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楚云天都没把那些人当回事。
管他们是侍郎还是大夫,只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若不是为了收集信仰之力,像这种蝼蚁他抬手之间便能灭杀无数。
看到楚云天一言不合就干掉了三皇叔,周云凤也有些吃惊。
但她早就做好了让楚云天清洗朝堂的准备,马上开口道:
“朕从头到尾都没看到国师动三皇叔一根手指头,兴许是他年事已高,太过于激动所致。”
“来人,速速把三皇叔送到养心殿,请御医来为他诊治!”
虽然她明知周贤早已死透了,但该做的面子工程还是得做的,免得传出去变成了自己伙同国师谋杀长辈。
毕竟楚云天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杀了。
这番话多少起了一定的安抚作用,那些跟周贤不是同一阵营的大臣立刻神色轻松了不少。
楚云天盯着一名中年男子,笑着拿出一份血书,上前质问道:
“兵部侍郎赵勇是吧?”
“你纵容小妾杨雪莲收了八十万银两的好处,从江南铁器行进购了一批质量不合格的刀剑,充当精钢兵器。”
“还有你儿子,在外胡作非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霸占有夫之妇为妾!”
“这一桩桩案子,你以为随便买通刑部就能摆平了?”
“这是被你儿子折磨致死的林雅家人亲手写的血书状纸,要不要看看?”
赵勇吓得瞬间满头大汗,眼神躲闪的扯着嗓子喊道:
“没有这回事!”
“你休要血口喷人!”
楚云天戏谑一笑:
“你确定没有?”
“要不要我把林雅的父母和弟弟叫来跟你儿子当面对质?”
说着,楚云天拍了拍手,外面很快就进来两名农学院的学员,押送着一名衣衫不整的男子来到了大殿。
“爹!救我啊爹!”
“这些人莫名其妙把我抓了起来,快把他们杀了!”
赵平志进到大殿就开始扯着嗓子乱叫,还嚣张的大声求救。
然而这里是皇宫大殿,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敢轻易出手帮他。
在赵平志的后面,则是一对老夫妻和一名年轻男子。
他们面色凄苦的来到大殿上,一见到楚云天就立刻跪下哭诉:
“楚国师,就是这个混蛋把我女儿抓了去,不到三天就给折磨的不成样子。”
“我女儿羞于见人,投井寻了短见。”
“请楚国师为我们做主啊!”
楚云天盯着赵勇问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
“纵容小妾和儿子胡作非为,别告诉我你这个兵部侍郎一概不知,否则你们全家都得死!”
赵勇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撇清关系道:
“你胡说!我儿子根本没做过那种事!”
“你别以为随便找三个贱民乱扣帽子,就能随便污蔑我和我儿子!”
“是么?”
楚云天几步来到赵平志面前:
“林雅在你家里住了几天?”
“你怎么对待他的?”
“什么林雅,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平志看到上方的女帝,也瞬间变了脸色,赶紧狡辩道:
“快放开我,刚才我正在家里温习功课,忽然闯进来几个人把我抓了,你们分明就是想屈打成招!”
“你当真没见过林雅?”
楚云天不屑的说道:
“看来不给你上点颜色,你是不知道害怕!”
“没见过!”
赵平志梗着脖子喊道:
“爹,他们弄的我胳膊好疼,快把他们杀了啊!”
“那她是谁?”
楚云天直接对赵平志用了蛊惑,让他把林雅的弟弟当成了林雅本人。
其实这不过是一种幻术,但当赵平志看到跪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怒瞪着自己的林雅时,瞬间吓得脸色苍白:
“你别缠着我,我已经给过你钱了,干嘛还要来找我?”
“虽然我把你抓回了府上,还让人殴打你,但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又怎么舍得打你呢!”
“都是你这个贱人不听话,是你自己找死!”
听到这番自言自语,赵勇瞬间脸色大变,连忙呵斥道:
“你这个混账东西在说什么?”
“是不是中了那妖人的妖法?”
楚云天见赵勇还敢污蔑自己,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把他抽的凌空飞起,落地的时候已经大口吐血。
楚云天神色一冷:
“我本来想跟你讲理,但你却胡搅蛮缠,既然这样,不如我直接送你儿子去见阎王好了。”
看到楚云天要杀了自己的儿子,赵勇瞬间情绪崩溃,马上哭喊道:
“陛下饶命啊!”
“我儿子虽然做了一些糊涂事,但罪不至死,他还年轻啊!”
这时候能救他儿子的只有上面那位女帝陛下。
然而此话一出,周围的其他朝臣却听出了真相,显然赵勇是知道自己儿子做了什么的。
甚至就连之前楚云天那些控诉,八成也是真的。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自然没人会再为赵勇出头。
楚云天直接大手一挥,赵勇整个人飞出了大殿,在空中化作了一团血雾。
紧接着,他面带冷笑的说道:
“现在,你们谁做了亏心事,马上承认还能保住家人一命!”
“否则不但人头不保,家里所有人也要一起陪葬!”
周云凤也趁机劝道: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别以为国师是在吓唬你们!”
“其实你们背地里做了些什么事情,朕一清二楚!”
“只不过念在大局为重的面子上,没有拆穿罢了!”
“如果你们写下认罪书,交代自己所做的一切,朕可以为你们做主,保你们家人平安无事!”
“否则朕便下令,让国师清理你们所有的妻儿老小!”
这下那些朝臣们全都傻眼了。
在场的所有人,有哪个屁股是干净的,除了个别两袖清风的楷模之外,其余人都开始擦起了冷汗。
他们并不知道周云凤手里到底有没有自己的把柄,但赵勇死的太过于干净利索,他们总得为自己的家人考虑。
过了一会儿,有个四品大臣站出来,跪地求饶道:
“臣该死,不该克扣赈灾粮,求陛下从轻发落。”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也纷纷跪倒一片,整个大殿上几乎没几个人敢说自己没在暗中捞过银子。
周云凤的脸色也跟着变了色。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整天打交道的这些家伙,竟然绝大部分都不是良善之辈,气的脸色有些发黑。
楚云天笑眯眯的审视着他们:
“把你们的罪状全都写下来,我保证不动你们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