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博士,你再仔细看看,怎么会没有办法呢?”项子翼着急地问。
“是啊,苏博士你是港都着名的医学博士,从医经验丰富,再想想办法吧。”贺孜曼也请求。
她和项子翼对视了一眼,“无论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治疗爷爷。”
这话听在苏家驹耳朵里,感觉十分刺耳,似乎是他有意在坐地起价。
这对于性格高傲,又是高学历的苏家驹来说,无疑是有些侮辱他的职业道德。
他有些不高兴。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是医生,最起码的职业道德还是有,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会去尝试突破。”
“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总不能让我勉强给项老先生开药吧,那是误人误己!”
项子翼与贺孜曼都是脸上一僵。
苏家驹觉得语气重了一点,又放缓下来。
“项老先生的这种失眠焦虑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以前的医生该用的方法、药物都用过了。”
“即便是我亲自来治疗,也不外乎就是这些方法,这些药。”
这时,项如霜和唐风沟通结束,也走了过来。
苏家驹眼神十分复杂,略带尴尬地看了一眼唐风。
“有一个人或许能有办法。”
“是谁?”项子翼急忙追问:“苏博士,无论这人在哪儿,我都会去请过来。”
苏家驹苦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人就是唐先生。”
“什么?是他!”
项子翼、贺孜曼都异口同声,齐齐失声惊讶。
苏家驹推荐的人竟然会是他们最不待见的唐风!
别说他们惊讶,就是连项如霜也很意外。
虽说唐风是女儿请回来的,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听到苏家驹的话,项铭瑄睁开眼睛好奇地看了唐风一眼,又立即闭上眼睛。
当然,众人中大概只有沈佳瑜和米若芹是心中大喜。
“这…这怎么可能!苏博士你是不是搞错了,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医!”贺孜曼说。
听到对方说唐风是名不见经传。
苏家驹心中暗骂,“他都名不见经传,那我又算什么?!”
项子翼忽然想到开始苏家驹也说中医能治病。
他说道:“苏博士,我听说你以前从来不信中医,还十分反感,今天是怎么了?”
苏家驹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有苦涩还有很多尴尬。
他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职业道德又让他不得不回答。
“不错,我以前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很反感中医,认为中医落后,很原始。”
“能治病只是偶然的个例,带有很多运气的成分在里边。”
“但事实证明,中医能存在几千年,始终有火种延续,就说明它是有生命力的。”
“我不仅认识唐先生,更亲眼见过唐先生给港首治病。”
苏家驹为了证明他的话不假,特意把港首说了出来。
“啊…”
项子翼、贺孜曼再次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众人都齐齐惊愕。
能给港首治病,医术那绝对是差不了。
项铭瑄又睁开了浑浊的眼睛,闪过一道希望之光。
米若芹看着沈佳瑜眨巴了几下眼睛,那个意思似乎在说,信我没有错吧。
沈佳瑜心中好高兴,就差点没有拥抱米若芹亲上几口。
看见沈佳瑜和米若芹眉飞色舞的用眼神交流,项子翼、贺孜曼都翻了个白眼。
苏家驹自己承认没有办法,还推出唐风。
已经让他们大掉颜面,还让沈佳瑜大出风头,令他们心中很是不爽。
这时,项如霜说:“唐先生,你先看看这些检查和报告吧。”
唐风摆了摆手。
“不用了,苏博士已经看过,说明常规的治疗方式是没有用的。”
“我大概已经猜到项老先生的致病原因,但需要给项老先生再确诊一下。”
霎时,众人都是愣了愣。
其实,稍微想想就能明白唐风为什么如此说。
项家不缺钱,人脉关系更不会差,肯定早想过各种办法来治疗。
既然效果不佳,肯定是哪个环节出错了,而不是治疗方法,更不是药物。
项子翼、贺孜曼见唐风连病历资料都懒得看,还说已经猜到病因。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彼此读懂对方眼中的意思。
项铭瑄很配合,伸出手腕让唐风把脉。
唐风只是搭了一下,又看了看舌苔,连问诊都省略了。
他说道:“我开的这个药比较特殊,需要项老先生全力配合。”
项铭瑄有气无力地点头,随后又闭上眼睛休息。
唐风又说:“在治疗期间,项老先生需要安心静养,任何人不得干扰,必须坚持我开的处方。”
项子翼嘴角上扬。
“唐先生,中医历来都是慢郎中,总不能十天半月也不见效果吧?”
贺孜曼立即附和。
“我爷爷本就很虚弱,可经不起太多折腾。如果没有效果,我们也好另寻名医,不要耽搁在无效的治疗时间上。”
这两人一唱一和,表面听是在替项铭瑄的身体健康着想,实际上是逼着唐风定一个见效的时间。
沈佳瑜气得脸色铁青。
“你们讲点道理行不行,哪有说见效就见效,过去那么多的医院医生,都…”
唐风摆了摆手,打断了沈佳瑜的反驳。
“十天半月太长了,只要按照我的方法治疗,沈老先生的病在三天内必见效果。”
顿时,沈佳瑜和项如霜都心中一紧。
她们都觉得唐风把话说得太满,没有给自己留下回旋余地。
苏家驹心中苦笑,唐风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充满了自信,自信中还有傲气。
见唐风上当,项子翼心中大喜。
暗忖:“又不是没有试过中医,还三天见效,哼,看你能蹦多高,蹦得越高,摔得越疼!”
贺孜曼同样高兴。
既然苏家驹没有办法,她可不愿意唐风也有办法,更不愿意沈佳瑜在竞争中加分。
人本就是自私的,在贺孜曼的心中,她认为沈佳瑜姓沈,根本没有资格来继承飞度物流。
飞度物流就应该由她丈夫项子翼来当家。
见唐风已经表态,信心满满,项如霜心中叹息。
只能说道:“唐先生,你尽管开方,只要能治,项家全力配合。”
接着,她目光扫视项子翼、贺孜曼、沈佳瑜。
“谁在治疗期间,干扰唐先生,就是我们项家的罪人!都听到了吗?”
她是项家第二代仅存的长辈,说出的分量足够。
项子翼、贺孜曼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沈佳瑜、项子翼、贺孜曼都点头表示遵从。
唐风坐了下来,找到笔和纸,提笔唰唰写了起来。
几分钟后,签上自己大名,才把处方递给了项如霜。
后者一看,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唐先生,你确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