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
高木刑警脱身于尸体脑袋前方三米处、围聚一团的鉴识人员,迅猛有力的冲到目暮警官右后方的冰凉沥青地上,低头看向目暮,平稳的汇报道:
“死者是花冈设计事务所的出道不久的插画家、蝶野泉,今年二十五岁。
虽然目击者确定她在今天傍晚六点三十分钟坠楼,但是......
因为尸体保持极高的完整度,所以鉴识人员初步判断蝶野小姐的死因是钝器敲击后脑勺、预估死亡时间在下午五点之后的半小时内。
解剖尸体之后,我们可以获取更为精确的蝶野死亡时间。”
“嗯,我明白了。”
站起身子、转过身、稳重注视高木刑警的目暮警官微微颔首,一百八十度大转身,目光凌厉的锁定了前方两米处、并排而立、惶恐不安的年轻男人和花冈兼人。
目暮迈着凛然的步伐走向男人和花冈,严肃的审问道:
“可以麻烦你们解释一下么。
蝶野小姐明明在下午五点之后的半小时内死亡,你们为什么能够在傍晚六点三十分钟接到她拨打给事务所的电话?”
“我...我也不知道......”
年轻男人惊慌失措的看着停在身前的目暮警官,紧张至极的大声供述道:
“我当时接听蝶野小姐打来的电话,真的听到了她的声音!!!”
“当时的蝶野小姐跟你说了什么事情?”
目暮警官凝神紧盯年轻男人,憨厚的脸蛋升腾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色彩。
“她...她说......”
年轻男人六神无主的看着目暮警官,心慌意乱的复述道:
“你好,我是蝶野。”
“仅此而已?”
目暮警官气场全开,双目如鹰的盯着年轻男人。
“是...是的......”
年轻男人害怕的看着目暮警官,颤颤巍巍的笃定道:
“仅此而已......!”
“那么你呢,花冈先生?”
目暮警官看向年轻男人右边、勉强维持镇定神情的花冈兼人,面色肃然的给予心理压力道:
“你能够听见早就死亡的蝶野小姐跟你说她想要跳楼,未免太过可疑。”
“是的,我的确听见了蝶野小姐的自杀言论,不过......”
花冈兼人越说越冷静,坦然若之的澄清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听到早就死亡的蝶野小姐的声音,仅仅知道她对我说......
她已经江郎才尽、无力绘画,打算跳楼寻死。
结果...我们在事务所亲眼目睹了她的坠楼经过。”
花冈兼人低头看向尸体,遗憾的惋惜道:
“虽然她属于绘画界的新人,但是她的画作真的很有品味。”
“好吧。”
目暮警官按捺疑心,深深的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花冈兼人,转头看向花冈右后方、并肩而立的小兰和毛利小五郎,无可奈何的确认道:
“这么说来,你们又一次的偶然待在案发现场附近、甚至巧合的看见了蝶野小姐坠楼?”
“是的!”
小兰双手交叠放置身前,文雅的看着目暮警官。
“唉......”
目暮警官轻轻叹气。
他看着纯真质朴的小兰,在心里惆怅的吐槽道:
“可怜的小兰,几乎每天跟着自己的父亲遭遇凄惨的命案......”
在此期间。
工藤新一有条不紊的帮助蝶野泉戴回圆框眼镜,妥善的收起白色手帕,凝神注视尸体,在心里肃然的判断道:
“目前掌握的线索分别是......
蝶野泉在佩戴隐形眼镜的状况下、佩戴了圆框眼镜。
她的死亡推定时间是下午五点之后的半小时内。
我记得她坠楼的时候、整栋公寓的阳台上没有任何人。
综上所述。
犯人在下午五点之后残忍杀害蝶野小姐、帮助她佩戴圆框眼镜,设置了某种机关操纵蝶野的尸体在傍晚六点三十分钟形成她跳楼的假象。
至于犯人使用了什么样的机关,我必须进入蝶野的房屋进行调查才可能找到真相。”
“认真思考的模样......”
东方皓月目不转睛的盯着工藤新一,下意识的呢喃一句,在心里憧憬的赞叹道: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新一真的好帅啊!!!”
此时此刻。
“目暮警官。”
毛利小五郎淡定的站在小兰右边,双手插裤兜,一本正经的看着目暮警官,煞有其事的分析道:
“依我看来,犯人先是在今天下午五点之前威胁蝶野小姐录制她想要跳楼的语音,再使用钝器敲击蝶野后脑勺、令她当场毙命。
然后,犯人找机会拨打蝶野居住的公寓大楼对面的花冈设计事务所座机电话,播放录音的同时搬动尸体抛向阳台外面、刻意制造蝶野自杀假象获取目击证人的自杀证词。
问题在于...尸体莫名其妙的保存完好。
警方借此发现蝶野的真正死亡时间在下午五点之后的半小时内,以至于犯人伪装蝶野自杀的计划宣告失败。”
“嗯,言之有理。”
目暮警官深以为然的微微颔首,不假思索的看着毛利小五郎,按照往常的惯例询问道:
“既然如此,毛利老弟认为犯人是谁?”
“这个嘛......”
毛利小五郎右手托住后脑勺,理直气壮的仰天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
“真是的,你表现得那么自信、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犯人的真实身份。”
目暮警官一脸无语的看着毛利小五郎,没好气的摇了摇头。
“那个...目暮警官。”
高木刑警站在目暮警官右边,微微低头,双手捧着摊开的笔记本放置胸前,收回看着笔记本的沉稳视线,犹豫不决的看向目暮,慎重的汇报道:
“其他的目击者表明蝶野小姐坠楼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站在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