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泰司先生进入谦吾先生的休息室之前、后脑勺已经遭受撞击才会导致走路晃晃悠悠。
除此之外......”
东方皓月沉吟片刻,沉稳的阐述道:
“按照星野先生的供词...泰司先生莫名其妙的闯入星野的房间,甚至嚣张跋扈的扬言新仓小姐只能是他小宫山泰司的女人。”
“是这样的、没有错。”
星野治行跪坐在胜又谦吾左边,双手搭于两腿,平和的看着毛利小五郎。
新仓弓子跪坐在星野左边,双手交叠放置两腿中间,好奇的打量着星野。
东方皓月平静的看着他们,心如止水的陈述道:
“那个时候,泰司先生的表现也有些异常。”
“啊?”
胜又谦吾正在跟新仓弓子眉目传情,下意识的发出诧异声,疑惑不解的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依我看来。”
东方皓月右手虎口托住下巴,平稳的猜测道:
“在小宫山泰司闯入你的休息室之前,一定存在某种导火线惹得泰司脾气暴躁。
若是我所料不差...新仓小姐。”
东方皓月放下右手,有理有据的猜想道:
“因为你拒绝泰司先生的无理要求、甚至敲了他一记花瓶,所以泰司如此生气。”
东方皓月双手插兜,慎重的总结道:
“我想...时间顺序大致如下。
案发当天,小宫山泰司前往新仓弓子的休息室、惨遭花瓶重击后脑勺。
新仓误以为自己不慎杀人,仓惶失措的逃离了休息室。
可是过了没多久的时间,暂时晕倒的泰司捂着后脑勺、踉踉跄跄的站起了身子。
他缓过神,愤怒的离开新仓的休息室,没有半分犹豫的冲进了星野先生的休息室。
泰司觉得新仓之所以拒绝他、是因为星野从中作梗,于是大发雷霆的威胁星野,谁曾想星野同样使用花瓶重击了泰司的后脑勺。”
东方皓月停顿两秒,坦然若之的轻笑道:
“泰司先生的头真的很硬,他晕倒之后、很快的再次捂着脑袋、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子。”
“好...好厉害的铁头功啊......”
横沟警官的面色略显憨憨,深有感触的看着毛利小五郎。
小兰左手轻轻的捏着东方皓月本体的手指尖,目瞪口呆的看着小五郎,在心里迷惑的吐槽道:
“泰司先生真是顽强......!”
与此同时。
工藤新一双手搭于两腿,紧紧的盯着小兰的左手,帅气的脸蛋升腾着凌乱的情感。
下一秒。
“可惜泰司先生仍未吸取教训。”
东方皓月冷静的注视众人,一丝不苟的推理道:
“他为了发泄连续两次遭受殴打的悲愤之情,恼羞成怒的离开星野先生的休息室,全无半点顾忌的闯入了谦吾先生的休息室。”
“难怪...难怪小宫山泰司怒气冲冲的跑来找我......”
胜又谦吾双手支撑两腿,惆怅的呢喃着。
“这么说来......”
横沟警官神情凝重的看向胜又谦吾,惊疑不定的猜想道:
“胜又谦吾是真正杀害小宫山泰司的犯人?”
“唉...我就知道是我杀了他......”
胜又谦吾追悔莫及的深深叹气,忧伤自责的看向了横沟警官。
“大错特错。”
东方皓月轻描淡写的否定一句,漫不经心的调侃道:
“泰司先生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
“啊?”
横沟警官讶异的看向毛利小五郎,不太理解的询问道:
“毛利侦探何出此言?”
“津田先生发现泰司先生不幸身亡的时候,泰司的双手捂住心脏、面色痛苦不堪。”
东方皓月淡然的看着横沟警官,有条不紊的讲述道:
“谦吾先生的供词表明...他曾经拖着泰司先生前往泰司自己的休息室。
在拖行的过程中,无论泰司昏迷亦或死亡、抱住脑袋的双手理应自然松开。
问题在于...他的尸体呈现双手捂住心脏的姿态。
这么一来,我们可以确定后脑勺惨遭三次重击的他顽强的再次苏醒、气急攻心、当场发病。
因此,他竭尽所能的取出了药瓶。”
“原来如此。”
横沟警官恍然大悟的看着毛利小五郎,思路清晰的阐述道:
“因为他的药瓶空空如也,所以......”
“错了。”
东方皓月干脆利落的否决一句,凛然的断言道:
“除非泰司先生的思维异于常人,否则他不可能没有察觉能够救他一命的药物早已荡然无存。
而且,津田先生说过...案发当天的早上,小宫山泰司在酒店餐厅服用了一粒心脏病药。
如此一来,泰司更不可能疏忽药物耗尽的事情。”
“照这么说......”
横沟警官稍加思索,不太确定的猜测道:
“莫非犯人偷走了小宫山泰司的药物?”
“对。”
东方皓月韵味十足的拖着长音,严肃的断言道:
“犯人暗中盗走泰司先生的药物,妄图致其于死地。”
“可是......”
横沟警官哑然的看着毛利小五郎,严谨的提醒道:
“泰司先生的药瓶悬挂在他的脖子上,谁能偷走他的药物?”
“事实上,有个人具备充分的作案时机。”
东方皓月话音未落,猛的伸手指向正前方较远处、从始至终沉默不语的小宫山敦子,紧紧的盯着敦子,言辞凌厉的拆穿道:
“犯人就是你!!
小宫山敦子!”
“什么?!”
众人神情一怔,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波澜不惊的小宫山敦子。
下一秒。
“哦?”
小宫山敦子微微一笑,镇定自若的看着毛利小五郎,不慌不忙的反问道:
“毛利侦探,你有什么理由说我是犯人?”
“泰司先生在酒店发作心脏病之后,必然回房休息。”
东方皓月凝神紧盯小宫山敦子,凛然的笃定道:
“在此期间,你自然有机会盗取泰司的药物。”
“那又如何?”
小宫山敦子双手交叠放置两腿中间,温文尔雅的轻笑道:
“毛利侦探,你怎么证明是我偷偷的拿光了他的药物、而不是他自己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