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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笙安排人在如火如荼地准备拍卖会的各种事宜。

比如皇宫前面的拍卖场地搭建,地契价值评估,挑选拍卖品,做拍卖会的宣传等等。

顾北彦姬博文和许蔚霆施曲鸣等人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犯罪官员的审理,罪证的收集,还要给元景帝汇报,定罪判刑。加上那些贪官倒台了之后,好多原来被他们以权势欺压的百姓、商贾纷纷出来指证他们的罪行。

简直是罪上加罪。其中就有被广阳伯府的小公子朱永尚强抢了传家之宝,还被打死了的商贾家属。

在此期间,柳如月也为自己的父亲伸冤,递上了原永安侯苏恒伙同原鸿胪寺少卿谋害柳父的罪证。

罪证是谢云笙安排人帮忙查证和收集的,加上柳如月在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苏恒所害之后,也翻出了以前苏恒伙同鸿胪寺少卿作假的那份文件。

证据确凿,加上苏恒和鸿胪寺少卿对此事供认不讳的证词,很快,京兆尹施曲鸣就为柳父翻了案。

柳如月喜极而泣,心中对苏晴暖充满了感激。

待柳如月办好事情,去城外的庄子上接苏明浩的时候,苏晴暖正好没事,也跟着一起去了。

看着对苏明浩宠溺有加的庄头大叔,苏晴暖才知道,为什么当时谢云笙会说,也许都不用他们帮忙安排,她们自己就把自己给安置好了。

虽然柳如月还一点都没有要接受庄头大叔的想法,但苏明浩已经不想离开这里,更加不想离开庄头大叔。

苏明浩对着柳如月说:“娘亲,浩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这段时间这样开心过!陈叔叔教了浩儿很多很多东西,浩儿还想跟着陈叔叔学更多更多的东西。”

“娘亲...我们留在这里好不好...”

看着苏明浩闪闪发亮的眼睛,柳如月忽然之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再抬头看到陈庄头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但真正要留在谢云笙的庄子上,还是不太合适的。

于是柳如月便让陈庄头看看谢云笙的庄子附近有没有宅子或者田庄可以买下来,方便母子俩生活,也让苏明浩可以每天去和陈庄头学习。反正手上还有五万两银子,买个小点的庄子应该不成问题。

加上苏明浩如今也有六岁了,也该上私塾了,便让陈庄头也帮忙打听打听附近的私塾学堂。

陈庄头是一个憨厚老实的庄汉子,看到柳如月和苏明浩愿意留下来,很是高兴。腼腆地笑着,应下了柳如月的所有要求。

最后还是苏晴暖回去后和谢云笙提了一句,谢云笙从苏晴暖给的那一堆地契中,找出了一份距离茶庄只有两百米的小庄园,卖给了柳如月。

至此,柳如月母子算是安置好了。

许蔚霆也应了苏晴暖当初的那个要求,好好查一查苏明峥。

把他小小年纪不学好,欺男霸女,逼死良家女子的事情给查了个清清楚楚,还把周平县里和他一起作恶的一干不良少年给处罚了。

而苏明峥,自身罪行加上身为苏恒的儿子,本就是要一起被斩首的。

乔玉玲和空明以通奸罪被执以杖刑。

空明自从被抓后,白马寺就已经把他从寺里除名了。被执刑后的空明,半死不活地被人送回白马寺,又被白马寺的僧人送回了乡下家中。

原来空明乡下家中还有一双妻儿,只是空明不会赚钱,早年在家里经常被妻子嫌弃无用,后来才出家做了和尚。

又在白马寺勾搭上了风韵犹存的乔玉玲,便常常从乔玉玲那骗一些银钱来补贴家里。

被执刑后的乔玉玲,作为苏明峥的生母,苏恒带回府里的妾室,又被丢到了天牢里,和王氏苏香菱关在了一起,但能不能活下去,还未知。

苏老夫人郑氏的尸体在死的那天夜里,就被丢到了乱葬岗,现在估计连骨头也不剩下多少了...

......

最近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京城里的醉红楼被端了!!同时被端的,还有隔了一条街的梵云书肆!

京城的百姓们最近对抄家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抄青楼和书店还是第一次。

原本元景帝是不想这么快就把这两个据点给端了的,但是距离苏恒所说的,与组织里的人每两个月会面一次,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苏恒又已经招供,加上这次的事情牵扯出了这么多人,动静很大。想必背后之人早已经闻风而动,那两个据点里也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果然,在顾北彦和护国公带着两队人马,分别进入醉红楼和梵云书肆的时候,醉红楼里的姑娘已经所剩无几,老鸨也已经不知去向。留下的,都是一些毫不知情的下人。

梵云书肆里也只剩下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书童。

护国公带着人从书肆里穿过了一道道回廊,还开了三次偏门,才到了醉红楼的后院里。

顾北彦和护国公碰面之后对视一眼,互相摇了摇头。

“这些人太警觉了,怕是早在永安侯府出事的时候,就已经在计划转移了。现在醉红楼上上下下,只剩几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下人杂役。老鸨,楼里的姑娘,护院这些都不见了。”

护国公也道:“梵云书肆里也只剩下一个书童,说掌柜的前些日子病了,已经好几日没来了。”

顾北彦脸色沉重,“一个醉红楼里这么多人,是怎么做到把大部分人都转移走了,还能不被发现的呢...会不会有什么地下通道之类的?”

护国公道:“那我们仔细搜搜看。”

......

京城一处宅子里。

“主公,安北侯和护国公去抄醉红楼和梵云书肆了。”

禀报消息的人,低着头弯着腰对纱帘后面坐着的人说道。

纱帘后的男子戴着一个白色的面具,看不见脸,面具后的声音却是浑厚有力。

“嗯。这次,多亏了你警觉,提前做了安排。只是可惜了醉红楼和梵云书肆这两个经营多年的据点。哼!这苏恒倒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私自留了那么多证据。”

来人把头压得更低了,跪下请罪道,“是属下办事不力,才让苏恒留下了那么多把柄,把我们在京城里部署多年的一条线都给端了。还请主公责罚!”

此人正是组织里和苏恒对接的人,苏恒手里的匿名书信证据都是这个人发出去的。

“哼!你知道就好!等会下去了自己去领罚吧!”

“是!主公,只是这苏恒我们需不需要派人去...”说着比划了一个划脖子的动作。

面具男人:“呵!你这时候派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刚刚才说你警觉呢!”

“你别忘了他当初与我们合作时,提出的条件是什么。放心吧,他既然都是要死的人了,那就不会把你给抖出去的,毕竟他的目的还没达到。不然就不会只暴露醉红楼和梵云书肆了。”

“最近都低调一些,都不要轻举妄动了。别忘了我们前面还有挡箭牌...”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