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人偶加夺舍操控，这是灰王隐藏的底牌。
当初他就操控斯芬克斯差点耗死陈锐。
这个底牌他连手下的人都没有告诉，因为切割灵魂对于本体的损伤很大，不是随意动用的。
不到万不得已灰王不想动用这种底牌。
不过既然使用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计划完成深渊那边还会给他更多的奖励。
灰王操控着死侍进入宣纸内部，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判官他的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桀桀桀桀……判官，我来了！”
侵蚀黑雾化作一张大手朝着钟老抓去。
然而灰王的笑容持续了不到一秒就忽然僵住了。
那张大手在即将触碰到钟老时，中间忽然出现一道金色的能量屏障。
同一时间在他身后的宣纸屏障正在被无数宣纸堵上。
不仅如此，漫天宣纸中散发着某种特殊的能量，似乎要将整个屏障化作一个整体。
如果不立刻离开，等到缺口被完全覆盖想出去就麻烦了。
这时原本投身于操控阵法的钟老缓缓睁开眼：“灰王，等你好久了。”
灰王一愣，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你在故意引我上钩？”
钟老点点头，脸上带着若有若的笑意：“只是准备的后手之一，不过没想到你居然以这种方式偷袭。”
“如果你操控的这具身体的灵魂被抹杀，你的本体应该会受到不小的伤势吧。”
灰王眼神越发阴翳，他看着周围的漫天宣纸快速思索着什么。
很快他冷笑一声：“想骗我？你现在不过是纸老虎而已，操控这种阵法你还能发挥出几分力量？”
“一成不到。”钟老淡淡开口，将自己目前的状态说了出来。
他随后指了指灰王身后的屏障，刚刚被灰王的侵蚀黑雾破开的口子还在继续愈合。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立刻离开，还是用这具傀儡试一下呢？”
灰王死死盯着钟老，想要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丝端倪。
平日里损失一具傀儡对他的影响不大，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但现在这种情况，如果灵魂受损那就有可能是致命的。
但如果现在离开，后续的底牌能否有效还是一个未知数。
一时间灰王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同一时间宣纸屏障还在快速愈合，此时已经缩小到直径不到两米。
灰王则是没有在意，始终将目光放在钟老的身上。
一张张宣纸不断修补缺口，最终将原本的缺口全部补上。
整个宣纸屏障在这一刻发出耀眼的金色的光芒。
钟老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如果你本体过来我肯定挡不住，但你操控一具五星傀儡，一成足矣。”
这个时候灰王也缓缓呼出一口浊气，事已至此那就彻底没有退路了。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你拿一成的战力怎么灭掉我这具傀儡！”
翻腾的侵蚀黑雾重新将灰王傀儡包裹，黑雾化作无数长矛刺向钟老。
伊甸园百年的积累，培养了不少具有S级天赋的死侍。
除了前面的九个使徒外这具傀儡也是。
侵蚀黑雾源于狩境猎犬的能力。
黑雾可以侵蚀吞噬任何能量，虽然达不到空间之力那种规则级变态，但这种能力对于精神力的消耗也不高。
五星级的傀儡配上和自己的控制，战力比起曾经的斯芬克斯也差不多少了。
当然如果敌人是陈锐或者龙神那种战力强的六星半神。
这具傀儡的或许抗衡不了多久。
但判官钟老的能力并非战斗系的，爆发力不足想要杀死这具傀儡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钟老嘴角微微上扬，一挥手宽大的白色袖袍中飞出漫天的宣纸。
每一张宣纸上面都写着文字。
【金】【木】【水】【火】【土】【风】【斩】【裂】……
随着宣纸能量激活，那些宣纸上的字开始演化。
火字化作滔天火焰，恐怖的高温将空间都变得扭曲起来。
水字变成翻涌的海水，如同惊涛骇浪汹涌澎湃。
斩字化作一道巨大的刀芒，刀芒所过之处空气依然被撕裂成两半。
……
每一张宣纸释放的能量都堪比四星觉醒者的奋力一击。
这些攻击触碰到那侵蚀黑雾后被黑雾快速融化，但那黑雾也被消磨了一些。
在数以百计、千计的宣纸不断的攻势下，那侵蚀黑雾竟然被挡在了半空中不得前进。
“这就是你的底牌？我还以什么呢。”黑雾中灰王忽然大笑起来：“你果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原本看到宣纸屏障化作的囚笼困境，他还以为判官有什么厉害的底牌。
结果现在不过是会用一些能力演化的道具抵挡自己的进攻。
在灰王看来，钟老刚刚就是在忽悠自己，吓唬他离开。
对此钟老没有回应，宽大长袍下源源不断的宣纸继续飞出。
一张张宣纸符箓在黑雾中湮灭，一张张宣纸符箓又重新出现。
双方的博弈变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状态。
一秒、三秒、五秒、十秒……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当时间过去一分钟后，灰王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起来。
这一分钟他消耗了判官数千张宣纸符箓，早就超过了一般觉醒者携带的极限了。
可是对方的那个袖子仿佛是一个乾坤袋，仿佛储存了无穷无尽的宣纸符箓。
“很好奇我的乾坤袖中有多少符箓？”钟老的声音终于响起。
钟老一边控制着阵法一边继续召唤符箓同时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我这乾坤袖的储存极限是张，除去已经使用了张，还有张，你要不试试在龙盛抵达之前能不能将这些消耗完？”
“装神弄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灰王低喝一声，嘴上虽然不服，但直接操控傀儡与觉醒物融合开启了最强状态。
侵蚀黑雾再度膨胀，黑雾翻滚顶着漫天符箓朝着钟老继续压了过去。
无尽黑雾将一枚枚符箓能量快速侵蚀，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大截。
原本的平衡状态被打破，黑雾开始缓缓压向钟老。
对此钟老并没有在意，他看着那漫天黑雾嘴角微微勾起。
双方在激烈对抗的同时，灰王没有注意到一名觉醒者不知何时出现在钟老的符箓屏障外。
他盘坐在屏障上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沉睡。
又好像神游天外，灵魂脱离了本体，不知道飘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