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刑警沉吟片刻,平稳的叙述道:
“而且酒窖的大门具备关上以后自动锁住的功能。”
“自动锁?”
目暮警官有些惊讶的看着千叶刑警。
“不仅如此。”
千叶刑警平静的看着目暮警官,一丝不苟的陈述道:
“只有升平先生和淑子女士怀揣酒窖的钥匙。”
“好。”
目暮警官微微颔首,转身看向左前方较远处的鉴识人员,慎重的询问道:
“那边最开始呈现紧闭状态的窗户有没有异常的痕迹?”
“没有任何痕迹。”
佩戴方框眼镜的鉴识人员站在一张较高的长方形铁质板凳上、右手边是向上打开的玻璃窗户、右腿边倚立着高耸酒架。
他举起左手的资料本、粗略的扫视一眼、放回原位,视线向右的瞥着窗外的庭院,平静的描绘道:
“窗内的酒架上面的灰尘没有损伤,理应不存在犯人从窗户入侵酒窖的可能性。”
鉴识人员右手握住窗户玻璃的铁质边框底端正中心的塑料把手、关上窗户,沉稳的看向目暮警官,严谨的示意道:
“窗户的把手在屋内,犯人想在窗外关闭或者开启窗户十分的困难。
除此之外......”
鉴识人员伸手指向玻璃边框左下角的铁质装置,冷静的提醒道:
“那边安装了警报装置,一旦有人试图从外面撬开窗户就会铃声大作。”
“说起警报装置,其实我们在升平先生的口袋内找到了遥控器。”
千叶刑警在上衣口袋取出一份装载小型遥控器的证物袋,看向众人,严谨的示意道:
“经过鉴定、只要按下遥控器就能关闭警报装置,然后手动的打开窗户。
另外,关闭窗户可以重新启动警报装置。”
“照这么说。”
转回原位的目暮警官右手虎口托住下巴,视线向下的看着地板,慎重的判断道:
“犯人不可能从那扇紧闭的窗户进入酒窖。”
“目暮警官,我们基本可以锁定几位嫌疑人了。”
毛利小五郎淡然的看着略显诧异的目暮警官,言之凿凿的分析道:
“种种迹象表明犯人认识升平先生,在我看来......
犯人多半先叫升平先生打开酒窖大门,再残忍的勒死了升平。”
“呼......”
目暮警官神情凝重的呼出了一口二氧化碳。
“毛利侦探。”
高木刑警站在目暮警官右后方,沉稳的看着毛利小五郎,严谨的寻求认同道:
“尸体的周围放着一些破碎的酒瓶,是不是犯人和升平先生发生过打斗?”
“恐怕正是如此。”
毛利小五郎一丝不苟的看向高木刑警,直至下一秒。
“不对。”
工藤新一神出鬼没的站在象征尸体的白线左手边、身朝前方众人,右手指向右边的酒架,认真的提醒道:
“你们看,右边的酒架最上面的夹层坠落了几瓶酒,可是......”
“可是左边的酒架完全没事~~~”
东方皓月站在工藤新一左边,伸手指向左边的酒架,天真无邪的看着转过身、一脸迷茫的众人。
新一上前一步,向左右两侧大大的张开双手、掌心距离两侧酒架较近,有理有据的阐述道:
“在如此狭窄的地方进行搏斗,他们理应打碎更多的酒。”
“你们说得对。”
目暮警官微微颔首,认可的看着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
高木刑警右手指向酒架,赞同的附和道:
“有道理。”
“嗯嗯!”
东方皓月以及放下双手的工藤新一不假思索的点点头,高兴的微笑着。
突然!
“咚!”
是食指弹击脑门的声音。
“嗷!”
工藤新一吃痛一声,双手捂住脑门,条件反射的转身背对酒架、低头、闭上了双眼。
“呀!”
东方皓月并肩站在工藤新一左边,猛的听到熟悉的哀嚎,下意识的惊呼一声,后知后觉的看向新一,在心里匪夷所思的震惊道:
“怎么回事?!
新一莫名其妙的遭受袭击,我竟然完全没有事先察觉!!”
“哼哼。”
毛利小五郎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工藤新一右边、背对酒架,双手腕抵住两侧腰间,闭上眼睛,怡然自得的反驳道:
“区区巧合罢了,不值一提!”
与此同时,双手仍然捂着脑门的工藤新一弱弱的睁开双眼,骤然惊觉......
对面酒架底端前方的地板残留着两道相隔零点四米、略宽的白色划痕。
全程心疼工藤新一的东方皓月第一时间察觉新一的神情变化,顺着新一的视线望向了酒架底端向前延伸不到十厘米的划痕。
皓月瞳孔骤缩,在心里恍然大悟的震惊道:
“原来如此!!!
是毛利侦探的神之一手!!
只要新一迟迟的找不到线索,毛利侦探必然看似痛击新一、实则引导新一的令其发现关键线索!
没错、以毛利侦探的卓越眼力肯定早就发现地板上的两道划痕、因此故意使用老方法暗示新一,真不愧是毛利侦探!!!”
东方皓月念及至此,深感钦佩,正欲看向深藏不露的毛利小五郎,猛然发觉......
小五郎不见了!
在此期间。
工藤新一谨慎的看着两道划痕,在心里凛然的思考道:
“划痕...某样东西使劲划过的两道痕迹......
因何而来?
嘶...线索太少,我暂时想不到啊......”
工藤新一正欲伤脑筋。
突然!
“哗!”
毛利小五郎如同鬼魅的站到心理活动异常丰富的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后方中间,一手一只、高高的拎起了他们象征命运的后衣领。
小五郎漫不经心的走到两侧酒架中间的地板上,转身看向众人,语速较慢的安排道:
“目暮警官,我们不如先检查别墅后门再另做商讨。
要是后门存在犯人侵入别墅的痕迹,我们基本可以确定一些事情。”
在此期间。
工藤新一歪过脑袋,面无表情的瞟了一眼毛利小五郎,又意外的想到某件事情,果断顺着两道划痕朝前延伸的方向注视身后敞开的玻璃窗户。
新一稍加思索,灵光一闪,骤然色变,在心里惊讶至极的思虑道: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