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发型的横沟警官身穿棕色西装、白色内衬、黑色领带,正襟危坐的拉开了竖在大腿上的深棕色公文包拉链,暂未言语。
“我事先声明。”
毛利小五郎放下右手,淡定的看向公文包,云淡风轻的打趣道:
“假如案件太过普通,我很难提起精神帮你的忙喔~”
毛利小五郎说着说着,一秒破功。
他双手搭于岔开的两腿,骄傲的抬头挺胸,自信满满的仰天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
“毛利侦探!!”
正在翻找公文包的横沟警官停下手中动作,身体前倾,匆忙的看向毛利小五郎,着急的制止道:
“请小声一点、电车上还有其他的客人在啊!”
与此同时,小兰坐在毛利小五郎右边,单手扶额,颇感头疼的看着小五郎,无可奈何的制止道:
“爸爸...车上还有很多人诶......!”
“噢噢、对、你们说得没错!”
毛利小五郎收敛三分,正襟危坐的看向了正在合上手提包拉链的横沟警官。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一上一下的坐在横沟左边的座位上,一脸无语的看着小五郎,在心里暗戳戳的吐槽道:
“普通的案件哪里需要名侦探出手相助......
不用说也知道是重大的疑难案件、甚至是连续杀人案才会导致横沟警官在走投无路之下、煞费苦心的登门求援!”
“事实上...毛利侦探。”
横沟警官面色肃然的看着毛利小五郎,正欲言说。
“笃笃笃。”
是一位身穿无袖黑色外套、淡紫色内衬的中年男人途经毛利小五郎左边过道的脚步声。
横沟警官闭口不言,神情凝重的盯向了男人。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微微一愣,疑惑不解的看向中年男人,在心里哑然的错愕道: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等到中年男人途经横沟警官右边,横沟向右侧身的同时向右转过脑袋,一声不吭的目送男人渐行渐远。
毛利小五郎收回看着男人的迷惑视线,诧异的看向横沟,难以理解的询问道:
“你盯着的那家伙有何异常之处?”
“啊...并没有。”
横沟警官匆匆忙忙的坐直身体,后知后觉的看向毛利小五郎,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因为我私下委托您介入调查,所以不希望外人知晓此事,否则很容易损害我们警方的颜面。”
“噢。”
毛利小五郎左手平放扶手、掌心握住扶手前端的圆润拐角,从容不迫的点了点头。
“言归正传。”
横沟警官身体前倾,双手搭于公文包,慎重的看着毛利小五郎,沉稳的告知道:
“毛利侦探,本次的案件涉及小宫山泰司。”
“小宫山泰司......”
毛利小五郎若有所思的复述一句,身体微微前倾,恍然大悟的确认道:
“你是说那位知名的男演员?”
毛利小五郎停顿半秒,好奇的询问道:
“他怎么了?”
“三天前,他惨遭杀害。”
横沟警官沉重的看着毛利小五郎,正欲继续言说。
“什么?!”
毛利小五郎猛的坐直身体,震惊至极的看着横沟警官,难以置信的匪夷所思道:
“有人杀了泰司!?”
“呃...我还以为毛利侦探已经知晓此事。”
横沟警官微微一愣,略显错愕的看着毛利小五郎,哑然的陈述道:
“我们警方并没有封锁小宫山泰司惨遭杀害的消息。”
“行了、我现在知道了这桩惨剧。”
毛利小五郎随意的摆摆手,沉稳的看着横沟警官,泰然自若的示意道:
“横沟警官,麻烦你具体讲解小宫山泰司惨遭杀害的命案。”
“我们...调查了整整三天,始终无法理清本起命案。”
横沟警官束手无策的看着毛利小五郎,刚毅的脸蛋流露了为难的色彩。
“哦?”
毛利小五郎轻咦一声,身体前倾,谨慎的询问道:
“你的意思是...不管怎么调查都无法找到犯人?”
“事情恰恰相反。”
横沟警官神情凝重的看着毛利小五郎,声音略显低沉。
“嗯?”
毛利小五郎直起身子,诧异的看着横沟警官,疑惑不解的复述道:
“恰恰相反?”
“是啊。”
横沟警官满脸忧愁的看着毛利小五郎,心态爆炸的述苦道:
“本次命案竟然有三位嫌疑人向警方表示小宫山泰司死于他们之手。”
“啊?”
毛利小五郎神情一怔,瞠目结舌的看着横沟警官,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惊讶声。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微微一愣,好奇的打量横沟,在心里迷惑的思虑道:
“一位死者...三位承认罪行的犯人...莫非犯人们组团杀害了死者?
那样的话...横沟警官直接逮捕三位犯人即可、何须劳烦毛利侦探,我想......
小宫山泰司的不幸身亡必然另有隐情。”
“等等、等等。”
毛利小五郎竭力回神,怀疑听错的确认道:
“你确定共计三位犯人俯首认罪?”
“横沟警官。”
小兰认真的看着横沟警官,一丝不苟的按照常理猜测道:
“是不是三个人共同犯案?”
“若是真的如你所言,命案自然迎刃而解。”
横沟警官双手按着公文包放置大腿,无奈的看向了小兰。
“既然如此。”
毛利小五郎收回看着小兰的视线,双手插裤兜,冷静的看向横沟警官,严谨的示意道:
“横沟警官,麻烦你详细的告诉我们...命案的经过。”
“命案发生在三天前、也就是小宫山泰司登场表演的两小时之前。”
横沟警官慎重的注视毛利小五郎,身临其境的讲述着当天发生的命案。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四手相握于皓月的肚子前方,一本正经的听着命案的经过,仿佛看见了三天前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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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静冈县,宽敞的文化大厅,联排休息室木质大门外的宽敞走廊。
身穿棕色无袖外套、紫色衬衫、蓄有八字胡、看上去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津田秀夫沿着走廊步行至小宫山泰司休息室的大门外。
他站在光滑的瓷砖上,凝神紧盯脑袋前方、贴于大门的白纸上面的小宫山泰司五个字,随手敲门,中气十足的呼唤道:
“泰司、在不在啊、泰司?”
寂静。
短暂的寂静。
“笃笃笃!”
津田秀夫眼见无人回应,不耐烦的敲了敲门,坦率的示意道:
“喂、泰司、我直接进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