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货轮上与艾尔登交接,接走那批女人的男人。
当时这男人是小船上的,听说海警船过来,匆忙离开了。
对方没有见过鲁娴婧,自然不认识。
“先生,请进吧。”鲁娴婧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听到她说请进,引导员便知道鲁娴婧同意,便把门关上退走了。
男人点点头,走了进来。
“听说汉斯顿这里的亚娜是花中魁首,果真是秀色可餐,让人眼前一亮。”
今天的鲁娴婧身穿中式的绣花旗袍,脚踩高跟鞋,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
虽说身上有了风尘女的影子,但依旧气质不凡,端庄优雅。
鲁娴婧给对方倒来茶水,放在了室内的桌子上。
“先生,洗个澡吧,我再给你按摩。”
对方点点头。
鲁娴婧伺候着对方脱掉衣服,走进浴室中。
她也脱得精光,非常热情地给对方洗澡,上上下下冲洗干净,才来到床上。
对方趴在床上,鲁娴婧还特意把室内的灯光调整了一下。
让光线变得不是那么刺眼,显得比较柔和温情。
她跪着床上给对方从肩膀开始按摩。
说实话,没有谁会介意她的手法专业不专业,只是享受这种氛围。
双方更不会打听真实姓名。
因为这一切不过是肉体与金钱的交易,走出这个门,从此就是陌生人。
但今天鲁娴婧想从对方身上打听一点消息。
“先生,你是汉斯顿的朋友吧?”
对方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说的呀。”
男人进来时,的确提到了汉斯顿。
再加上鲁娴婧见过对方接走那批女人,很容易就推测出对方和汉斯顿认识。
果真,对方笑了笑,“是的,我们是老熟人,我经常来布里斯班。”
鲁娴婧幽幽地说:“但是你贵人多忘事,不认识我了。”
对方闻言,扭头仔细看了看鲁娴婧,又趴下,“真的没有印象。”
“你自然不认识我。”鲁娴婧轻轻按压对方的后背,“我是在艾尔登的船上见过你。”
“哦…是吗?”很显然对方也有几分惊讶。
鲁娴婧说:“两个月前你到货轮上接我们,同行大约有十几个女人,我就在其中。”
“有个叫伊莎贝拉的女孩还跳海了,我们中间少了一个,刚刚到你的小船,海警船就过来了。”
经鲁娴婧提醒,对方顿时记起这件事。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鲁娴婧,“好像那里边是有你。”
其实,他根本记不清有没有鲁娴婧。
经手的女人太多,又是晚上,谁会注意对方的长相。
鲁娴婧敢这么说,还冒充其中的女人,就是笃定了对方记忆模糊。
她更知道这种买卖是上下一条线。
贝莲把她卖给汉斯顿属于私下交易,根本不会声张。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有些规矩是不能随意破坏的。
这些都是鲁娴婧从其他风尘女口中打听过来的信息。
“你做得还习惯吗?”对方问。
鲁娴婧心中苦涩,这种工作虽说在澳洲属于合法的,可骨子里她依旧难以启齿,认为是见不得光的。
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说粗鲁点就是两腿一张,开发自我资源。
她口中答道:“还行吧,汉斯顿对我还不错。”
对方点点头,“头牌的待遇好多了,你很幸运。”
“先生,该做正面了。”鲁娴婧提醒。
对方翻了个身,正面躺着。
鲁娴婧伸出手,轻轻按摩对方的大腿,又问道:“艾尔登和贝莲还在跑船吗?”
“别提艾尔登了,他已经死了,现在当家的是贝莲。”
对方与鲁娴婧“坦诚相待”,丰满的身体很是诱惑,忍不住动起手来。
鲁娴婧早已经习以为常,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四处乱摸。
“贝莲当家了?她们还在跑新国到澳洲吗?”
“是的。”
鲁娴婧又说:“我在船上见过一个小女孩,年龄还不到四岁,挺乖巧的,不知道还在不在?”
“没有见到,我和贝莲他们前几天才碰头过,还在船上喝了一杯咖啡。”
鲁娴婧怔了怔。
心中暗忖:“难道媛媛是真的被送人了?”
她一直怀疑汉斯顿帮忙找媛媛是出工不出力,在这里套近乎,就是想从对方口中打听到媛媛的消息。
如今听说没有见到媛媛,鲁娴婧心中好失落。
“你怎么了?”对方见鲁娴婧有些发呆。
“哦,没什么…”
鲁娴婧的指甲轻轻划过对方的皮肤,立即让男人血脉喷张。
“先生,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对方早被鲁娴婧的指甲撩拨得有些按耐不住,很爽快地答应,“说吧,什么事?”
“下次你碰见了贝莲,帮我问问那小女孩的下落。”
“这个没问题。”
对方口中说着,已经一把将鲁娴婧拉入怀中。
别说一件事,在这时就是一百件他也会答应。
至于会不会真的去问,谁也不知道。
就是鲁娴婧自己也是抱着广撒鱼饵,试一试的态度,假如对方要帮忙呢,自然更好。
她有这种心思,服务起来也更卖力。
让对方着实享受到了头牌的不一样。
说实话,鲁娴婧还向其他的客人打听过。
她在这里,把渺茫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又一个的客人身上,企图大海捞针。
这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是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信念。
时间一晃两天过去,不少企事业单位都收假了。
这几天里,唐风只回过家一次,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陪护。
彻彻底底地当了一次模范老公。
中午,丈母娘和林秋爱又来到医院。
几人正聊得开心,林千雪忽然感到肚子一阵疼痛,宫缩频繁,伴随着还有液体渗漏出来。
“唐风,我羊水破了,宝宝好像要出生了。”
听到她的话,林秋爱立即按响了床头的报警器。
丈母娘王岚更是立即找出婴儿出生后需要的衣服。
唐风伸手把了个脉,安慰道:“不要慌,放缓呼吸,医生马上就过来。”
一分钟不到,有个女医生和护士推门进来。
稍微检查了一下,便把林千雪推进了产房。
唐风自己虽然是医生,但接生这种事,还是必须要专业的医生来。
他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回头看下产房。
生死之前他都能镇定自如,可儿子的降生,让他这个当世第一人有些焦急。
这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电梯口走过来一群人。
他们正是得到消息的林家众人。
连老太太石素碧都拄着拐杖赶过来了。
唐风赶紧迎上去,搀扶着对方坐下。
“奶奶,外边这么冷,你就不要过来了嘛。”
“没事没事,千雪的孩子不仅是林家的后人,也是你们唐家的新生代。”
“我心中高兴得很,终于等到他出生了。”石素碧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