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之后。
“小朋友、小朋友你冷静一点!!”
坐在沙发上的远藤试图压制右边的东方皓月却被屡屡挣脱,一时之间有些抓狂。
另一边,毛利小五郎打开诊疗室大门,看向远藤,歉意的说道:
“抱歉,我的孩子有些害怕医生。”
毛利小五郎径直走到坐在沙发上的东方皓月身前,低头看向皓月,冷静的劝说道:
“放松,我们一起陪你进入诊疗室。”
“呜呜呜...好痛嗷!!”
东方皓月痛苦难耐的哀嚎两声,停止挣扎,站起身子,一边嗷嗷叫,一边跟着毛利小五郎走向了诊疗室。
众人紧随其后。
————————
六秒钟之后。
诊疗室。
毛利小五郎不轻不重的关上大门,看向身前的远藤,正欲开口说明来意。
东方皓月立刻停止表演。
同时,远藤看向毛利小五郎、由衷的赞叹道:
“毛利侦探,您安排孩子演戏、正大光明的进入我家、名正言顺的来到诊疗室检查窃听器、真不愧是名侦探啊!”
“你认出我了???”
毛利小五郎骤然僵住,一时之间无法言语。
“啊咧咧?”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诧异的看着远藤。
“远藤医生......?”
小兰疑惑不解的看着远藤。
“我平时在报纸上见过您的真容。”
远藤淡定的讲述道:
“今天晚上,我意外发现您坐在隔壁桌、想着等我接到绑匪电话,您一定可以敏锐察觉我的孩子被人绑架。
不过...我没有想到绑匪打来电话,您恰好不在现场。
幸好我注意到您的两位孩子躲在一旁偷听,所以我趁着情绪激动、靠近孩子们、令他们清楚听见了通话声。
只是...我没有想到皓月小朋友刚才的表演如此浮夸......”
“啊?”
东方皓月站在毛利小五郎右后方,呆萌的看着远藤。
远藤低头看向皓月,无奈的解释道:
“真正过于疼痛的小朋友几乎哭不出声音,你哭的太假了......
如果绑匪真的在我家安装窃听器又知晓牙科常识,你很可能被绑匪认为娇气或演戏。”
“好叭......”
东方皓月用袖管擦拭脸颊残留的眼泪水,瘪了瘪嘴,心塞的想到:
“难怪毛利侦探不配合我表演...原来他是觉得我演的太假......”
“皓月......”
工藤新一站在东方皓月左边,共情的看着皓月委屈巴巴的娇俏模样。
“远藤医生,你的身上应该没有被绑匪安装窃听器,否则他不至于让你前往餐厅又反悔、借此观察你是否报警。”
毛利小五郎看着远藤,沉稳的提醒道:
“麻烦你讲述一下孩子被人绑架的大致经过。”
“我的孩子叫做圭太。”
远藤从上衣口袋取出一张照片、递到毛利小五郎手中,竭力平稳的叙述道:
“今天下午,他独自一人在庭院玩耍。
等到我走出别墅、想要带他去公园玩...他不见了......
而且庭院大门贴了一张打印出来的白纸,上面写着......
你的孩子被我绑架,如果你报警,他就没命。”
远藤停顿一秒,强行冷静的回忆道:
“后来一位年轻男人打电话让我在公文包放进三千万旧钞带到星光酒店的露天餐厅,约定晚上六点跟我交换圭太。
可是六点以后,他打电话告知我取消交换、明天上午与我联络......”
“他们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圭太的声音?”
毛利小五郎低头看了一眼照片,随手将照片递给工藤新一,神情凝重的看着远藤。
远藤点点头,难以抑制悲伤的叙述道:
“我苦苦哀求之后,他们终于同意让我听听圭太的声音。”
“圭太当时的状况如何?”
毛利小五郎收回被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看过的照片、放进上衣口袋,沉稳的看着远藤。
远藤缓过神,认真的回忆道:
“他的声音非常开朗,我感觉不到他有丝毫害怕的情绪。”
“冒昧的问一句,您的爱人是不是......”
毛利小五郎迟疑的看着远藤。
“我的妻子去年病逝了。”
远藤疑惑不解的询问道:
“您的意思是?”
“正常孩子被人绑架多半哭着找妈妈,可是圭太表现得十分开朗。”
毛利小五郎沉吟着分析道:
“我想...圭太平时一定跟很多适婚的年轻女性关系不错。
如果绑匪中有一位年轻女人照顾圭太,那么圭太未曾害怕自然不足为奇。”
“毛利侦探,您说的对。”
远藤认可的阐述道:
“圭太平时跟幼儿园老师以及附近的邻居太太关系很好,她们很疼爱圭太。”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确定绑匪至少两人、分别是年轻男人和年轻女人。
另外......”
毛利小五郎冷静的安抚道:
“年轻女人将圭太照顾的不错、心软的概率大大增加,圭太被撕票的概率随之减少。”
毛利小五郎停顿一秒,沉稳的告知道:
“按照常理,我应当与警方联......”
“绝对不行!!”
远藤身体前倾,握紧双拳,情绪激动的提醒道:
“若是警方介入、抓捕规模变大,犯人很可能察觉并撕票啊!”
远藤极力压低说话音量,生怕绑匪在门外安装了窃听器。
毛利小五郎微微颔首,从上衣口袋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远藤,郑重其事的回应道:
“我明白了,不过目前掌握的线索太少。
犯人与你联络之后,你到诊疗室拨打我事务所的电话,我会尽力帮你。”
“毛利侦探,谢谢您愿意出手相助。
实话实说...我担心绑匪拿到钱也撕票,否则我直接把钱交给绑匪换取完好无损的圭太......”
远藤鞠躬行礼,敬重的致谢道:
“待圭太平安归来,我必有大礼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