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
工藤新一悬浮在烟囱旁边,伸手取下烟囱上方的较大鸟巢,小心翼翼的递给东方皓月,取出小型手电筒、按下开关、照亮了烟囱内部。
皓月和新一探出脑袋看向烟囱内部,发现了......
炉灰被某样东西蹭掉的细长痕迹从烟囱最上端延伸至最底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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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之后。
客厅。
町田浩看着身前的虾夷松,悲切的说道:
“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过杀死爸爸......”
“我明白你的心情。”
双手插兜的虾夷松看着町田浩,古井无波的阐述道:
“等你到了警署,我会慢慢听你说。”
虾夷松看向左前方的町田则子,不容置疑的要求道:
“则子小姐,因为你有教唆杀人的嫌疑,所以麻烦你跟我去一趟警署。”
“我......”
町田则子神色不安的看着虾夷松。
虾夷松未曾搭理则子,回头看向毛利小五郎,满不在乎的轻笑道:
“大名鼎鼎的名侦探,你是否认可我处理案件的方法?”
“哈哈哈、当然了。”
毛利小五郎看向虾夷松,尴尬的笑着说道:
“无论如何,町田浩先生已经自首......”
下一秒,坐在客厅墙角的东方皓月凝神紧盯毛利小五郎,查克拉在体内按照特定路线极速流转。
皓月在心里默念道:
“心转身之术!”
一秒钟之内,毛利小五郎的精神体陷入昏睡,东方皓月的精神体站在了小五郎精神世界的地板上。
皓月控制小五郎转身走向沙发,随心所欲的坐在了沙发上。
最终,毛利小五郎低头、闭上眼睛、面部完全隐藏在阴影之中。
众人的注意力全在搀扶町田浩走向门外的虾夷松身上,并未察觉小五郎的异常举动。
在此期间,工藤新一坐在沙发后方的地板上,后背倚靠沙发背面,慢条斯理的调整了蝴蝶结变声器。
“请你等一下,虾夷松警官。”
工藤新一用毛利小五郎的声音说道:
“其实町田浩先生并没有杀害修造先生。”
“嗯?”
虾夷松正欲迈步走出大门,骤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毛利小五郎,态度不佳的询问道:
“町田浩分明承认了杀人罪行,你又何出此言?”
与此同时,众人纷纷诧异的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工藤新一询问式的提醒道:
“虾夷松警官,请问你如何解释町田浩制造的玻璃碎片?”
“玻璃碎片?”
虾夷松微微一愣,迈步走到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前方,看了一眼碎片,转身看向毛利小五郎,疑惑不解的询问道:
“它跟本起命案有何关联?”
“你不认为玻璃碎片的位置非常可疑?”
工藤新一沉稳的询问道:
“既然弓箭从外面射进屋内,为何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呈现一条平行窗沿的直线?”
虾夷松转过身,微微低头,凝神紧盯玻璃碎片两秒钟,转身看向毛利小五郎,不悦的指责道:
“你们外行人真的很麻烦、总是喜欢破坏案发现场。”
虾夷松停顿一秒,冷静的分析道:
“在我看来,肯定有人拿走了原先放置窗户前面的某样东西。”
“对,请你看看左手边的钢化玻璃。”
工藤新一淡然的揭露道:
“案发时间,玻璃倾斜的放在窗户前面。”
“哦?”
虾夷松半信半疑的走向钢化玻璃,双手握住玻璃两侧并举起,走到窗户前面,令玻璃上端抵在窗户玻璃破碎的大洞上方。
此时此刻,钢化玻璃的下端恰好横在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外侧。
虾夷松仔细观察,神情一怔,转身看向毛利小五郎,惊讶至极的猜想道:
“难道......”
“没错。”
工藤新一平静的分析道:
“町田浩从窗外向内发射弩箭,以至于窗户玻璃破碎的散落一地、箭打中钢化玻璃造成划痕并且反弹至地板留下了凹洞。”
“我明白了,透明的钢化玻璃让町田浩误以为自己杀死了修造先生。”
虾夷松疑惑不解的询问道:
“既然如此,杀死修造的箭从何而来?”
“壁炉。”
工藤新一古井无波的提醒道:
“壁炉上方的部分煤灰被固定在那里的枪械式弓弩磨掉了。”
“原来如此。”
虾夷松迅速走到壁炉前方,蹲在地上,视线向上看了一眼煤灰被蹭掉的痕迹,回头看向毛利小五郎,疑惑不解的询问道:
“犯人如何在壁炉内发射弓箭?”
“用小木块。”
东方皓月控制毛利小五郎接过工藤新一递来的包裹小木块的白色手帕展示在虾夷松眼前,看向虾夷松,淡定的告知道:
“我发现壁炉烧过的柴火上方有一块完好无损的小木块。”
“木块能够证明什么?”
虾夷松走到毛利小五郎身前,诧异的低头看着木块。
未被工藤新一剧透本次命案的东方皓月配合的低下头、面部完全隐藏在阴影之中。
工藤新一沉稳的推理道:
“犯人用橡皮筋绑住没有装载弩箭的枪械式弓弩扳机外侧,令扳机扣下并加以固定。
接下来,他抵着橡皮筋的力量在扳机内侧塞进绑着钓鱼线一端的木块,让扳机恢复未曾扣下的状态,再将弩箭放回弩内。
之后,他把钓鱼线另一端从烟囱内抛至烟囱上方屋顶,跑到屋顶微微用力的拽住钓鱼线。”
工藤新一停顿两秒,冷静的分析道:
“当町田浩站在窗外瞄准丹顶鹤标本发射弩箭...犯人通过天窗观察修造先生、确定修造位于平时常坐的沙发上、用力拽动钓鱼线抽走木块。
木块顺势坠落于众多焦黑的木材上方,同时橡皮筋瞬间回弹、扣动扳机、发射弩箭精准命中修造胸口、令其当场毙命。”
“毛利侦探,如果你的推理没有问题......”
虾夷松看向壁炉,若有所思的总结道:
“壁炉内侧多半具有钓鱼线蹭掉煤灰的痕迹,而且修造胸口的箭理应沾有煤灰。
换而言之,这是一件思虑严密的计划性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