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停留原地的小兰侧身看向敞开的防盗门,左手虚握放置领口前方,神色不安的提醒道:
“这里也画了类似的红线。”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听到动静,回头望向同样画着凌乱纷杂诡异红线的防盗门,微微一愣。
站在皓月右边的新一迅速回神,环顾四周,发现右前方半开的木质大门附近的地毯上放着一支较短的蜡笔。
工藤新一右手取出白色手帕,左手拽住仍未回神的东方皓月,迈着稳健的步伐跑到了蜡笔前方。
新一松开皓月,弯腰俯身,隔着手帕捡起蜡笔,站起身子,猛然发觉木制大门的门框边沿同样画有红线。
另外,较宽的红线自门框底端一路垂直延伸至临近上端的位置。
工藤新一按照惯例取出证物袋、放入蜡笔、收回口袋,隔着手帕彻底拉开木门,拽住刚刚回神的东方皓月走进了木门内一片漆黑的房间。
新一借着走廊渗入门内的灯光环顾左右,发现了左边墙壁上方的电灯开关。
他走到开关前方,隔着手帕按下开关、骤然亮起整间屋子,迅速的跑回了原位。
此时此刻,并肩而立的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谨慎的扫视屋内,惊讶至极的发现了......
较为宽敞的客厅正中央摆放着一座较高的立式建筑模型,长方形的木质边框包围着建筑。
边框朝向木门的一侧贴着写有黑字的白色标签,边框内装载了较浅的清澈池水。
另外,一座较宽的塑料桥梁高于水面、将建筑和贴有标签的边框内侧相互连接。
客厅的右侧墙壁摆放着极宽书架、其中大量书籍和文件夹凌乱坍塌。
书架前方覆盖整间客厅的灰色地毯散乱着少量书籍,还有零星的书籍四散在地毯的各处边缘。
除此之外。
木门左前方不远处是青色帘子大开的另一间无门房间。
木门正前方较远处的宽敞窗户紧闭,唯有窗帘大开的窗户玻璃上方较窄的气窗玻璃右侧开了一条极窄缝隙。
纷杂的红线布满窗户左右两侧的墙壁以及...木门右侧另一扇较宽紧闭木门和屋内各处的墙壁。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并肩走到建筑模型前方,低头看向写在白色标签上的黑字,下意识的轻声念道:
“水中的纪念碑。”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毛利小五郎踏入门内,环顾四周,哑然不已。
换成深绿色拖鞋的小兰站在小五郎左后方,看向不寒而栗的纷杂红线,左手张开放置左肩前方、掌心朝右,担心的述说道:
“好可怕......”
突然!
“阿真!!”
站在小兰右后方的宗田光江看着呈现诡异布局的客厅,捂住心口,急切的呼唤一声,心慌意乱的跑向了木门左侧、青色帘子大开的房间。
另一边,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半跪在地毯上,仔细观察身前的建筑模型,意外的发现一把铁质钥匙躺于木质边框内部的水底。
钥匙左侧跟边框平行且临近,钥匙顶端开有长方形极窄缝隙、一条细短的白色绳索穿过缝隙打了结。
工藤新一左手虚握、食指微微拢起的托住下巴,若有所思的凝神注视钥匙。
东方皓月仔细观察新一的俊秀脸蛋,在心里疑惑不解的想到:
“新一的表情足以证明钥匙属于破案的关键线索,可是水里的钥匙能够联想何等的作案手法?
话说回来,目前尚未确定宗田真是否身亡,不过基本可以认定失踪。”
东方皓月念及至此,转头望向了折返客厅、拉开木门右侧移动式较宽木门的宗田光江。
光江右手按住右侧门框,左手按住左侧敞开的木门边沿,看向空空如也的卧室,下意识的呼唤道:
“阿真!”
两秒钟之后,宗田光江确认卧室真的没人,心急如焚的跑向了原先的走廊。
小兰和毛利小五郎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内,不约而同的向走廊探出半边身体,看向了逐渐远去的光江。
小兰的漂亮脸蛋写满担忧,小五郎的神情凝重不已。
他们默默的看着宗田光江沿着走廊跑向防盗门右前方的第一间屋子、推开大门、步入其中。
突然!
“阿真!!!!!”
是宗田光江撕心裂肺、悲切至极的呼唤声。
毛利小五郎率先冲向光江所在的房间,急切的询问道:
“出了什么事情?!”
小兰三人反应迅速的跟在了毛利小五郎身后。
————————
四秒钟之后。
宗田真的浴室。
小兰一家站在门外,看向白炽灯光照亮的浴室,发现了......
一位身穿敞开蓝色外套、淡蓝色内衬的帅气男人两腿岔开的跪坐在瓷砖上,身朝敞开的大门。
他闭着眼睛,右手握住美工刀、无力的垂落身体右侧,左手探入左侧积满赤红色液体的浴缸,头颅顺应地心引力的自然下垂。
宗田光江跪坐在帅气男人身后,双手不断的推动男人后背,悲伤欲绝的呼唤道:
“阿真...阿真...你振作一点!!”
随着宗田光江不断的晃动帅气男人、宗田真,赤红色液体不断溢出浴缸、逐渐流淌至宗田真左后方的白色瓷砖。
小兰一家看着如此惨烈的景象,不敢相信的惊呼道:
“这是?!”
话音刚落。
毛利小五郎光速回神,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到宗田真右前方,半跪在地,左手搭于贴地的左大腿,右手探向了宗田真的脉搏。
四秒钟之后。
毛利小五郎收回右手,抬头看向宗田真沉浸浴缸的左手,冷静的描述道:
“一刀切断左手动脉,不存在其它刀痕。”
东方皓月站在毛利小五郎身后不远处,仔细观察宗田真,在心里凛然的总结道:
“毛利侦探的意思是...犯人的手法干脆利落。”
“快点叫救护车啊!!”
宗田光江心如刀割的看向了前方半米处的毛利小五郎。
小五郎朝向光江的跪坐在地,双手支撑两腿,微微低头,视线向下的看着冰凉落寞的瓷砖,沉重的告知道:
“已经...太迟了。”
“不、不可能!!!”
宗田光江不愿面临现实的大声驳斥一句,身体前倾,激动的要求道:
“快、快叫城户过来!!”
“城户?”
毛利小五郎抬起脑袋,略显惊讶的看向了宗田光江。
光江微微颤抖,竭力平稳的解释道:
“他是阿真的朋友,一位住在楼下的上南大学医学部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