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毛利老弟,你忘记了?”
电话中的目暮警官爽朗的笑着提醒道:
“话说回来,我还要感谢你啊!
若不是你在我们警方赶到之前用推理抓住了那位爆炸犯,我们恐怕要多费一番功夫才能抓住犯人。”
“哈哈哈哈哈、哪里哪里!!!”
毛利小五郎单手叉腰,仰天大笑道: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呆呆的看着毛利小五郎,在心里尴尬的吐槽道:
“当初分明是我们破获了爆炸案...毛利侦探真是大言不惭......!”
“咳咳,毛利侦探。”
幸田正夫听不下去了,看向毛利小五郎,急切的小声提醒道:
“您快拜托目暮警官联系崛田重工,问一下能不能进入建筑工地寻找尸体啊!”
“对、对!”
毛利小五郎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对话筒冷静的拜托道:
“目暮警官,麻烦你联系一下崛田重工。
我需要进入刚才提到的建筑工地,挖掘幸田早苗的尸体。”
“幸田早苗?”
目暮警官惊疑不定的确认道:
“上个月的失踪人员?”
“对。”
毛利小五郎严肃的告知道:
“我怀疑绵贯义一在建筑工地埋葬了早苗小姐的尸体。”
“毛利老弟,虽然当初早苗小姐的失踪案并非我所处理,但是......”
目暮警官疑惑不解的询问道:
“你怎么知道早苗不是失踪而是被人所杀?”
“侦探的直觉。”
毛利小五郎神情肃穆的阐述道:
“我的直觉告诉我,早苗小姐的尸体一定在那里。”
“好,那我就陪你走一趟。”
目暮警官郑重其事的回应着毛利小五郎。
————————
一段时间之后。
建筑工地的中心地带。
“目暮警官。”
绵贯义一看着身前的目暮警官,不耐烦的抱怨道:
“你非要说我杀了人埋在这里,请问我用什么方法运输尸体?”
与此同时,坐在目暮警官左后方不远处的东方皓月凝神紧盯目暮右边的毛利小五郎,查克拉在体内按照特定路线极速流转。
皓月在心里默念道:
“心转身之术!”
一秒钟之内,毛利小五郎的精神体陷入昏睡,东方皓月的精神体站在了小五郎精神世界的地板上。
另一边,工藤新一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十分自然的怀抱着皓月本体。
站在他们身后的小学生三人组看着宛若画卷的梦幻场景,嘴角微微抽搐,面部表情逐渐崩坏。
这时,已经被工藤新一暗中告知真相的东方皓月控制毛利小五郎看向绵贯义一,淡然的讲述道:
“绵贯先生,你运送尸体的方法非常简单。
你仅需带着绳子、铁铲和尸体通过庭院后门进入巷子,打开巷子的井盖,利用绳子在下水道内放下尸体即可。
接下来,你借助下水道自带的铁梯进入下水道,扛起尸体走到建筑工地的井盖下方,利用绳子绑住了尸体。
最后,你借助梯子爬到建筑工地,将尸体拽上地面,关上井盖,利用道路维修工程的声音掩盖你埋葬尸体的事实。”
东方皓月试图给予绵贯义一心理压力,死死的盯着绵贯,神情肃穆的质问道:
“我说的没错吧,绵贯义一?!”
“你、你有什么证据?”
绵贯义一有些慌张的看向毛利小五郎,色厉内荏的反问道:
“无论是谁都能用你刚才说的方法搬运尸体,而且你倒是说说看、尸体埋在哪里?!”
“绵贯义一。”
站在目暮警官左边的幸田正夫咬牙切齿的看着绵贯义一,面色阴沉的告知道:
“当我踏进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早苗被你埋在哪里了。”
“什么?!”
绵贯义一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幸田正夫。
“啊?”
站在目暮警官身后的众人惊讶至极的看向了幸田正夫。
幸田骤然伸出左手指向左前方的一片泥土地,身体微微颤抖,思念至极的看着泥土地,撕心裂肺的悲鸣道:
“我的妹妹,被他埋在那里!!!”
众人纷纷顺着幸田正夫的左手望去,发现了......
泥土地栽种着七棵小树苗,每棵树苗间隔三米。
另外,一小株绿色植物生长在第三棵树苗和第四棵树苗中前方的泥土地上。
幸田正夫心如刀割的讲述道:
“我的妹妹、早苗最喜欢大波斯菊...我永远不会忘记大波斯菊生长过程中的每一种模样......
当我看见那一排树苗中间竟然长着一株大波斯菊的幼苗之时,我明白...早苗一定带着大波斯菊的种子去了绵贯义一的家里。
可是...可是绵贯杀了早苗,将早苗连同种子一起...一起埋在了...埋在了......”
幸田正夫眼眶通红,泪流不止,再难言语。
站在毛利小五郎身后的小兰双手虚掩红唇,难以置信的看着大波斯菊的幼苗,眼眶含泪,共情的悲伤呢喃道:
“所以...种子就这样生根发芽了......”
“唉......”
众人看向幼苗,心灵受到幸田正夫的情绪共鸣,一时之间低落不已。
“我......”
绵贯义一的身体剧烈颤抖,痛苦万分的看向了幼苗。
三秒钟之后。
绵贯义一垂下头颅看向泥土地,追悔莫及的述说道:
“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了她......”
众人闻听此言,纷纷看向绵贯义一,未曾言语。
东方皓月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深以为然的想到:
“新一说的果然没错。
本次案件缺乏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早苗小姐是绵贯义一所杀,唯有绵贯主动坦言方可破局。
幸亏绵贯尚存几分愧疚之心,不然警方极难定罪绵贯。”
绵贯义一停顿三秒,失落的回忆道:
“那天晚上,她来找我......
我没有同意她进屋相谈的请求,而是让她站在玄关与我交谈。
后来她拒绝赔偿我的损失,我一时气愤的告诉她...我要终止跟她任职的证券公司来往。
说完那句话,我对她下了逐客令,迈步走向通往二楼的台阶。
她情急之下脱了鞋子追向我,在一楼与二楼的拐角拉住我的胳膊,试图劝说我回心转意。
我愤怒之下甩开了她的手,谁曾想......
谁曾想她光滑的袜子令她脚下一滑,跌向一楼,后脑勺着地......
唉......”
绵贯义一叹息一声,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