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不到,穆凌生的车就开到一个码头。
码头上停放着大大小小的各种船只,其中一艘朱红色货轮尤其显眼。
穆凌生直接把车开到货轮下。
打了个电话,等上一会,就有个大胡子的老外从船上走下来。
“穆先生,接到你的电话,我特意推迟了出发时间。”对方笑容满面地说。
他说话时,目光在鲁娴婧的脸上一扫而过。
鲁娴婧虽说已经接近三十岁,可正是一个女人正黄金的时间段。
保养得体,身材高挑,气质是雍容华贵,就像成熟的水蜜桃,很是诱人。
“艾尔登,这是我太太和女儿。”穆凌生介绍,“娴婧,这是船长艾尔登,上次我就是联系的他。”
“他的货轮今天要出发前往澳洲墨尔本,你们跟着一起走吧。”
“你好,艾尔登先生。”鲁娴婧很礼貌的问候。
艾尔登笑道:“我和穆先生都是老朋友,欢迎穆太太。”
穆凌生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了艾尔登的手中。
“谢谢了,这一路上还希望你多多关照。”
艾尔登也没有推辞。
所谓无功不受禄,信封里自然都是现金。
他说道:“放心吧,我保证顺利地把穆太太他们送到墨尔本。”
接着,他很绅士地做了个请。
“穆太太,我们赶紧上船吧。”
鲁娴婧上前和穆凌生拥抱了一下,“凌生,我和媛媛在那边等你。”
“嗯,去吧,注意安全。”穆凌生拍了拍她后背。
接着又和女儿媛媛道别。
母女两人登上了货轮的舷梯,艾尔登与穆凌生握了握手,就紧跟后边。
稍微一抬头,便能看见走在舷梯前边的鲁娴婧。
性感而浑圆的屁股随着上行左右摇摆,很有频率,修身的裤子把两条大长腿包裹住。
艾尔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几声鸣笛后,货轮便缓缓地驶离了码头。
鲁娴婧带着女儿站在甲板上挥手与丈夫告别。
直到货轮开远,穆凌生才有些落寞的开车回家。
其实,这个艾尔登正是唐风从许嵩口中得知的那个船长。
也是介绍元香在许嵩手中买迷药的中介人。
他明面上是货物运输,实则是干着人口贩卖的运输。
穆凌生知道其底细,但他认为他很快也会前往墨尔本,穆家的势力在这边谁也不敢小觑。
再加上坐艾尔登的货轮比较隐秘,谁也查不到痕迹。
所以放心大胆地把女人、女儿托付给了艾尔登。
而鲁娴婧却是不知艾尔登的底细。
不过,即便是知道,大概也是与穆凌生同样的想法。
“穆太太,请跟我到楼上去看你们的房间吧。”艾尔登走过来说。
鲁娴婧点点头,拉着女儿一起上到货轮的二楼。
艾尔登好心地说:“船员大多数都是男人,女人比较少,楼上相对要安静,环境也比较好。”
“一楼都是堆积的集装箱以及各种货物,你们尽量少去一楼玩,避免船员们不认识,冲撞到你们。”
“好的。”鲁娴婧答应。
艾尔登又宽慰,“我们在海上要航行六七天,日子会很乏味的,但很快就会过去。”
“哦,到了,这是你们的房间。”艾尔登帮忙推开了房间门。
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房间,“我就住那里,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叫我。”
鲁娴婧心中还是很感激。
“谢谢。”
“不客气。”
货轮上的房间不大,只有七八个平米,面向大海的那一边有扇小窗户。
鲁娴婧拉着女儿走进房间,艾尔登帮忙把行李箱放下。
“穆太太,那我就走了,有事可以叫我,吃饭时有人会送过来。”
“好的。”
艾尔登离开了房间。
他见过太多的女人,每年都有各种不同肤色,不同国籍的女人被卖到澳洲。
这些女人的年龄不等,在艾尔登的眼中,女人就是一件商品。
像鲁娴婧这种,雍容华贵有气质,又是人妻的,反而会比一个雏更有价值。
因为在澳洲的红灯区,从来没有雏的概念。
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那还是菜鸟、新手,没经人事放不开,许多客人并不喜欢。
当然,这种想法,艾尔登也只是想一想。
就像他会偷偷看一下鲁娴婧的身材,看一下并不违规。
如今穆家还在,势力就还在,艾尔登可不愿意自找麻烦事。
与此同时,唐风与杜龙他们乘坐的游轮也正赶往新国。
两国之间距离实在是太近,不一会便进入了新国的海域。
大海上来来往往的船只十分多。
在唐风他们的视线中,几百米远的海面上,有一艘朱红色的大型货轮缓缓开过。
而那艘货轮恰恰就是鲁娴婧坐的货轮。
或许是上天的注定,让游轮与货轮擦肩而过。
“主人,再等半个多小时,我们就要靠岸了。”莫迪.卡伦说。
唐风点点头。
“秦月,到码头后,你就和阿斐亚去摸底,看穆忠勇和穆凌生他们在没在穆家。”
“是!”两女齐齐答道。
唐风虽然没有提鲁娴婧,但秦月知道,那是唐风心中的一根刺。
不拔掉这根刺,又如何能心安。
游轮又航行了一会,便隐约能见到地平线的轮廓。
渐渐地,火柴盒大小的楼房在眼睛中逐渐成为高楼大厦。
游轮拉响了汽笛,缓慢地靠岸。
“先生,那我们走了。”秦月站了起来。
“注意安全。”
唐风没有派辛嫉仇和杜龙去,是因为几人长期在他身边,穆家的人可能早看过照片。
而秦月是女人,要改变一下妆容,相对简单。
又有阿斐亚.卡伦这个欧洲人在一起,反而不容易暴露。
秦月和阿斐亚.卡伦下了游轮,坐上莫迪.卡伦早安排好的车,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穆家在新国是一个很出名的大家族。
当年整体移民过来,也是轰动整个华人圈的大事件。
穆凌生带着惆怅回到海景别墅中。
站在二楼的晒台凝望着大海,视野中早已经看不到妻子乘坐的货轮。
想到妻儿走了,父亲的尸骨还在吉隆坡,穆凌生心中莫名的很烦躁。
这时,佣人走了过来。
“大少爷,哲焱少爷过来了。”
穆凌生点点头,收回视线,转身走进别墅。
下到一楼,果真见到穆哲焱坐在客厅里。
“哲焱,都安排好了?”
“嗯,大概他们已经到了吉隆坡,就在那边火化吧。”穆哲焱又安慰,“凌生哥,节哀顺变,大伯母还不知道,你可要镇定一点。”
“我知道,只是在担心,这姓唐的什么时候会来。”
穆哲焱苦笑着叹气。
“谁知道呢,说不定他已经在路上了,也说不定在吉隆坡等我们过去。”
“我们也做好准备了,警署那边私下打点过,加强了戒备,穆家的生死存亡在此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