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听我讲述一下案发经过即可。”
东方皓月摇摇头,平稳的叙述道:
“今天晚上,柯南、皓月和市川孝太郎发现市川一重在酒窖对红酒投放肌肉松弛剂。
孝太郎将计就计,告知冈野...一重在酒中投放了肌肉松弛剂,孝太郎打算借此测试市川瑞枝的心意。
最后,孝太郎在会客厅佯装喝下一重送来的毒酒,实则早已倒掉毒酒,然后倒在地上大声哀嚎、借机测试市川瑞枝有何反应。
谁曾想冈野医生假借打强心针的名义,给孝太郎打了一针临时出门取来的肌肉松弛剂。
患有心脏病的孝太郎险些当场去世,幸亏他福大命大、挺过了这一劫。”
“毛利侦探,警方办案终归要靠证据说话。”
冈野走到毛利小五郎左边,波澜不惊的看向小五郎,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请问你的证据位于何处?”
“我当然有证据。”
东方皓月瞥了一眼冈野,不慌不忙的从上衣口袋取出早就放进去的皓月专属小型摄影机,微笑着大声安排道:
“麻烦大家汇聚到我前面。”
六秒钟之后,众人分散站在毛利小五郎身前不远处。
东方皓月按下摄影机的播放键,将先前拍摄的画面展示在众人眼前。
一段时间之后,画面播放完毕。
东方皓月看着众人,平稳的叙述道:
“刚才我播放了侦探助手、皓月提供的视频,相信大家清楚的看见了市川孝太郎在花盆中倒入了高脚杯的全部毒酒。
另外,你们也看见了孝太郎躺地假死之时,冈野医生给孝太郎打了一针。”
“没错。”
市川孝太郎站在毛利小五郎左前方,看向左边的目暮警官,诚恳的叙述道:
“我当时本想假死测试二女儿的反应,可是冈野给我打的强心针反而让我心脏病发作、害得我险些去世。”
“冈野医生,是否确有此事?”
目暮警官严肃的看向了左边的冈野。
冈野淡定的摇摇头,平静的否认道:
“目暮警官,子虚乌有的事情罢了,他们根本没有证据。”
“小兰。”
东方皓月看向目暮警官身后的小兰,冷静的要求道:
“帮我把柯南身后藏着的东西拿过来。”
“啊、好!”
小兰微微一愣,转过身,跑向了始终坐在原地、抱着东方皓月本体的工藤新一。
三秒钟之后。
“小兰姐姐。”
工藤新一抬头看向跑到身前的小兰,递出一张白色手帕,认真的叮嘱道:
“记得隔着手帕拎证物,避免沾染指纹。”
“嗯!”
小兰接过白色手帕,绕到工藤新一身后,拎起银色急救箱,稳健的跑向了毛利小五郎。
“怎么可能?!”
冈野震惊至极的低头看着小兰放在目暮警官身前泥土上的银色急救箱,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难以置信的吐槽道:
“毛利侦探,你竟然在地震的时候抢救了我的急救箱!?”
“当然咯、毕竟急救箱里面装了冈野医生的罪证。”
东方皓月随意的摆摆手,看向目暮警官,平静的提醒道:
“目暮警官,麻烦你打开急救箱。”
“好。”
戴着一双白色手套的目暮警官低头看向急救箱,弯腰俯身,正欲拎起急救箱。
“不用麻烦了,急救箱里面确实藏了残留肌肉松弛剂、附带我指纹的容器。”
冈野看向目暮警官,古井无波的坦言道:
“我的确试图杀害市川孝太郎,可惜没有成功。”
“为什么啊?”
站在毛利小五郎左边的小兰看着冈野,疑惑不解的询问道:
“冈野医生,你明明跟市川先生的遗产继承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杀市川?”
“复仇。”
冈野看向小兰,淡然的讲述道:
“我身为市川孝太郎的主治医生,仅需谎骗孝太郎...他的心脏病没那么严重。
按照他努力工作的个性,我不用杀他就能令他迅速的死于心脏病。
可惜...我恨他,恨的太深了。”
冈野停顿两秒,沉重的揭露道:
“事实上,市川孝太郎是我的杀父仇人。”
“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市川孝太郎气急的看着冈野。
冈野置之不理,微微低头看向泥土地,自顾自的伤感道:
“三十年前,我父亲跟孝太郎是一起打拼事业的伙伴,他们创办的公司非常成功。
谁曾想...孝太郎背叛了我的父亲,害得父亲一文不值。
父亲从此以后生活的很惨很惨,每天对我不停的发牢骚,直到我上学的时候......
我母亲车祸去世,父亲选择了自杀。”
冈野停顿三秒,身体微微颤抖,极力抑制悲愤的讲述道:
“我成为医生之后...孝太郎出现在我眼前,根本不知道我是谁的儿子。”
冈野停顿一秒,愤慨的陈述道:
“今天晚上,孝太郎跟我说...他要假死测试他的二女儿。
多可笑...曾经背叛他好朋友的人,如今又要测试他的女儿......
因此,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杀了他。”
“简直一派胡言!”
市川孝太郎死死的盯着冈野,生气的回忆道:
“你看似冠冕堂皇,实则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尽管我没有认出你是他的儿子,不过我当初合法收购你父亲的股份,何罪之有?”
市川孝太郎停顿一秒,不爽的连番质问道:
“另外,我测试二女儿的事情与你何干?
古往今来,各大富豪测试自家子女的事情屡屡发生,凭什么我做不得?
尤其在大女儿变成白眼狼、狠心弑父的前提之下,我凭什么不能测试二女儿的心意?”
市川孝太郎停顿两秒,难受的述苦道:
“我今天已经六十五岁,你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有多苦吗?
十九年前,我的妻子因病去世......
我既要照顾两个女儿,又要打理公司,每天起早贪黑,甚至为了她们的安全不曾雇佣外人照顾她们,一切都亲历亲为。
可是...可是七年前,二十三岁的大女儿离家出走,二十岁的二女儿早早结婚......
整整七年,她们来看过我几次?
不仅如此,她们偶尔在外惹是生非,到头来要我出手相助,枉我辛辛苦苦花费巨资供养她们那么多年!!”
东方皓月看着市川孝太郎,在精神世界震惊的想到:
“市川先生六十五岁?!
我一直以为他是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市川孝太郎停顿三秒,义愤填膺的述说道:
“整整七年,偌大的别墅,唯有我二十七年前聘请的管家、今村利明始终照顾着我。
大女儿和二女儿不照顾我,没关系。
她们很少来看我,也没关系。
直到前几天商业合作伙伴告诉我...我大女儿的画廊贩卖赝品、二女儿擅自出售我公司的股票......
我猛然发觉视若珍宝的女儿一个成了骗子、另一个成了小偷,她们甚至被外人视作笑话......
你明白我的心里有多难过吗?!”
市川孝太郎的心脏隐隐作痛,歇斯底里的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