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摆摆走回家的舒俊霖喜欢凑热闹,看着围了一大圈,赶忙凑过去,忽略了周围人格外意味深长的眼神。
伸长脖子一看,嚯,好家伙,热闹事是自家的!
许月柔掐着舒佳霖的耳朵,“疼疼疼——”舒俊霖顺着她掐的方向拔高,减少疼痛。
“我之前就说了,这蒋月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你离远点,这女人果然不安分,竟然在后山跟别的男人就地做那事!”许月柔手劲越发的大了,盯着舒佳霖的眼睛说着。
舒佳霖心虚的瞥开眼,他哪里敢搭话啊。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要完了,蒋月被打了一顿,肿着脸冷笑:“谁让舒佳俊是个不中用的,做他的媳妇真是亏本了,跟死人一样不会取悦我!”
“还没有舒佳俊的弟弟能干呢,至少他活好,花样多,会来事!”还想爆料不够,蒋月把舒佳霖也拖下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舒佳霖身上,神色震惊。
这瓜,好大,一张嘴巴吃不下,地分开多张嘴巴吃。
舒大江和舒母想彻底晕死过去,“贱人!”舒母又给了他一巴掌,“你在胡说八道是不是?!”
“我胡说八道,你问问你那好儿子不就知道了?他屁股上有几颗痣我都知道呢!”蒋月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己肯定不会在舒家待下去了。
“彦郎,你肯定会带我走的吧?”蒋月深情款款地望着彭彦,“我可是为你孕育了一个儿子,就等着你们父子俩团聚呢!”
彭彦大惊失色,“什么?我有儿子?!”
不可能的吧?
彭彦很想从蒋月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说谎痕迹,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有真诚和情意。
完了!
彭彦苦笑一声,早知道应该问清楚的,他把蒋月也给传染了!
当初以为自己女人跟人跑了,没孩子,他就想把蒋月也拖入地狱,谁知道,谁知道啊!
这话眼下他不敢跟蒋月说,她知道了,肯定会发疯的。
舒桥殷看着大戏一出接着一出,差点没忍住拍手叫好。
“孩子,你说孩子不是我的?”舒佳俊原以为蒋月偷人已经足够出格了,没想到,孩子也不是他的。
舒佳霖更是瞪大了眼睛,那岂不是说,孩子也不是他的?!
这个该死的贱人!
把他们兄弟俩骗的团团转!
许月柔更是出离愤怒,甩了舒佳霖好几个耳光,“不要脸,你居然跟那女人做那事!”
外边这么多人,被扇耳光这不是丢他的脸面吗?
舒佳霖一把将人推开,许月柔毫无防备,先是磕在田埂上,然后翻了几圈跌在田里,浑身疼的冒冷汗,一个劲的呼喊:“疼...我的肚子...啊——”
舒母现在知道重视许月柔肚里的孩子了,赶忙喊安大夫。
不凑巧啊,安大夫进镇子上采购药材了。
许月柔肚里的孩子终究还是没能保住,安大夫早就把脉出来了,是个男孩。
舒佳霖接连又失去一个孩子,后悔极了。
更后悔的来了,许月柔打定主意要和离。
若是舒佳霖没有和蒋月搅和在一块,他跪下来认错求饶,许月柔还能接受,可惜,孩子没了,她根本无法原谅舒佳霖。
蒋月当然是被休弃连带舒子涵一块被赶出去,舒家要求蒋家赔钱,不赔就见官。
蒋家很快就怂了,怨恨蒋月,嫁人了好好跟人家过日子不行吗?非得跟情郎幽会,还被抓奸。
彭彦无父无母,直接被打断了一条腿。
许月柔直接让人带信给娘家,她爹虽然没了,但有娘啊,她娘再嫁,嫁的男人家里有三个哥哥,这和离自然是顺利的。
一场闹剧收场,只有舒家受了极大的伤害,尤其是兄弟俩。
舒佳俊遭遇了背叛,精气神一下子就去了大半,活的行尸走肉。
舒佳霖也十分痛苦,兄弟俩因为蒋月的事彻底闹翻,分家分开。
舒母想跟着小儿子,她怕小儿子日子过得不好。
舒大江自然是跟着大儿子,他可不相信小儿子会好好过日子。
舒佳俊几年后才缓过来,重新娶了一个带女儿的寡妇,终于有几分人样。
舒佳霖却染上了赌瘾,家里的钱财被输的精光,手背地打断一只。
舒佳俊恨透了蒋婆子,觉得根源都是她,碰到她的大孙子,准要殴打一顿。
村里人见了,不会多说,都是蒋婆子做媒害人呐!
蒋婆子的人缘越发的差了,还连累女儿被休弃回家。
蒋婆子当着福源楼东家的面扯大旗,扯的还是陈栋梁的大旗,加上有人递了不少证据,陈栋梁被东家厌恶,踢出了福源楼。
陈栋梁得知源头是蒋婆子,愤怒不已,回家还看到媳妇舒小丽跟自己絮叨拿什么年货回娘家,心头越发不满,一气之下休了她。
蒋婆子腰杆直不起来,母女俩日日干仗,儿子也不帮着她,因为他娘,自己连一个媳妇都娶不到。
那个递证据的人自然是杨老板,想撬他墙角,门都没有!
靠着种菜,涂家发家致富,后来还回馈村里,帮着建起了一所学堂,让村里的孩子有书可读。
舒家村上下没有一个人说涂家的不好,提及舒桥殷,那是举着大拇指夸赞是个能干的。
舒母这几年依旧很作,因为舒佳霖还债,上门索要钱财,张口闭口一年五两银子的养老钱。
舒桥殷就是故意区别对待,给舒大江一年三两银子的养老费,只给舒母半两银子的养老费。
舒大江早听长女的话,不跟舒母牵扯在一块,舒佳俊想通了,也劝说,“爹,你只要好好的,不去折腾大姐,大姐肯定不会亏待你。”
舒母自然不服气,还想找村长呢,可惜村长根本不接茬。
村长就没见那个嫁出去的女儿年年给养老费,舒母这是得了便宜还不卖乖。
舒大江得知了区别,亏得没跟舒母一块折腾,舒母真是把舒佳霖当一块宝,还上门要他的养老费。
舒佳俊夫妻俩当然不乐意了,有这钱,他们一年可以改善伙食。
舒大江一副果然如此,还是长女说的对,如果没跟舒母分开,拿捏自己的养老钱填补舒佳霖那无底洞,自己一把年纪了跟着吃糟糠菜,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拿不到,舒母就破口大骂,说舒大江冷血无情,眼看着儿子被打。
舒母这举措,村里人都不赞同,染了赌瘾就应该及早脱身,说不定哪日拖累了自己。
欠了一屁股债的舒佳霖跑了,徒留舒母一人在家,被打手不小心推了一把磕着了后脑勺,流血太多瘫了。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舒大江勉强顿顿送饭喂饭,叹了一口长气:“老婆子,你何苦折腾呢...”
舒母闭眼不见不听,舒大江转身离去的时候,眼角留下一滴泪水,她早就后悔了...
舒佳霖没跑出镇子,被打手们抓住卖去挖黑煤,最后是不小心被管事的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