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一看,发现满院子的警察,转身就准备返回屋子中。
“站住!不要动!”
立即有警员扑上去将其控制住。
接着,大批的警员进到别墅中,分别搜索各个房间。
罗克江、唐风、陆奇都走了进去。
郑喜源隐约听到外边有声音,他也懒得起来,翻了个身继续入睡。
突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边踹开。
他吓得噌地一下睁开眼睛,从床上弹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一束强光射在他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
跟着就有人扑上来,把他死死压住。
他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们是谁!知不知道这是郑家。”
来人不由分说地扭过他的双手,强行戴上了手铐。
抓捕他的警员打开了房间灯光,对照了一下手中的照片。
“没有错,带走!”
“警官警官,你们是不是抓错了,我哪里犯法了?”
警员们根本不听他的申辩,像拧小鸡一般架起就往外走。
郑喜源走出房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家中来了不少警察。
没走出几米远,另一间屋子中同样拖出他老爹郑冠雄。
郑冠雄一边挣扎一边咆哮。
“放开我,我是委员,你们怎么能随便来这里抓人,我犯了什么罪!”
他走出房间,就迎头碰见儿子郑喜源。
“爸,他们是哪儿来的,快投诉他们!放开我!”
众警员像拖死狗一样将父子两人拖到一楼。
“报告首长,首犯两人抓捕成功!”带头的警员汇报。
此时,郑冠雄和郑喜源才看清楚,大厅中除了警察,还有罗克江、陆奇、唐风。
“唐风,竟然是你!”郑喜源气得咬牙切齿,像条疯狗似的要拼命。
郑冠雄看了唐风一眼,强装镇定地问罗克江。
“这位警官,你们听信这姓唐的,查封我的产业,请问查出什么问题了吗?”
罗克江摇摇头,“没有。”
郑冠雄气得够呛,歇斯底里的怒吼。
“既然没有,凭什么抓我,你们眼中还有国家法律吗?!”
“我是省委员,我要投诉你们!同流合污,滥用职权,擅闯民宅。”
罗克江冷笑一声,“郑冠雄,你不用枉费心机,你有没有犯法,心中比谁都清楚。”
“我们早报省里备案,省里相关部门也有批复,你觉得我们还不如你懂法吗?”
“还有,宋博是你的手下吧?”
郑冠雄摇头,“什么宋博,我根本不认识。”
“不认识没有关系,我可以告诉你。”罗克江说:“他在今天晚上潜入酒店。”
“先是对唐先生的房间下毒,后又袭击唐先生,他已经死了。”
顿时,郑冠雄和郑喜源就当场愣住。
接着,郑冠雄就把目光看向了郑喜源,感受到郑冠雄的目光,郑喜源低着脑袋不敢对视。
郑冠雄瞬间就明白了,一定是他这个儿子对宋博说了什么。
在这一刻他杀了郑喜源的心都有。
但他依旧是非常冷静,“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是的,貌似不关你的事,那贾弘你也不陌生吧,还有这个是宋博托人交给你的。”
罗克江从包里掏出那个储存卡。
郑冠雄一看,脸色剧变。
“郑冠雄,这张储存卡是在宋博手中,我想你比我还要清楚其中的内容。”
郑冠雄哪有不清楚的,这是他多年编织的关系网,也是他控制那些腐败官员的手段。
他把目光投向了唐风,“你到底是谁?”
说实话,这是他至今也想不通的事,一个医生,哪来的这么大能量,可以调动这一切。
“郑冠雄,多行不义必自毙,人在做天在看。”唐风讥讽道:“我能轻而易举地拍死你,要多谢你这个宝贝儿子。”
他这话还真没有说错。
如果郑冠雄按兵不动,以静制动,只怕还要拖上一段时间。
可郑喜源没有什么耐心,被唐风的策略完全激怒,逼迫宋博出手,算是神助攻,帮了唐风的忙。
“爸!”郑喜源心中很后悔,哭丧着脸喊了一声。
郑冠雄长叹一下,“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他看也没有看郑喜源,主动向外边的警车走去。
“带走,全部收队!”罗克江挥了挥手。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武都不少地方,一夜之间,摧毁了郑家密不透风的关系网。
还连日连夜抓捕了以张权、冯显等为首的黑恶势力。
唐风回到酒店时,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他打开房门,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发现林千雪正坐在床边,看着他发呆。
“千雪,你怎么在这里?”
“是不是累坏了?你都没有醒一下,杜龙说你早上才回来。”
唐风点点头,“现在几点了。”
“都中午两点多了。”
“哦,那我快起来了,还要去医院给樊妮检查。”唐风翻身爬起来。
一番洗漱后,又到前台,找服务员换了个房间。
唐风倒是不忌讳,主要是怕林千雪心里有阴影。
随便找到路边的一家面馆,唐风一个人走了进去,要了一碗鸡蛋阳春面。
有几个食客坐在一起交谈。
“你们知道吗?听说郑家垮台了。”
“知道知道,昨天晚上的警车是一波又一波的,据说抓了不少人。”
“太好了,我早就说过,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苍天有眼啊,终于让这帮人得到报应了!”
听到食客们的交谈,唐风心中很欣慰。
突然间,他发现加入特殊安全机构,似乎也非常有意义。
除了可以给唐家报仇,还能做这些普通人无法做到的事,是另一种方式的除暴安良。
他胡乱地把阳春面吃完,这才前往仁爱医院。
今天的整个武都,大街小巷都在传言昨天晚上抓了多少人。
甚至有一些老百姓还高兴地敲锣打鼓,奔走相告。
这个消息,毫无疑问也传到了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樊爱民、乔碧兰、樊妮的目光都投到唐风身上。
“唐先生,听说郑家父子都被抓了?是真的吗?”樊妮急迫地问。
唐风点点头,“是真的。”
虽然只有三个字,但樊妮听到,犹如千斤重担被卸去一般。
眼泪刷地一下就流出来,嘤嘤抽泣。
委屈了这么久,心中的压力一直很大,如今郑喜源终于绳之以法,她是高兴得流泪。
樊爱民和乔碧兰的眼眶也是湿润,激动不已。
“樊妮,你要尽快好起来,你不好起来,我们就无法离开武都。”秦月说。
“嗯!谢谢唐先生、唐夫人,杜大哥、秦姐。”樊妮抹了抹眼泪,重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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