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闻听此言,尴尬的挠着脑袋走到了毛利小五郎右边。
“呃...他们是个意外。”
毛利小五郎微微一愣,再次认真的询问道:
“你是谁?
为什么杀人行凶?”
“我叫做诹访雄二,是诹访剑道馆的负责人。”
诹访雄二看向毛利小五郎,愠怒的阐述道:
“丸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卖了我作为抵押的家传之宝,名刀【菊千代】!
我刚才带着利息和本金找他赎回【菊千代】,可是那个混账对我说......
我已经把那柄废铁一样的长刀卖掉了,可是根本卖不了几个钱啊!
他说完话,背过身,一边数着卖刀赚来的一叠纸钞,一边不屑一顾的对我说......
卖刀的钱就当作借款的利息吧,反正只是一把废刀而已。”
诹访雄二握紧双拳,气愤至极的述说道:
“我被他伤人的言语刺激的失去理智,随手拿起屋内作为装饰品的那把刀从他背后砍了下去!”
诹访雄二稍稍恢复平静,不爽的告知道:
“我用来杀死他的刀法是我最为熟练的居合斩,已经算是对得起他了。”
“那你为什么要在屋子里面到处划上刀痕?”
东方皓月看着诹访雄二,疑惑不解的吐槽道:
“而且连天花板都划满了刀痕!!”
“因为刚才的那通电话。”
诹访雄二无奈的摇了摇头。
工藤新一看着诹访,诧异的复述道:
“那通电话?”
“没错。”
诹访雄二看向工藤新一,平稳的叙述道:
“我给了丸传一刀之后,以为已经杀了他,恰好屋里的座机电话响了。
我耐心等到电话结束,发现电话有自动留言功能,于是我听了一下留言,发现是另一位借款人打来的电话。
他说......
我还钱的日子要延期一段时间,如果你敢卖掉那座雕刻品,我一定把你宰了。”
诹访雄二停顿一秒,冷静的解释道:
“等我听完电话留言、转身看向丸传,发现他不仅没死、还在旁边的柜子刻上了我的名字。”
诹访雄二看向倚靠另一面墙壁、刻满刀痕的棕色立式木柜,坦然自若的承认道:
“没错,我是在那里杀死他的。
为了不暴露柜子上的刀痕,我将柜子中可以完全取出来的抽屉随机交换位置,令刀痕变得杂乱无章。
可是......
如果只有这个柜子刀痕累累,别人一定有所怀疑。
而且,丸传倒下的位置距离柜子太近,同样惹人怀疑。
于是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诹访雄二看向毛利小五郎,波澜不惊的叙述道:
“我只要挪动丸传的尸体、将房间砍的乱七八糟、唯独留下墙角那件精致的雕刻品,便能嫁祸于人。
警方一旦发现雕刻品完好无损,必定将头号嫌疑人列为雕刻品的主人,也就是刚才打电话过来的那位借款人。
为了计划的完美实施......
我将座机电话的录音带倒带清洗、录下自己的留言,不仅令借款人失去不在场证明,还给我留下了不在场证明。”
“原来如此。”
毛利小五郎点点头,沉稳的总结道:
“这间屋子的座机电话是分机,我们刚才在主屋通过主机听到的电话同时也打到了这里。
所以你恰到好处的将电话留言篡改成你自己,那么警方肯定不会怀疑案发时间打电话过来的你是杀人凶手。”
“可惜,我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唉......”
诹访雄二叹息一声,看向东方皓月,失落的说道:
“想不到在我快要划完刀痕的时候会有人闯进来,而且第一时间制服了我......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是一位小孩子...拥有一脚踹断门锁的力量......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闻听此言,不曾开口,唯有额头流下一滴尴尬的汗水。
东方皓月平静的看着诹访雄二,稍加思索,疑惑不解的询问道:
“可是...警方看到满屋的刀痕之后,必定首当其冲的怀疑你啊!”
诹访雄二逐渐恢复平静,沉稳的讲述道:
“等我划完刀痕、将杀死丸传的刀捅进他的胸膛,再把这间屋子另一柄用作装饰的刀让他握在手里。”
“握在手里?
众人岂不是怀疑丸传先生与人进行剑道决斗,失败被杀?”
毛利小五郎惊讶的说道:
“如此一来,精通剑道的你必定加大嫌疑啊!”
“我让剑道三段的丸传握刀姿势出现纰漏,便能洗清嫌疑。”
诹访雄二看向挂在右侧墙壁的一张照片,波澜不惊的解释道:
“那张挂在墙上的照片显示丸传惯用双手持刀,右手在前、左手在后。
我只要让丸传的握刀姿势变成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再擦拭我留在这间屋子的指纹,就能安心的从庭院后门逃走。
等到警方看见他错误的握刀姿势。必定心生怀疑......
怀疑那位不懂剑道的借款人想要嫁祸于我,才会将现场伪造成剑道对决。
我可以顺理成章的借此脱罪,摆脱嫌疑。
照我看来,天底下没有人可以察觉我嫁祸我自己的诡计吧?”
诹访雄二淡然的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东方皓月看了一眼照片,又看向诹访,在心里若有所思的想到:
“好像因为我的暴力破门,以至于当场抓获犯人和凶器,让原本复杂的推理剧情变成了速通版本......
这样是好是坏......?
哈...哈哈......”
东方皓月在心里尴尬的笑了笑。
十五分钟之后。
目暮警官在五分钟前赶到了现场。
他听完诹访雄二以及众人的供词,大手一挥,带走诹访和物证,唯独留下了拍照取证以及妥善处理尸体的几位警员。
事情结束之后,小兰一家跟庭院内未曾出场的两位女仆友好告别,走向了回家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