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东方皓月转过身,迈着端庄大方的步伐走向野中浩一坠楼的栏杆,回头看了一眼工藤新一,目视前方,淡然的讲述道:
“我身后的这位孩子、柯南乘坐广志先生的银色面包车前来此地,意外的发现广志利用面包车遮盖了地面上一卷经过捆绑的被单。”
“被单?”
跟在铃木园子身后的中年刑警微微一愣,诧异的看着园子的背影。
另一边,工藤新一正欲尾随园子。
“柯南!”
小兰一把揪住工藤新一象征命运的后衣领,低头看向拼命蹦跶两只小脚的新一,没好气的教育道:
“不可以打扰警方办案!”
“没错,正是被单。
不过...在那之前......”
听到小兰教育工藤新一的东方皓月憋住笑意,停在栏杆内侧一点五米处,低头看向前方地面有人打滑摔跤的痕迹,淡然的要求道:
“刑警先生,麻烦您照亮我身前的地面。”
“地面残留一道有人打滑摔跤的痕迹,较矮的栏杆沾染露水......”
中年刑警用手电筒照向铃木园子身前的地面和栏杆,冷静的分析道:
“看来死者、野中浩一正是倚靠栏杆的时候,不慎脚底打滑而且双手无法抓牢潮湿的栏杆,最终不幸的摔下栏杆、当场毙命。”
“犯人想让警方误以为的事情真相正如你刚才所言,事实上......”
东方皓月轻笑一声,向左转身,沿着栏杆不断前行,伸手指向前方地面些许的极小毛球,平稳的告知道:
“这些毛球正是柯南看到的被单所留。
另外,毛球旁边的栏杆上层横杆具有崭新刮痕。
而且...横杆的油漆剥落也不同寻常。”
“既然如此,我派人检查一下你刚才说的...那一卷留在面包车底下的被单。”
中年刑警用手电筒照向毛球和刮痕、若有所思的看了三秒钟,回头望向左后方不远处的警员们,沉稳的吩咐道:
“立刻检查银色面包车底下是否存在经过捆绑的被单,取出被单上的毛球拿过来进行对比。”
“是!”
部分警员整齐划一的对中年刑警敬礼,转过身子,迅速的冲下了楼梯。
“根据我的分析,本次命案的真相大致如下。”
东方皓月转过身子,眺望楼下的银色面包车,冷静的分析道:
“犯人、秋本广志事先告诉位于星美闪保养所天台的我们...在晚上十一点半到零点,人造卫星会经过南方的星空。
我们如广志所愿,在十一点半之后抬头仰望南方星空,因此没有看见位于北方的电视塔摔落而下的一道人影。
至于那道人影...他正是广志亲手推下电视塔顶层的被害者、野中浩一。
另外,小兰和江田先生足以证明广志和浩一在晚上十一点半离开星美山保养所前来此地进行拍摄星空的工作。”
东方皓月看着楼下闪烁光芒的三辆警车以及迅速跑到银色面包车侧面的警员们,沉稳的推理道:
“广志推下野中之后,走到野中坠楼栏杆左边不远处的栏杆内侧,将经过捆绑的被单借助钓鱼线之类的东西绑在了较重的冰块上。
然后,广志把冰块放在栏杆内侧的铁板上,被单跃过栏杆、悬于栏杆外侧,等到冰块逐渐融化、不足以支撑被单重量之时......
也就是零点十五分、我们正在眺望电视塔的时候,被单拽着剩余的冰块砸向地面,令我们误以为野中不慎坠楼而亡。
换而言之,跟我们待在一起的广志顺利的伪造了不在场证明。
即使警方发现电视塔顶层的地面残留冰块融化而成的些许水渍,也可能认为水渍是露水。
最后,广志仅需利用面包车掩盖被单,等到我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尸体上,偷偷的拿起被单放进面包车即可堂而皇之的与我们汇合。”
突然!
“报告!”
是中年刑警悬于腰间的对讲机发出的警员声音。
警员认真的汇报道:
“我们发现位于白色面包车底下、沾染些许水渍的被单不仅经过捆绑,而且被单上面绑了一根较长的钓鱼线。”
“我刚才听小兰小姐说过...秋本广志晕在了面包车上。”
中年刑警转过身,低头看向楼下警员摆放在泥土地上的被单,又看向警员,取下对讲机放置嘴边、按下通话键,严肃的吩咐道:
“你们检查一下广志有无大碍,若是他没有生病...带他上来,我有话问他。”
中年刑警放回对讲机,钦佩的看向铃木园子,由衷的赞扬道:
“园子小姐,你果然料事如神。”
“秋本广志的所作所为不仅如此。
他想要伪造更加合理的不在场证明,特意做了其它的手脚。
刑警先生,跟我来吧。”
东方皓月古井无波的看了一眼中年刑警,转过身,走向了另一片栏杆的专业级照相机。
九秒钟之后。
“我、小兰以及江田和彦都知道一件事情...野中浩一预计在今天晚上九点到零点和零点到三点拍摄两张照片。”
东方皓月站在照相机后方半米处的铁板上,视线向下的看着照相机,温文尔雅的讲述道:
“若是野中的照相机只有零点以前的照片、没有零点以后的第二张照片,显然代表他在零点之前惨遭杀害。
当然、秋本广志费尽心思的设想了一套看似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又怎么可能忽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