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
相原信吾故作镇定的单手撑地,借力站起身子,看向毛利小五郎,色厉内荏的质问道:
“你凭什么说我是犯人?!”
“事到如今,你还妄想脱罪?”
毛利小五郎缓缓摇头,沉稳的分析道:
“照我看来,你的杀人计划大致如下。
首先前往厨房,利用手机拨打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引诱裕美女士接起电话。
再拽动厨房内穿过天花板、悬于半空中的钓鱼线一端,令绑在钓鱼线另一端、贴住烟囱内悬于气球下方塑料袋的胶带撕破袋子。
如此一来,早就藏匿袋中的胡蜂们呼啸而出,理所当然的攻击唯一目标、裕美女士,令她被刺身亡。
接下来,仅需剪掉一端绑住厨房钉子、另一端绑住气球的钓鱼线,就能让气球带着塑料袋和一根钓鱼线飞出烟囱、飘向远方、湮灭证据。
最后只要回收绑住胶带的钓鱼线,一桩看似完美的杀人计划即可宣告完成。
另外。
如果我所料不差,气球内一定放置了足以承载塑料袋升空的氢气或者氦气之类的东西。”
毛利小五郎停顿两秒,严肃的告知道:
“铃木刑警已经检查厨房和壁炉,确认了分别连接胶带和气球的两根钓鱼线。
而且,钵卷八兵卫可以证明你独处厨房并且拽动了钓鱼线。
若是按下你手机的重拨键,也可以证明你拨打过办公室的座机电话。”
“相原先生,请看。”
铃木一郎配合的取出装有相原信吾手机的证物袋展示在相原眼前。
“我......”
相原信吾看着自己的手机,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相原信吾,你设下杀人计划的时候绝对没有想过......”
毛利小五郎凝神紧盯相原信吾,冷静的猜想道:
“裕美女士一边挥洒手中的杀虫剂,一边逃至窗边,拉开窗门,惊吓过度的晕倒在地。
可是众多胡蜂不仅没有进攻裕美,反而全都飞到窗外,让裕美侥幸存活。”
下一秒,毛利小五郎死死的盯着相原信吾,神情肃穆的质问道:
“你还有何话可言,相原信吾?!”
“等等!”
相原信吾情急之下骤然惊觉自己尚存辩解余地,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的反驳道:
“就算我制造机关释放胡蜂刺伤裕美,你也不能说我杀人未遂啊!”
相原信吾看向众人,激动的寻求认同道:
“大家好好想想!!
在胡蜂活活刺死裕美之前,裕美完全可以跑到大门外面寻求帮助、根本不可能丧命!
这么一来,我的行为顶多算作故意伤害,绝对不是什么杀人未遂!”
“呃......”
毛利小五郎愣在原地,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毛利侦探,相原先生说的有道理。”
铃木一郎看向毛利小五郎,冷静的提醒道:
“目前来看,相原借助胡蜂刺伤裕美女士的行为最多视为故意伤害,绝对不可能上升至杀人未遂。”
“容我想想。”
毛利小五郎左手放置左胸前方三十厘米处、小幅度左右挥舞两下,放下左手,右手虎口托住下巴,进入了思考状态。
这时,站在人群最右边的东方皓月悄无声息的脱离人群,走向了大门右边的墙角。
五秒钟之后。
毛利小五郎思考无果,看向耐心等候的铃木一郎,讪讪的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以故意伤害的罪名带走相原先生好了。”
“嗯。”
铃木一郎微微颔首,正欲上前带走相原信吾。
东方皓月坐在墙角,凝神紧盯左前方较远处的毛利小五郎背影,查克拉在体内按照特定路线极速流转。
皓月在心里习以为常的默念道:
“心转身之术!”
一秒钟之内,毛利小五郎的精神体陷入昏睡,东方皓月的精神体站在了小五郎精神世界的地板上。
皓月控制小五郎看向已经走到身前半米处的铃木一郎,淡然的制止道:
“请等一下,铃木刑警。”
“嗯?”
铃木一郎停下脚步,疑惑不解的回头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毛利侦探?”
山崎裕美站在毛利小五郎左边,惊讶的看向了小五郎。
站在裕美左边的钵卷八兵卫看着小五郎,若有所思的揣测道:
“莫非事情另有转机?”
“爸爸又要否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啦?”
小兰站在毛利小五郎右边,喜闻乐见的看向了小五郎。
工藤新一站在小兰右边,抬头看向天花板,在心里双手掩面、尴尬至极的吐槽道:
“如果小兰不说【爸爸又要否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啦?】,我还觉得经常控制毛利侦探否决他的推理也没什么问题。
现在想想...外人眼中的毛利侦探恐怕是一位喜欢否决自己推理过程的精神分裂患者......”
“我可以保证,本次命案确实属于杀人未遂,绝对不是什么故意伤害。”
东方皓月坦然自若的看着铃木一郎。
“呃......”
铃木一郎礼貌的提醒道:
“毛利侦探,我们警方办案主要讲究证据。”
“对啊!”
相原信吾看了一眼秉公执法的铃木一郎,又看向毛利小五郎,狐假虎威的叫嚣道:
“你凭什么说我杀人未遂?
有本事拿出证据啊!”
“我当然有证据。”
东方皓月看向铃木一郎,淡定的要求道:
“铃木刑警,麻烦你检查一下大门内侧的门把手。”
相原信吾闻听此言,平凡的脸蛋闪过了一丝惊惧神情。
“好。”
铃木一郎瞥了一眼相原信吾的面部表情,转身走向了倒在冰凉地板上的红木大门。
九秒钟之后。
铃木一郎返回原位,看向身前的毛利小五郎,沉稳的叙述道:
“门把手上面沾满了蜂蜜。”
“很好,接下来是阳台围栏。”
东方皓月微微一笑,和煦的看着铃木一郎。
“好。”
铃木一郎微微颔首,转过身子,凝神注视身前的相原信吾整整三秒钟。
相原故作平静的与铃木互相对视,双手微不可察的颤抖着。
铃木一郎心下了然,不动声色的绕过相原新吾,走向了敞开落地窗的阳台。
九秒钟之后,铃木返回原位,看向毛利小五郎,冷静的叙述道:
“围栏的横杆具备大量腐蚀迹象。”
“钵卷镇长,中村小姐。”
东方皓月看向钵卷八兵卫和中村江里,微笑着确认道:
“裕美女士是否特别畏惧胡蜂?”
“对,我记得裕美确实非常害怕胡蜂。”
钵卷八兵卫看向毛利小五郎,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我们董事长从小在岩见镇长大。”
中村江里看向毛利小五郎,回忆着叙述道:
“我记得她说过......
在她小学六年级的回家路上,一些胡蜂攻击了她,害得她差点没命。
幸好当时路过的相原先生抱着她去了医院,挽回了一条性命。”
“什么?!”
铃木一郎、小兰和工藤新一震惊至极的看向相原信吾,无法理解相原为何对曾经救过的人痛下杀手。
“啊?”
东方皓月惊讶的看了一眼相原信吾,缓过神,看向中村江里,平静的确认道:
“相原信吾救过裕美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