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好不容易才把这些人应付完,又回头说:“雨霏,你暂时还不会走吧?”
“还不会,顺便回家看看父母。”
“这样吧,明天晚上我们到大唐芙蓉吃饭。”唐风说。
孟雨霏欣然同意,“好吧,有许多事我也想问你,你失踪太久了。”
“你夫人在不在?有孩子了吗?”
“千雪还在春城,刚怀孕不久。”
“那恭喜你了,都快当父亲了,真可惜,没有机会见到她。”孟雨霏说。
“有机会的,等唐家重新建好,千雪会来长安城。”
话说华子夏郁闷地开着车回家。
还在途中,便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他看了一下显示的姓名,心中顿时一沉。
打电话的人是他父亲的秘书卫搏涛,现在已经是晚上,按理说早已经下班回家。
他按下接听,蓝牙耳机中便传来对方的声音。
“华公子,你快来医院。”
华子夏愣了愣,“我妈又住院了?”
“是的,尤老师六点的时候很不舒服,紧急送进市中心医院了。”
“我爸呢?”
“医院刚刚进行了会诊,领导还在等结果。”卫搏涛说:“尤老师住905号房。”
“好的,我马上过来。”
结束了通话,华子夏重重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在前方道路调头,往医院疾驰而去。
刚才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有急事,没想到一语成谶。
华子夏的父亲名叫华青山,母亲叫尤宝清。
尤宝清年轻时是某中学的老师,有一次参加单位组织免费体检。
轮到她时,医生问她心跳有没有觉察到异常,尤宝清说平常有点心慌。
在医生的建议下进一步检查后,才发现心脏有短暂停跳,而且还会乱跳。
然后又抽血、上仪器,都没找到病因。
实在没办法了,医生说如果心脏停跳时间到达临界点,就得安装起搏器。
吓得尤宝清都差点写遗书。
那时华子夏的父亲还只是某市的副市首。
华青山认为妻子是太劳累所致,便没有让妻子再从事教育工作,一直回家休养。
尤宝清也因此成了老病号,一拖就是十几年,隔三差五的都会进医院。
西药、中药都吃了不少,可疗效不佳。
半个小时不到,华子夏的奥迪车便抵达了医院。
他锁好车,坐电梯上到一楼,又从门诊大楼穿过去,才来到住院部。
坐电梯要上到九楼。
这里才是特殊病房,也就是常说的IcU病房。
从电梯出来,他根据卫秘书说的房间号找过去,很快便找到905号病房。
里边有名小护士,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便是刚才与华子夏通电话的秘书卫搏涛。
病床上的中年女人是尤宝清,面色无华,闭着眼睛半躺半靠的在养神。
“华公子!”卫搏涛抬头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床上的尤宝清睁开了眼睛。
“妈,你好些了吗?”华子夏问。
尤宝清苦笑,有气无力地说:“好一点了,你的事情办完了?”
“嗯,没什么事。”
华子夏扭头问卫搏涛,“我爸呢,还在听会诊?”
“是的,专家们进行了会诊,还在开会讨论。”
华子夏皱眉,“这药都吃了十几年,也没见多大的效果,我去看看我爸。”
他走出病房,前往医生办公室。
还没走近,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从里边走出一位中年人。
国字脸,表情很严峻,眼神中透露着威严和忧愁。
“爸!”华子夏喊了一声。
这人正是省府一把手华青山。
“你怎么不在病房陪你妈?”华青山问。
“我来看看你,专家怎么说的?”
父子俩向病房走去,走了几步,华青山又停止下来。
“专家说心脏停跳已经到达临界点,建议安装起搏器,可你妈的身体…”
“唉…还有你妈也不怎么想安装起搏器。”
华青山顿了一下,“戴院长建议找一下唐家的人,说唐家的医术以前在长安城都非常出名。”
华子夏讶异地问:“你是说唐家的那个唐不惊?”
华青山点点头。
华子夏皱了皱眉,他现在最烦听到“唐不惊”这个名字。
“爸,你怎么去找他,唐家的医术好,也是好在上一代,现在唐家就只剩下一根独苗。”
“况且,他还只是中医,即便是要找中医,也要找京城保健组的中医专家。”
华青山怔了怔。
好像儿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现在中医太没落,顶尖的中医专家都在海市和京城。
他身为省府一把手,要请京城的保健组专家,不是不可以,但也要看专家们有没有时间。
“我考虑下再说,你妈怎么样了?”华青山又往前走。
“已经缓过来了,每次都是这样。”
华青山点点头,父子俩再次走进了病房。
而长安大酒店中的酒会,还在热烈的气氛中进行。
这个酒会,注定唐风是全场的焦点。
长安唐氏再次焕发青春,前来结交,认识的各路商界精英是络绎不绝。
第二个焦点人物,那便是年轻的钢琴大师孟雨霏。
想认识她的,自然是冲着孟雨霏的国际知名度。
最失落的大概只有魏峰,酒会还没有结束,便黯然退场了。
而最气愤的则是黄中安。
他亲眼目睹了唐风在酒会上的如鱼得水,完全盖过了他们这群背后有靠山的衙内公子。
酒会持续到晚上十点才结束。
米万林提出让司机开车送唐风,由于不顺路,唐风便让米万林先走,准备坐出租回去。
“唐不惊,那我也走了,明天晚上不见不散。”孟雨霏笑着告别。
“好的。”
“你们几位明天也一起过来吧。”孟雨霏又对余柏他们说。
余柏说:“谢谢孟小姐,有时间的话就过来凑个热闹。”
孟雨霏点点头,坐上出租车,放下车窗,对着众人摇了摇手。
“拜拜!”
目送着孟雨霏坐车离开,余柏碰了碰唐风的胳膊。
“小公子,你就不怕少夫人有意见吗?”
唐风没好气地骂道:“你这家伙,是不是丁灵没有过来,找皮痒。”
余柏讪讪地抓了抓头发,“我可是善意的提醒。”
几人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唐风当然知道他们都是开玩笑。
“千雪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只是吃个饭,有什么可怕的,况且我们并没有什么,不要打胡乱说。”
“哦,明天都一起过来吧。”
余柏和施陈对视了一眼,都摇头。
“算了,我不来了,你们好叙旧。”余柏说。
气得唐风作势要踹他。
余柏连忙躲到施陈身后,笑着摆手,“玩笑话玩笑话,我和施陈是真的有事。”
唐风也是很无奈,又问于双和童莺,“你们呢?”
于双拍了拍胸膛。
“我们肯定要来的,假如我俩也不来,你就成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童莺捂嘴直笑,“我要帮着少夫人监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