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目暮警官激动至极的看着毛利小五郎,迫不及待的期盼道:
“烦请毛利老弟速速言明真相!”
“阐述推理之前,我先收回刚才的自杀结论。”
毛利小五郎板起面孔,言辞锐利的断言道:
“事实上,这是一桩他杀案件。”
毛利小五郎迈步走向客厅大门外的走廊,严肃的邀请道:
“诸位,请跟我来。”
————————
一分钟之后。
玄关外的走廊。
“想要解开本起密室杀人案的关键在于......”
身朝前方众人、闭着眼睛、左手插裤兜的毛利小五郎站在地毯临近玄关的末端。
他右手摊开朝向右后方防盗门右侧敞开的蓝色邮箱,睁开双眼看向右前方的目暮警官,言之凿凿的笃定道:
“在于这座蓝色邮箱。”
毛利小五郎竖起右手食指放置右脸右前方,冷静的分析道:
“犯人残忍杀害阿真先生、夺走钥匙,利用事先准备的卫生纸绳索穿过钥匙缝隙并打结、形成吊坠钥匙。
然后。
犯人用一根极长的钓鱼线绕过建筑模型的桥梁下方,把钓鱼线两端拉进邮箱大门、穿过邮箱另一面狭小的送信口直落门外的地面。
接下来,犯人步入门外走廊,用钥匙锁上防盗门,在钓鱼线一端悬挂吊坠钥匙,将钓鱼线首尾相连的打了结。
综上所述。
犯人仅需慢慢拽动钓鱼线一端、令钥匙在走廊上空不断前进,钥匙必然顺着钓鱼线跌入桥梁下方的水池。
如此一来,卫生纸绳索飞速溶解从而无力承担钥匙的重量、骤然绷断。
最后,钥匙自然而然的裹挟着残余的绳索落入水中。”
毛利小五郎闭上眼睛间隔两秒又睁开,自信心爆棚的妄想听到吹捧道:
“我的推理如何?”
“原来如此!”
目暮警官略显激动的看着毛利小五郎,熟能生巧的吹捧道:
“真不愧是毛利侦探!”
“哈哈哈哈哈!!!”
毛利小五郎心满意足的仰天大笑。
下一秒。
“叔叔,有一处地方我不太明白。”
工藤新一站在毛利小五郎左边的东方皓月左边,抬头看向小五郎,一丝不苟的阐述道:
“走廊和客厅在平面地图上呈现直角。”
“什么意思?”
毛利小五郎疑惑不解的看向了工藤新一。
新一伸手指向客厅门框,认真的质疑道:
“如果犯人按你所言的不断拉动钓鱼线,那么客厅门框的边缘理应存在刮痕。”
“有道理诶!”
东方皓月在心里飞速的进行情景模拟,恍然大悟的看向了客厅门框。
“呃......”
毛利小五郎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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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秒钟之后。
客厅大门外的走廊。
“看起来......”
毛利小五郎半跪在走廊上,右手撑地,左手握拳垂落身体左侧,仔细观察完好无损的客厅门框边缘,哑然的吐槽道:
“真的没有痕迹......”
“会不会是从气窗外延伸至桥梁的钓鱼线?”
东方皓月神出鬼没的站在毛利小五郎左后方,笑眯眯的看着小五郎,乖巧可爱的提醒道:
“气窗不是开了一条缝隙嘛!”
“对啊!!”
毛利小五郎激动的看了一眼东方皓月,猛的站起身子,骤然伸手指向了正前方较远处的气窗。
小五郎凝神注视气窗,信誓旦旦的笃定道:
“我刚才讲述的那套作案手法同样可以利用气窗完成!”
————————
十六秒钟之后。
客厅。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静悄悄的站在窗内。
“按照物理的角度进行判断......”
目暮警官站在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后方中间,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下巴,仔细观察气窗缝隙,思路清晰的认同道:
“犯人的确可以......”
“错了。”
站在门内的宗田光江看着目暮警官,决然的否定道:
“那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啊?”
站在宗田光江右前方的毛利小五郎回头看向光江,发出了诧异的声音。
“跟我来。”
宗田光江双手背负身后,缓缓的带着毛利小五郎走到了目暮警官左边。
光江微微躬身,透过窗户玻璃看向前方不远处的空旷庭院,平静的示意道:
“注意看,那里的庭院是不是放着一条狗?”
宗田光江停顿一秒,坦然若之的解释道:
“除了庭院的屋主,那条狗看到任何人都会狂吠、非常的警觉。”
宗田光江侧身看向右后方不远处的城户庆彦,严谨的寻求认同道:
“我说的对不对,城户?”
“是啊。”
城户庆彦看向并排而立、转身朝向城户的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诚恳的坦言道:
“那条狗经常对我吠叫。”
“你们也都看到了、那边的庭院一片空旷。”
宗田光江看向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证据充分的笃定道:
“换句话说,看门狗能够一目了然的盯住光明大厦的这一面。
若是有人举止诡异,那条狗必然狂吠连连、扰人心神。”
“居然不是借助气窗......”
东方皓月垂头丧气的望着窗外庭院散发光芒的立式较高照明灯,有些失望的想到:
“我还以为能够说中命案真相的一部分,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照这么说...阿真先生的不幸离世终究是一起自杀事件。”
毛利小五郎心如止水的转头望向左边的目暮警官,试图得到目暮的认同。
“嗯......”
目暮警官微微低头看向地板,左手比成手枪状托住下巴,进入了细致的思考状态,并未立刻赞同毛利小五郎的结论。
工藤新一站在东方皓月右边,漫不经心的扫视窗外庭院,在心里神情凝重的推断道:
“宗田真绝对死于他杀,而且犯人一定是......”
工藤新一念及至此,回头看了一眼默然不语的城户庆彦又重新看向窗外夜景,在心里冷静的分析道:
“尸体的手上仅存一道伤痕,显然是犯人毫不犹豫的一刀割断动脉。
而且...犯人握着美工刀都能如此精准的掌控力量和角度。
在光明大厦,显然只有熟知医学的城户庆彦能够干脆利落的达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