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安秀秀怀孕了,安桥殷请示过于琳欣后,大张旗鼓地帮她叫大夫。
而赵城后院那么多妾室都不曾有孕的,一个个嫉妒的要死,恨不得安秀秀肚子里的孩子流了!
于琳欣还有些不放心,安秀秀就是个不稳定因素,想着按死她。
安桥殷却意味深长一笑,“夫人,不必担忧,那孩子生了,必然会继承安秀秀的容貌,届时,都不用夫人您动手...”
于琳欣脑子里浮现安秀秀满脸的痦子,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想象安秀秀生的孩子也跟她一般,生了还不如不生呢。
侯爷也会视作是恶胎,亲自扼杀,上演一副“父慈”。
那药确实是好药,赵城自打和安秀秀翻云覆雨后,房事上有些力不从心。
进后院的时日也少了许多,他可不想被后院的女人看出自己与以往的不同。
这可是关乎男人的尊严,赵城迁怒安秀秀,即便听闻她怀了孩子,但对安秀秀也没有好印象。
为了不影响她肚子里的孩子,赵城到底没有那般无情,终于给安秀秀提为了妾室。
安秀秀以为自己苦尽甘来,但没想到,自己还得遭受后院女人的酸言酸语,言语辱骂,对她极尽羞辱。
她甚至感受到,有人暗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若非她小心谨慎,怕是早就着了道了。
安秀秀知道,自己能不能翻身,依仗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安桥殷可没有帮她,到底是女主,身上的气运帮着她抵挡住不少阴谋算计。
在侯府待了这么久,安秀秀已经学会了忍辱负重,她也明白了侯府的不少规矩。
比如她身为妾室,还是主母随意能发卖的妾室,地位根本比不得主母身边的大丫鬟。
当初她自以为成了侯爷的妾室就能折辱安桥殷,都是她幻想中的罢了。
况且,她这副容貌,人见人怕,简直是鬼见愁,想夺得侯爷的宠爱,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也见识到了侯爷后院那些妾室的相貌,一个个比她出色多了,这对她而言又是一个打击。
唯一让她欣慰的,也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后院的妾室没几个有用的,若不然,都不能生下侯爷的孩子?
就算有,也不过是两个女儿罢了。
安秀秀相信,只要她生下侯爷唯二的儿子,侯爷肯定会原谅她当初犯下的错。
安桥殷看着安秀秀已经融入后院妾室,变成了一个精于算计的女人,感叹,四四方方的后院真是个改造女人的好囚笼。
安秀秀肚子里的孩子八个月大的时候 ,安家来人了。
安桥殷根本不想见安家任何人,而安老爹和许荷花一起来的,许荷花是怕了自己又在途中出什么问题,特地喊了安老爹一块。
他们想打听安秀秀的消息,消失那么久,也不曾给家中报信,他们只能来侯府碰碰运气。
安秀秀这几个月胆战心惊,深怕有人害她的孩子,吃不好睡不好,挺着大肚子见了安家人。
许荷花和安老爹都怔住了,他们一度怀疑自己眼睛瞎了,要不然,怎么看到一个丑陋不堪大肚子的女人?
“爹,娘,是我啊,我是秀秀!”安秀秀看到两人,有一瞬间的心虚,随后想着自己也是为了在侯府站稳脚跟,才没有时间告知爹娘。
加上这几个月以来所受到委屈和磨难,安秀秀那点心虚也散了。
另一种埋怨,觉得父母不能给她撑腰的愤懑情绪上头。
安秀秀也知道怨不得爹娘,但她就是没办法控制情绪。
看看人家于琳欣,有一个好门当户对的好家世就是不一样啊。
不用争宠,侯爷一样看重尊敬,给予她殊荣和宠爱。
她呢,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点信心的容貌都被毁了。
安老爹和许荷花震惊的不行,这个声音确实是他们的女儿,“你怎么会变成这幅…这幅…”
安老爹对上安秀秀沉默的目光,好半天没能说出那个“丑”字。
容貌是她心中的痛,她惊疑不定,难不成是侯爷的问题?
还是说她中了算计?
她面色变来变去,一直没想通。
安桥殷不可能有那么厉害,再说,侯爷的书房,没有他的允许,后院的女人都不可能进去。
安秀秀想着就头疼,思路捋不清楚。
爹娘在偏心弟弟,也是她爹娘。
安秀秀便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缩减一二说给二老听。
还添油加醋对安桥殷仗势欺人,不肯帮她,欺负她,折辱她告知爹娘。
许荷花面色不顺,“大丫是你大姐啊,她不肯帮你也就算了,竟然还欺负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安老爹神色也不好看,他认为,既然姐妹俩都入了侯府,秀秀又成了侯爷的妾室,姐妹互帮互助,更能站稳脚跟,如此不更好?
“我多次向大姐示好,可大姐不说帮我,还落井下石,眼睁睁看着我被那群豺狼给算计!”安秀秀只字不提,大姐是夫人身边的人,她要求大姐帮她,岂不是在教唆大姐背叛主母?
历来背叛主母的丫鬟,能得什么好下场?
许荷花和安老爹也看不清这一点,纷纷对安桥殷怒骂。
安秀秀派身边的丫鬟去请安桥殷,让她来见一见爹娘。
她更想看,安桥殷被爹娘打骂的画面。
任由她在府邸多么嚣张,在生恩的爹娘面前,还不得乖乖低伏做小。
安桥殷讥笑,觉得安秀秀真是天真,凭什么会认为她会乖乖过去见人?
许荷花和安老爹没等来安桥殷,却被侯府夫人给请了过去。
说是请,只不过是派人来带两人过去罢了。
安秀秀惴惴不安,她知道府邸夫人的性子,最是善良不过的了,肯定不会对爹娘出手的。
她连问都不敢问,眼睁睁看着爹娘被带走,自己却做鹌鹑状。
许荷花和安老爹哪里见过这种架势,早就被吓得浑身发抖了。
于琳欣派头摆的足足的,一股肃穆死寂般氛围由内而外散发,压得许荷花和安老爹二人脊背发凉,背后已然被汗水浸湿,浑身都在颤抖,不敢抬头看于琳欣。
安桥殷知道,若是不见二人,肯定会被他们扣上不孝的名头,那就请她的上头,于琳欣出马。
果然,两人一听是侯府夫人,如临大敌,抖如筛漏,面色更是畏惧害怕,像是在后悔来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