的。
大家的眼光再次聚了过来,杨紫梦有些吃不消这种眼神压迫,然后她柔情看了身边的袁缺一眼,似乎在征求袁缺的意见,可是袁缺只是轻轻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
看来袁缺也是想让大家心中有个数,这一点头不知道是回以温情还是也叫她试试。
杨紫梦有些无奈,极不情愿的放开袁缺,然后伸出手去接那剑。
“小心点,只要一觉不适马上弃掉,以免伤身!”
袁缺紧张地轻声提醒。
齐子衿那小眼神有几分得意,便很大方地把剑敬呈般地摆在了杨紫梦的面前。
杨紫梦自然是有些紧张,她心中此时反而有些害怕起来,不过缓了一下,她给自己打气,她是谁啊,她是杨紫梦,不就是拿把剑嘛,有什么不敢的啊。
于是二话不说,手速极快从齐子衿手上抄剑过来,右手握住剑柄,感觉此剑沉重无比,有些吃不消。
所有人的屏住呼吸看结果,都看到杨紫梦接过剑的每一个细节,尚未等大家紧张的心神尚未喘过气来,忽然杨紫梦脸色惊变,然后把剑一抛弃手。
剑一脱手,被乱抛于空中,此时正好袁缺一个抄手便握住了剑,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而袁缺自己的身子一侧横过去,便用胸膛作了惊吓后退中的杨紫梦一个靠山,杨紫梦左手握住了自己刚才握剑的右手,一阵抖动。
“没事吧?”
袁缺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说得轻声,但是关切至极。
杨紫梦是脱手快,未曾被那怪剑之力所伤到,此刻正靠在袁缺身上,一时紧张之心也很快放松下来。
“杨姐姐,你没事吧?这么说也不是只有女子能拿此剑喔!”
齐子衿赶快上来问侯杨紫梦,不过她心里很开心的,不过看着杨紫梦依偎在袁缺怀里的时候,她便去轻轻将其扶着站了起来,嘴里还说道:“大王还受着伤,还是我来扶杨姐姐吧!”
不过齐子衿的心思,大家都没有觉得什么,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此剑果然非凡物,好厉害,似乎触手即化冰的感觉,差点被控制住了。”
杨紫梦慢慢摇了摇自己的手,活动活动之后,这才说出了话,不过神情惊魂未定。
贺莽看着杨紫梦没有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证明刚才自己的猜想错了。
不过大家也有些失望,看来此剑目前而言也只有袁缺与齐子衿能拿在手里。
袁缺拿着剑,一直这样拿在手里,一时都忘记这件事了,因为他一直看着杨紫梦,待她说话之后才真正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