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一道身影御空飞行,极速朝着清河村赶来,此人正是凌霄。
之前他还在数十里之外隐藏,作为聚婴境大能本身感知力惊人,再加上凌霄一直隐藏在暗处,运用法眼观察,这种道庭专门用来探查的手段十分惊人,只要郭向天露头,身上的血孽气息就像明灯很是显眼。
郭向天一出手,那邪异的力量就已经被凌霄感知到了,清河村上方的血气浓郁的清晰可见。
他隐藏了六天没有露面,总算是等来了郭向天冒头。
几十里的距离,凌霄御空而来,很快赶到。
看了一眼清河村的惨状,凌霄怒火中烧,法眼大开,一眼就看清了郭向天消失的方向,随着对方离开的方向快速追去。
“郭向天受死!”
凌霄一声大喝,手中折扇不断挥动,雷法一路落下,密林中草木纷飞,被雷霆炸碎,漫天的烟尘飘散。
郭向天极力躲闪,此时没了肉身的他没法御空,只能在密林中逃跑。
凌霄是动了真火,清河村的惨状让他怒火攻心,此时也不顾及那么许多,雷法疯狂落下,两人一追一逃,密林被炸毁的不成样子,到处都是深坑,树木成片成片的倒塌。
郭向天心惊不已,他没想到凌霄居然还在青山城,对方居然逗留这么久,就为了杀他!
“五雷正法,邪魔受死!”
“御风之术,风来!”
凌霄怒喝一声,全力出手,脑后五雷光环生成,周围狂风大作,有了准备之下,势必要击杀郭向天。
紫色雷霆转瞬而至,速度奇快无比,之前全盛时期的郭向天都不是这雷法的对手,此时更加抵挡不住。
郭向天满眼的仇恨之色,刚刚吸收来的血肉精气还没完全消化就又要消耗掉了。
“血遁”
毫不犹豫的再次施展血遁之法,一身血肉精气急剧消耗,整个元婴之身化为虚幻,紫色雷霆穿透身体而过,没有给他造成丝毫伤害。
“砰!”
眨眼间元婴爆炸开来,再次化为无数的血线,朝着四面八方逃遁,跟当初的情形一模一样。
凌霄早有准备,雷法光圈一收,双手不断掐诀,千米之内形成一圈风的屏障,那屏障围成圆形,快速的朝着中间收缩。
其中蕴含着绞杀的力量,十分强横,血线飞舞着冲过去,瞬间被搅碎成齑粉。
无数的血线眨眼就被消灭大半,风圈依然收缩,想要将所有血线全部逼退回来。
而血线眼看分散没用,便又聚集到一处,所有血线迅速汇合,沿着御风术形成的风圈一个点猛的冲去,想要冲出一个缺口逃离。
凌霄看到这情形,分出一只手召来雷霆,想要一击,击杀所有血线。
雷霆落下,血线再次消失大半,随后接二连三的雷霆落下,血线的数量急剧减少,眼看冲不破包围圈,那血线再次分散。
凌霄御风术再起,最后包围圈缩小到只有几米,那血线一直被风圈笼罩根本冲不出去,此时胡乱冲撞,已经是困兽之斗。
“死吧,婴损魂灭,让你永不超生!”凌霄双手合十,随着他的动作,被他御风术控制的风圈猛的合拢,其中所剩不多的血线全部泯灭在风暴中。
伴随着一声不甘的嚎叫,一切恢复平静…………
凌霄缓缓落在地上,法眼再次张开,在四周观察一番,确定没有漏网之鱼,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真是难缠的家伙,总算弄死了,想来本座的道韵也能提升不少,可惜了清河村的百姓,真是该死的家伙……”凌霄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句。
远处密林传来大量的脚步声,很快一群人出现在凌霄的眼前。
正是一路跟随战斗痕迹赶来的镇邪衙门众人,王权当先走出,身后跟着不少人。
“大人,可追上了郭向天?”王权看到凌霄,急忙询问一声。
“已经被本座彻底灭杀了,这祸害算是除了。”凌霄笑着说了一句。
“本座一路追杀至此,清河村被他屠杀殆尽,你派人去处理一番,免得生了瘟疫,也是不小的麻烦。”凌霄说道,虽然觉得清河村有些可惜,但他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这种事见得多了,比这更惨烈的情况他也不是没见过。
“之后我会派人去处理,大人放心就是。”
王权松了口气,郭向天终于是死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郭家镇练尸杀人,最后会闹到这种地步。
心里颇有些感慨,不过结果总算是好的。
王权正放松之际,心口位置传来一股悸动,带着微微的灼热。
王权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就听到凌霄开口:“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本座这就回州府了,毕竟事情比较多,你们自己做好善后工作吧。”
“对了,王权你的认命之后我会叫人送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青山城的镇守使了,以后青山城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本座失望。”
凌霄微笑着拍了拍王权的肩膀,随后不等众人说话,身影直冲天际,转眼间已经消失不见。
王权楞楞的看着凌霄离开,都没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就这么果断走了……
“大人,咱们也撤吧,清河村还要去看看,具体怎么做,您也得拿个章程。”张喜上前低声说了一句。
王权回头看去,周围的捕快都在看着自己,刚刚凌霄临走之前的话,众人都听到了,也知道以后王权就是青山城的新任镇守使。
“哦,我们也走吧,先去清河村看看情况……”王权精神一震,大声开口。
众人自然没意见,在王权的带领下,一群人缓缓消失在这片被摧毁的密林中。
随着人群消失,又过了好半响,这片寂静的密林中,响起轻微的声音,好像蚯蚓钻出泥土的沙沙声。
一道血线缓缓从泥土中钻了出来,先是露头转了转,感觉安全后整个血线冒了出来。
就在血线出现的瞬间,一道身影飞快从阴影中走出,大手一抓,那血线便被轻易的握在手中,任凭如何挣扎,也是逃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