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苗芸不服气,“他说过不计较我的容貌,娘,你这样说你亲女儿是不是太过分了!”
舒佳俊毫不客气的嘲讽:“我要是娶你回去做牛做马,来日发达了,在把你一脚踢开,我也不计较你的容貌。”
舒佳霖讥讽:“就是就是,搁别人,像你这种毁容的,我半个眼神都不带给的。”
舒苗芸被挤兑的快要哭了,“你们胡说!”而内心已经有几分动摇了。
舒大江拍板:“不要跟那什么姓徐的来往,往后我和你娘会帮你看相。”
舒苗芸心有不甘,看舒大江隐隐有了不耐,憋屈的吃饭,不敢在还嘴了。
舒苗芸认怂,主要是舒大江因为之前的鸡毛蒜皮事打过她,导致她对舒大江有些畏惧。
要是舒苗芸真听话,就不会被哄着一心要嫁给他了。
回门之日,舒苗芸脸色不好看。
心下忍不住对比徐望生和相貌俊秀的涂晋野,发现徐望生相貌略普通,身高也低了不少。
舒苗芸内心可劲给徐望生找补,对,有一点是涂晋野无法比拟的。
望生可是童生!是读书人!
涂晋野敏锐的感受到舒苗芸的视线凝视,微微欠了欠身子,想让舒桥殷挡住让他不太舒服的目光。
察觉到自己被避之不及的舒苗芸,脸色更难看了,认为是舒桥殷在涂晋野面前说了她的坏话,才让他不待见自己。
全然忘记了,之前定亲的时候,自己疯狂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还被抓包一事。
舒母有些不满意,舒桥殷带回来的回门礼里跟其他回娘家的女儿没差,普普通通,中规中矩。
舒母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没有笑容,舒桥殷猜测到舒母的想法,也学着她的模样,渐渐的冷了脸。
一时间,没人说话,舒大江扯了扯舒母,让她露个笑脸。
舒母看到舒桥殷逐渐冷淡的眉眼,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欠缺,极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淡笑。
舒佳俊觉得娘是不是有大病,大姐回门竟然露出这种表情,她这是想让大姐跟家里离心吗?
舒桥殷正愁找不到疏离娘家的时机呢,真好,舒母凑上来了,那可别怪她咯。
舒大江看到长女的表情,心头咯噔一下,试图说些好话缓和气氛。
涂晋野首先站起来说场面话,按照习俗,是要招待一顿饭让回门夫妻吃的。
他觉得岳母既然不喜,那还是别留下来受白眼。
舒母心底又不舒坦了,这女婿脾气未免也太急躁了,她对自己的女儿这般态度又如何?
可她却忘记了,舒桥殷嫁出去,已经不是舒家的人了。
村里人都好奇呢,毕竟农家娶媳妇,鲜少给四两银子的彩礼钱,没钱的就半两,至多二两。
以为夫妻俩回门会带很多重礼,想打听呢,结果就看到夫妻俩匆匆的离开了舒家。
涂晋野当然不会说岳母不好,只是脸上为难的神色被看的一清二楚。
这下,不用他们说,村民们都会脑补,肯定是在岳家受到了不好的待遇,要不然夫妻俩咋可能不在岳家吃一顿饭。
有好奇的上门打听小夫妻俩带了什么回门礼上门,有活鸡活鸭,还有四斤猪肉,五尺布匹,这已经是顶顶好的回门礼了。
至少他们没见女儿女婿回门能带这么多礼,要是搁他们身上,他们都高兴死了。
就这,舒家还不满意?
“肯定是见涂家起来了,觉得礼轻了呗。”
“也是,涂家连青砖瓦房都能建,肯定是有点家底的,嫌弃礼薄也不见怪。”
“但舒家没给什么礼啊,还嫌弃?嫌弃不如给我,我不嫌弃。”
“大抵是那彩礼钱让舒家觉得涂家有这个钱,才不满这点东西吧。”
“可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人家涂三石可是受了伤,才能拿一笔安家费呐,夫妻俩着实有些贪得无厌了...”
这些细碎的议论逐一传进舒大江和舒母耳里,两人晚上难得吵了一架。
舒母坚持自己没错,“肯定是舒桥殷传出去的,好啊,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果然没错!”
“不可能,你也知道桥殷的为人,她又不是碎嘴子,不会什么事往外说。”舒大江反驳。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般嫌贫爱富?”舒大江不理解,他觉得礼已经很不错了,可舒母却不满意。
“能拿的出四两银子,结果就送这么些东西?分明是她眼里没有娘家!”家里俩儿子大了,她自然是为了儿子考虑。
舒大江十分无语,“可你也太急了,回门给人家脸色看,还当着女婿的面。”
舒母十分不耐:“谁知道涂晋野性子那般不好,我这个做岳母的还没说话呢,他就先摆脸色了,要是知道他是这种人,我才不会跟涂家结亲!”
舒大江更无语了,不知道是谁在拿彩礼的时候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桥殷现在不止是你女儿,还是人家的媳妇,涂晋野分明是在乎桥殷,才不想让你给她摆脸色看。”舒大江看的分明,涂晋野对女儿情有独钟。
这男人的心把控在手里,当家做主的肯定是桥殷,还愁日后不帮衬娘家?
“眼下好了,桥殷对你这个做娘的有意见了,你想让桥殷帮衬,哪有那么好的美事呢!”
“她敢,我是她娘!”舒母立即就起火了。
舒大江白了他一眼,合着他说那么多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眯着眼睛,不说话了。
舒母一肚子火,看到舒大江睡下,气打一处来,拳头对着他后背用力一锤!
舒大江好脾气的扭头,望见舒母脸色不好看,都快睡着了,气消了大半:“行了,睡了,白天还要干活呢。”
舒母翻来覆去,听着舒大江有节奏的呼噜声,越想越烦,又一拳头给他弄醒。
舒大江:“....”
默默翻身,下床,穿鞋,“你死去哪里?”
“和佳俊睡!”舒大江语气不耐烦了,他没冲着她发脾气,已经是极好的忍耐力。
舒母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咕哝道:“谁让你打呼噜震天动地,吵得我睡不着觉。”
舒大江接连翻了白眼,这么多年,还没听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