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桥殷本就没生气,小孩子的恶作剧而已,犯不着和他计较。
黎越忘性大,早就忘记了昨天褚桥殷用紫灵蛇吓他的事了,这会带着他偷偷摸摸的跑到后山仅容纳一个成年人大小的洞内,起火,烧鱼,熟练极了。
“你经常在这里烤鱼?”褚桥殷扫了一眼周遭藏匿的家伙什,好家伙,这是吃了多少青灵鱼。
“嘿嘿,青灵鱼吃多了腻味了,等隔两日,我带你去摸好东西。”黎越精致小脸上满是神秘之色,让褚桥殷都有些好奇他说的好东西是什么。
黎越心想着,吃了烤鱼,他们就是一伙的好朋友了,往后他也有小伙伴一起偷鸡摸蛋,肯定不容易被发觉。
褚桥殷瞅着他没火,但电火花生火,顿时惊呆了,老铁!
“你爷爷教你这样用的?”褚桥殷哭笑不得。
“我自己摸索出来的,厉害吧~”黎越嘚瑟的无形的尾巴疯狂的甩着,脸上还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神情。
褚桥殷比了个大拇指:“厉害!”
黎越更加得意了,“来一人一条,吃吧,我的手艺绝对好。”
接过一条色香味俱全的烤鱼,青灵鱼泛着诱人的香味,褚桥殷不喜吃皮,撕开,露出里边散着热气的鱼肉。
处理的也很干净,褚桥殷挺意外的,没想到黎越没夸大啊,手艺确实不错。
“没想到你还有做灵厨的天赋,味道不错,如果添上些许曲药子,味道肯定更好。”曲药子其实就是辣椒,她那会听到丹长老曲药子曲药子的叫,一头雾水,结果去他灵田一看,好家伙,青的红的,不就是辣椒嘛!
“曲药子?那东西不是入药用的吗?”黎越想到曲药子,就回忆起自己曾经看曲药子结果好看,像灵果,咬了一大口,被辣的眼泪飙升,哭了好半天呢!
从那之后,再也不肯碰曲辣子了。
黎越心里阴影一万点,一听到褚桥殷说起,不自觉浑身颤了一下。
“哈哈哈,谁让你生啃了,一般是做菜放几颗,或者磨成粉末喷洒一些,你生啃不辣嘴巴才怪!”褚桥殷笑的不行,方才他的反应,足以想象到他被辣多惨了。
黎越噘嘴不高兴了,扭头过去,还哼了老大一声。
结果褚桥殷兴致勃勃地吃着鱼,哄都不带哄他的。
许是他们之间还不曾很要好,褚桥殷才三岁,还小,不好看人眼色。
黎越心想,他都是做哥哥的人了,就不跟她计较她嘲笑自己的事了。
哄好自己的黎越又掏出了两条青灵鱼烤着,褚桥殷递给他一瓶玉瓶装的可乐,“来,你请我吃鱼,我请你喝这个。”
“这是什么?”黎越闻了闻,一点没防备的往嘴里怼。
“神秘水!嘎嘎好喝,配上烤鱼,一绝!”褚桥殷一本正经的说,还跟他碰了个杯。
黎越喝了一口,喉咙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但过后回甘,“好喝!”
从没有喝过的黎越就对可乐上瘾了,接连喝了三瓶,九百毫升,喝的他肚子都鼓出来,幸福感爆棚。
褚桥殷:着实是没想到可乐就把黎越迷的不行。
自从喝了可乐,黎越就变着法的暗示褚桥殷他想喝。
过两日,想到霍长老培育的参火鸡下蛋了,立即传讯让褚桥殷在老地方集合。
“你说的好东西就是这?”褚桥殷没想到黎越胆子是真的大,竟然敢动霍长老的灵兽。
“你是不知道参火鸡的滋味,简直美味至极,比灵鱼的滋味有过之无不及。”黎越说着说着,手脚并用的形容。
“你吃过?”褚桥殷见识到了黎越的胆大包天,想着,反正到时候被发现了,就说是黎越的主意,把这主犯供出来,想必就不会罚她了。
“那当然,仅此吃过一次还是一年前,我惦记老久了,之后只敢偷蛋,不敢偷鸡了。”实在是被发觉后的结果太过惨烈,人生之中第一次被霍长老揍屁股蛋子,尽管是用巴掌,但众目睽睽之下,着实丢人至极!
印象之深刻,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那你还敢?”褚桥殷睨了他一眼。
“鸡不敢偷,蛋我敢偷!”黎越解释道,这参鸡长得大,爪子也大,踩破自己下的蛋是经常的事,因此他偷蛋绝对不会被霍长老发觉。
黎越带着她近距离观察,“你瞧,这参火鸡虽然大,但生的蛋却跟寻常人家养的鹅蛋稍大一些,再看看那些鸡,爪子很大,喏,那边就有被踩踏的蛋,可惜了。”
还真是呢,散养的参火鸡神气十足的啄着地上的灵虫,“这肥嫩的灵虫就是喂养参火鸡,灵虫吃草,草种都是经过丹长老药水浸泡种植,因而长得肥嫩茂盛,灵虫吃草,长得一个个肥嫩不已,我们人也能吃,搁锅里一炸,脆脆嫩嫩的,滋味也不错,但我不喜吃虫。”黎越想到这事就生气,“我爹不做人,骗我吃好吃的,结果是灵虫,味道尚可,但我被欺骗的感受特别不舒坦...”
就算灵厨做的极品美味,他再也不曾吃过。
褚桥殷眉头皱的成一块疙瘩,看着蠕动的灵虫,满地都是,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赶紧拿了蛋走。”褚桥殷嫌弃的神色被看在眼里,黎越心底愉悦,有种自己小伙伴跟他一样讨厌吃灵虫的共鸣。
黎越贪心,拿了两个,抱了满怀,还想再拿,结果被参火鸡发觉了陌生气息,飞跳着冲他们过来。
“赶紧走啊!傻帽!”褚桥殷一抓黎越的后衣领,施展轻灵术,跟穿了疾速鞋似的,跑的飞快,一下就没影子了。
气的参火鸡扭头发现自己的蛋少了,咕咕咕地叫个不停,疯狂的啄同类和灵虫。
“我...我...”
“桥...”
褚桥殷还奇怪,黎越怎么半天没声了,把人放下之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褚桥殷眼疾手快,抱住了...黎越怀里的蛋,免遭摔烂。
黎越摔在地上,咳嗽两声,喘息过来,神色哀怨极了。
又见她根本不看自己,自顾自的抱着蛋,气的仰倒,“桥殷,我竟然还不如蛋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