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这时抱着胳膊说：“阅子，东旭捎信回来了。”
“怎么样，他在东北挺好的吧？”赵阅转过头问。
傻柱摸了摸下巴说：“应该挺好的，他从北边换了不少牛猪羊，都用轧钢厂运货的火车拉回来了。”
“那不错啊，最起码局面打开了。”赵阅夸了一句。
“不过当地地头蛇提出来北边那帮人想要高度酒，给酒什么都能换。”
“没办法。”赵阅直接摇头：“目前据我所知，除了茅台、汾酒等名酒有特批粮食酿造其他酒厂全部停产。”
地球里酒多的是，但是肯定不能拿出来。
“我说的吧，这事儿成不了。”许大茂一拍巴掌：“我跟你们说你们还不信，今年茅台每个省配额才1000斤，四九城稍微多点，泸州老窖得有批条你才能买。
北边提这个条件就是强人所难了，现在市面上最便宜的酒都卖没了，上哪整高度酒，还能去民间收自酿酒？”
刘光奇眨眨眼，左看右看低声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大家都回过头盯着他看，期待他的高论。
“我有一个方子，可以大批量迅速出酒，用甘蔗和甜菜渣、薯干、玉米等制造出酒精，然后把酒精和酒糟混蒸，再加上……暧，这酒他就出来了，你想要多少度就给你调多少度。”
刘光奇说完大家都震惊了，赵阅也愣住了，好家伙，连假酒都整出来了。
傻柱目瞪口呆的说：“这能叫酒吗，这是假的啊？”
“这怎么就是假酒了？”刘光奇不服。
许大茂抱着胳膊若有所思的说：“我虽然不懂酿酒，但是我也知道这酒得用粮食发酵，用小麦、高粱、玉米等等，你这是直接把这一步省略了？”
刘光奇理所当然的说：“对啊，费那功夫干啥？”
娄小娥皱着眉头说：“那你这也不是粮食酒啊。”
“它怎么就不是粮食酒了，那甘蔗、甜菜渣、玉米、薯干这不是粮食？”
刘光奇这话说的是理直气壮。
傻柱气急败坏的说：“那味能一样？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酒苦。”
刘光奇眨眨眼说：“加点除苦剂就不苦了嘛，这也是食用香精。”
“但是它品质不行。”
“加甘油，可以提升品质和口感。”
“它不够香。”
“米香、清香、酱香、五粮香、窖香等你随便选，再加脂类香精我保你酿造的更香！”
“加那么多那你这颜色不对啊。”
“再加速效澄清剂，把酒里的结晶物体和悬浮物等杂物彻底清除干净，就能变得清亮透明了。”
“它不够粘稠。”
“加塑化剂啊。”
这一问一答现场除了刘光奇就没人坐着了。
都跟见鬼似的看着他。
过了片刻，许大茂抱了抱拳说：“服了。”
傻柱也抱了抱拳：“刘爷，我也服了，您这假酒跟真的一样。”
赵阅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光齐，你这是从哪得来的方子？”
刘光奇让他大家都坐下，他才说：“我一朋友自己琢磨的，他就在香精厂上班，之前去魔都学习过，那边生产的种类更多。
大部分都出口，国内用得少。
这两年……”
说到这刘光奇放低声音：“都自己人我就直说了，这两年社会上太浮夸了，都在盲目增加产量而不注重质量。
他们厂也这样，最近一点检他们厂产品百分之80都达不到出口标准，可是国内用不着啊，就这么处理了又白瞎了。
本来也不关我朋友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朋友他爸他爷爷天天喝酒，一天四顿那是一顿不能少，没有下酒菜用钉子嘬也成。
最近买不到酒了，俩老爷子天天唉声叹气，饭也吃不下，心里就跟猫叨的似的，眼看着瘦了下来。
我朋友就在四九城到处转悠，看能不能买到酒，结果没买着却把酿酒工艺打听到了。
他自己回家一琢磨，把酿造步骤一省略那就不是食用酒精加水吗，至于口感口味，他们那有食用香精啊，往里加就是了。
然后自己动手做了几次还真给做成了，他家老爷子们喝的都说好，把他一顿夸。
上次我到他家玩他就把这告诉我了，跟我说我家老爷子要喝的话就这么做，他还给了我点香精。”
赵阅差点笑了，这是真孝子啊。
傻柱咧咧嘴，怀疑的问：“这能喝？再中毒了。”
“不会吧？”刘光奇也不确定的说：“这食用酒精又不是工业的，添加那些东西也是食用的，不是工业的，少加点呗，这食用的还能中毒？”
许大茂想了半天说：“要是真能有各种度数口味的话那还真能做一批给东旭，反正我们又不喝。
可是…这事儿咱们又落不到什么好处，见不着出头，轧钢厂都没急，咱们急啥？这事儿咱们不操心。
我想的是咱们要不要整一批带到东北跟毛子换点什么。”
“有什么换的？换套娃？彩蛋？黑鱼子酱？还能换点猪牛回来自己杀了？那多危险，从车站提货都没法提。”
傻柱有些不同意。
大家一想，的确是这样，他们又不需要工业设备，为了点猪不值得冒这个险。
于是看向赵阅，想听听他的意见。
赵阅摆摆手说：“我不参合，你们聊你们的，我就听着。”
他才不管这事儿，他又没什么换的，研究所倒是需要设备，但是也不能拿假酒换啊，而且就算换也不一定能弄得到。
傻柱从兜里掏出劳力士，看下时间说：“我先去做饭，你们想吧。”
这时许大茂问道：“光齐，你那朋友没把这事儿告诉别人吧？”
“没有。他谁也没告诉。”刘光奇拍着排骨保证。
“那就好。”许大茂说：“回头你跟你朋友说清楚了，这事儿谁也别说了，再吓唬吓唬他，这也是为他好。”
刘光奇点头答应，这事儿是不能告诉别人，万一传出去，要不了多久鸽子市就得一堆卖酒的，国人学习能力太强，说不准他就给你举一反三，整出来葡萄酒，啤酒出来。
赵阅看着许大茂，不晓得这黑心肠又在想什么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