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慧根,是根据年龄以及生辰八字等信息来判断。
文化成绩可以通过后天努力来实现,慧根这东西却是与生俱来的。
哪怕你每门文化都是满分,没有慧根也进不了道教学院。
并且,道教学院还是包吃、包住、包分配,真正的是旱涝保收。
由此可见,道教作为华夏本土的宗教,普通人知道的、看到的,那都是表面上的东西。
而有许多是不让大众知晓的,那才是秘密。
龙虎山的张天师,一脉相传,代代都是天师,代代都是紫袍道长。
紫色是道家最尊崇的颜色,紫色代表紫气东来,紫色代表雷电,具有正气。
张天师观望了一会天空,便低下头。
微闭双目,口中念诵经文。
奇怪的是,如此闷热的天,却不见汗水打湿他的道袍。
忽然,似乎有轰隆隆的声音传入耳中。
张天师再次睁开眼睛,抬头凝望天空。
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天空的云层越来越厚,颜色也越来越深,由灰色开始转黑。
更怪异的是,这些云层似乎受到某种力量的催动,正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
中心位置就像一个漩涡,或者是像邪灵的眼睛。
普通人的眼中,整个豫州就是乌云压顶,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先兆。
日国的冲绳县,处于太平洋西北边缘、琉球群岛的中部。
他这里的县,相当于是华夏的地级市。
今天的冲绳县,天气同样与众不同,新闻中并没有播报有大风。
却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还是小风,慢慢地越来越大,更有转为飓风的征兆。
一座形状怪异的石塔旁,盘腿坐着九位奇装异服的日国人。
他们围着一个低矮的几案,有个黄灿灿的铜炉中香烟袅袅。
这些人身上的长袍有菊花图案,黑白相间,口中都念诵着晦涩难懂的经文。
为首的那位老者七十多岁,目光阴冷像条毒蛇。
他抬头观察天空,忽然站了起来,并拢双指对准天空,口中念诵的经文加快了速度。
以石塔为中心点,两公里以内的范围,都禁止一切车辆和行人通过。
当地的警署控制外层,一公里以内的地方还有一群身穿武士服的人。
一棵大树下,有个身穿白色武士服,留着小平头的中年人坐在白色的椅子上。
一左一右还有两位身穿和服的娇媚女人。
女人剥开果盘中的葡萄,用牙签穿上,递到中年人的口中。
这家伙便是松下家族新的主事人松下嘢。
在大树周围,还有十几个武士盘腿坐在地上,松松垮垮。
这些人不像是护法,倒像是来这里郊游一般。
有个看起来是领头的武士抬头看了看正在变化的天空。
他说道:“松下先生,这里是我们的本土,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草木皆兵。”
松下嘢咧嘴笑了笑。
“上边有要求,我们不过来也说不过去,你们还是四处去巡逻一下。”
“虽说华夏人不敢直接来我们本土,但被人投诉说我们不作为,那就不好了。”
“是!”领头的武士心领神会。
这种事大多数都是做做样子,这里远离华夏,更何况还是本土之内。
他示意了一下,有三个武士站了起来,向一边走去巡逻。
这上梁不正下梁歪。
三人走出松下嘢的视线外,便钻进旁边的树荫下。
“坐吧坐吧,这么大的风,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没有人敢来这里闹事的。”其中一人招呼着。
另有一人抬头看了看天空,“时间好像快到了。”
其他两人都抬头去看。
此时的冲绳县虽然不像豫州乌云压顶,但天空却因大风变得灰蒙蒙的。
因为大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沙尘,漫天飞舞,遮天蔽日。
“什么人?!”这时,其中一人警惕地大喊。
其他两人定睛看去,果真在漫天飞舞的沙尘中,隐约见到有几个人走过来。
渐渐地,那几人的身影变得清晰起来。
对方的服饰不像冲绳这边的当地人,倒更像他们口中的华夏人。
更奇怪的是中间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欧洲女人。
最先出声的那名武士脸色一变,“来…”
这示警的声音还没有喊出来,金发碧眼的欧洲女人已经冲了过来,一把就捏住了他的脖颈。
只听见“咔嚓”一声,那名武士的眼睛发直,瞳孔逐渐放大。
眼睛里不是痛苦,而是深深的恐惧。
因为他临死前见到了金发碧眼的欧洲女人,伸出了两颗尖尖的獠牙。
顿时,其他两人一下子就吓蒙了。
这女人的形态倒非常贴近传闻中的吸血鬼。
可这是他们引以为自豪的本土!
一瞬间,两人又反应过来,正要摸向腰间的武士刀。
突然脖颈一凉,女人锋利的指甲已经划破他们的咽喉。
两人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双手捂住脖颈,鲜血从指缝间慢慢地渗透出来。
坚持向前走了几步,才“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阿斐亚,好样的!”秦月笑着说。
他们这几人,还正是从华夏齐州悄悄抵达冲绳的唐风、辛嫉仇、杜龙、秦月。
唐风已经取下面具,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他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向旁边走去。
“哒哒哒”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却随着风传得很远。
刚刚吃下一块苹果的松下嘢耳朵动了动,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让身边的两个女人吓了一大跳。
松下嘢的眼睛注视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日国人由于长期穿木屐,走路的步伐都不会太大,其频率、步伐也会不同。
松下嘢能成为松下家族新的主事人,这点判断能力还是有。
“谁?!”他厉声呵斥。
“取你狗命的!”唐风的声音从沙尘中传出。
一个说的是日语,一个说的是华夏语。
松下嘢虽然听不懂唐风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立即分辨出这是华夏语。
他心头大震,前一刻还在调侃这里是本土,华夏人不敢过来,没想到还不到二十分钟,华夏人已经来到眼前。
“有华夏人!”
听到松下嘢的大喊,四周的武士都如同屁股上装了一组弹簧,从地上跳了起来,准备应战。
还不等这些人反应过来,那几道人影已经冲到面前。
松下嘢只感觉有股滔天杀意袭来,让他全身的汗毛根根竖起。
条件反射的将两个女人往前一推,企图利用人盾来延缓对方的攻击。
只可惜他的这种卑劣手段在唐风面前毫无用途。
两个可怜的女人犹如风中的落叶,被一股大力震飞,落在地上人事不省。
唐风身形不变,一只大手抓向松下嘢的脖颈。
松下嘢这时才看清楚唐风的面貌,他滑溜得像条泥鳅,以一种十分诡异的角度企图脱离唐风的大手范围。
与此同时,抽出腰间的武士刀奋力向唐风的大手斩去。
唐风手一缩,屈指弹在刀身上。
只听见“铛”的一声,松下嘢只感觉虎口一麻,那把武士刀竟然脱手而出。
直接插入一名武士的背心,而对方正与阿斐亚.卡伦在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