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办事处,办事大厅
晚上六点三十分。
“喂!
少诬陷人家啊!!
我根本就没有杀死川岛先生的动机啊!!!”
黑岩令子尖锐的嗓音隔着一扇门,传入了大厅内众人的耳中。
小兰的脸颊滑落一滴尴尬的汗水,无奈的吐槽道:
“哇……!
令子小姐已经足足咆哮了十分钟诶!”
浅井成实点点头附和道:
“是啊……”
东方皓月顺着工藤新一的目光,看向了西本。
皓月附耳新一,疑惑不解的小声询问道:
“那个西本明明已经侦讯完毕了,怎么还不离开这里呀……?”
突然!
西本左手手肘弯曲放置身前,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步履匆匆的走向一楼洗手间的方向。
工藤新一拽着东方皓月迅速起身,一边追向西本,一边头也不回的告知道:
“我和皓月去下洗手间~!”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追到洗手间门口,却发现西本不见了。
新一迅速推开男洗手间的大门,发现只有清水正人在里面洗手。
东方皓月好奇的询问道:
“请问……
西本先生有没有进来~?”
清水正人回头看了一眼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平淡的回答道:
“没有。”
工藤新一果断拽着东方皓月退出洗手间,跑向了走廊尽头的楼梯。
新一急促的说道:
“西本一定是上二楼了!
快!”
当东方皓月背着工藤新一跑到楼梯拐角的时候,一首音乐骤然响起!
东方皓月一边动用瞬身术奔跑上楼,一边好奇的询问道:
“这是……
月光奏鸣曲……?”
工藤新一急促的回答道:
“是播音室传来的!
快!”
“已经到了哦~”
东方皓月轻轻的在身边放下工藤新一,小声询问道:
“西本坐在播音室门口干嘛……?”
西本张大嘴巴看着播音室内,四肢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他惊恐万分的厉声尖叫道:
“啊!!!”
工藤新一拽着东方皓月小心翼翼的走进播音室,看见了……
黑岩村长坐在播音室的椅子上,双手自然的下垂在身体两侧,上半身趴在被血液浸染的操控台上,临死之前的神情极度惊恐。
一把小刀深深的捅进黑岩的后背,衣服上满是斑驳的血迹。
九秒钟之后,楼下的众人全都跑到了播音室门口。
他们齐齐看向屋内,难以置信的惊骇不已。
黑岩令子声嘶力竭的呼喊道:
“爸爸!!!”
目暮警官用力拦住了想要冲进播音室的黑岩令子,大声制止道:
“案发现场暂时不得进入!
令子小姐,请等我们警方调查取证!”
黑岩令子情绪崩溃,绝望无助的瘫坐在地上。
目暮警官回头看向警员们,大声吩咐道:
“快去找案识组人员以及法医过来!”
警员迟疑的提醒道:
“这……
案识组人员是有,但是……
因为这里没有解剖川岛先生遗体的特殊设备,所以法医已经带着遗体返回东京了……”
目暮警官气愤的抱怨道:
“该死的!
偏偏在这个时候……”
浅井成实神情肃穆的打断道:
“目暮警官!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能够为警方效劳。”
毛利小五郎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浅井成实,沉默不语。
目暮警官转头看向成实,客气的答应道:
“那么在鉴识组人员到达之前,就麻烦你了。”
东方皓月轻轻戳了一下工藤新一的手臂,弱弱的小声询问道:
“柯南,鉴识组是做什么的啊……?”
工藤新一下意识的回答道:
“可以理解为负责拍照取证的。”
工藤新一缓过神,缓缓走向墙角,面色逐渐阴沉。
他在心里生气的自责道:
“可恶……
又多了一名牺牲者……
虽然我知道杀人事件会再次发生,却还是无法阻止……
这种先预告再杀人……
然后又如此沉着冷静,逐一实行杀人计划的凶手……
我绝不饶恕他!!”
工藤新一左手握拳,重重的砸在墙壁上。
东方皓月轻轻拍打新一的后背,小声安慰道:
“柯南…别自责了…这都是凶手的罪孽!
我一定会帮你逮到凶手的!”
工藤新一重重的点头,拽着东方皓月走回了播音室门口,探头看向屋内,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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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音室。
三分钟之后。
浅井成实站在尸体前面,背对毛利小五郎。
成实看着地板上的尸体,严谨的判断道:
“从上述证据显示,死者黑岩先生就是在几分钟前惨遭杀害的……”
毛利小五郎惊讶的复述道:
“几分钟前……?”
目暮警官坐在操控台前唯一的椅子上,右手拿着一个录音带,背对着毛利小五郎。
目暮思考了两秒钟,认真的附和道:
“正如成实小姐所说,我手中这卷录音带的最前面,大约有六分钟的空白时间。
凶手应该是杀了人之后,再开始播放录音带。”
毛利小五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沉吟着回忆道:
“嗯……
跟杀害川岛的手法一模一样……”
目暮警官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神情肃穆的说道:
“我们警方早已经将这里的出入口封锁,所以凶手根本没有机会逃跑,一定还待在这栋房子里面!”
毛利小五郎严谨的总结道:
“那么现在只剩下屋内的几人有嫌疑了。”
突然!
一名警员抬起椅子,大声汇报道:
“警官!
在死者的椅子下面,好像用血液写了些什么东西!”
“这好像是乐谱诶……”
东方皓月好奇的迅速走到椅子旁边,低头看向地上的乐谱。
“什么?!”
目暮警官震惊至极。
毛利小五郎半蹲在地,凝神紧盯乐谱。
他神色肃穆的分析道:
“居然又出现了,这一定是死者想要告诉我们一些什么!”
一名警员拍照取证,发出了“咔嚓”的声音。
“才不是呢!!”
工藤新一大声否定之后,半蹲在地,左手拿着一本记事本,右手握着一只钢笔。
他一边飞快的书写着什么,一边认真的解释道:
“如果死者有这种多余的时间和体力,用自己的血液书写出这些乐谱……
那还不如用这股力量逃出播音室,向外界呼救呢!
这大概和昨天的事情相同,都是凶手刻意留下的乐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