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赵泽深活蹦乱跳的,还好好的,不曾受到半点伤害,于琳欣十分感谢安桥殷。
于琳欣不止一次的感念老天爷,把安桥殷送到自己身边,是最大的馈赠。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安桥殷只是做了自己的职责。
此后,于琳欣真正把安桥殷当做自己人,甚至当做自己的妹妹。
私底下还教导泽深对安桥殷尊敬有加,还让泽深喊安桥殷姨母。
安桥殷自然是推脱的,可于琳欣是真心实意的,还将安桥殷的卖身契给了她,以表示她的真诚。
她这个做母亲的,有时候顾及不到儿子的方方面面,安桥殷代替她做到了。
而且对安桥殷越好,她也能预知到更多,种种考量之下,于琳欣不再把她当做奴才。
但明面上,安桥殷还是一如既往的伺候于琳欣,也不曾想过离开侯府。
有了安桥殷这个好帮手,于琳欣就更加放心了。
安桥殷本就是为了于琳欣来的,没想着离开侯府。
意外于琳欣竟然把卖身契给她,表演欲望上头的安桥殷立马在于琳欣面前来了一番声泪俱下的内心剖白。
表示自己愿意终身侍奉于琳欣,不会离开侯府,若是哪天于琳欣看她不耐烦了,打发出去,她也不离开,生是于琳欣的人,死是于琳欣的鬼。
这誓言,可把于琳欣听得直摇头,她不是个苛刻人的性子,还想着把身边的大丫鬟挑选个好人家嫁出去。
安桥殷一听,立马表态:“夫人,我不嫁人!要嫁就先把竹柳给嫁出去吧!”
竹柳一脸惊愕,“???”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于琳欣想着,竹柳也二十了,年岁不小了,若是在耽搁,亲事越发难挑选。
“夫人,我是说真的,在侯府当您的大丫鬟,可比在外边做他人的正头娘子强多了...”安桥殷就没想过嫁人,嫁人了,还怎么看护于琳欣。
“做人妻子要伺候男人,打理庶务,还得为他生儿育女...太累了,太苦了...”
“还有,我在坊间听闻不少,生了孩子的女人,身材走样,遭受丈夫厌弃...”
“没有责任的男人,说不得还会再外边养外室,这可叫妻子如何是好?”
“打理家中上下,最后得来的不过是丈夫越发不顺冷淡,这日子跟泡苦水似的难捱...”安桥殷掰着手指头细数嫁人的不好。
听得竹柳都心底开始抵触了,安桥殷说的没错,这些事情都是无法避免的,若是她处在那境地,该如何呢?
“何况,我干娘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安桥殷以为陈嬷嬷孤家寡人,是遭了难,才会 孑然一身。
于琳欣和竹柳纷纷侧目,直勾勾地盯着她。
安桥殷娓娓道来,陈嬷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秀气可人的姑娘,二十岁被主子婚配,遇人不淑,那男人面上瞧着是个好的,可内里是个性情暴躁的,一言不合就对陈嬷嬷非打即骂。
陈嬷嬷早年有个女儿,但因为男人的疏忽,导致女儿早逝,才七岁多啊,硬生生烧没了。
而男人呢?
在外面喝酒呢,女儿没了,陈嬷嬷的天塌了,男人恨意滔天,设计让男人被贵人的马车撞死。
她也不想在原来的主家待着了,就是因为主家随意拉姻缘,导致她遭受了一场苦难。
几经辗转,到了侯府,做了个管事嬷嬷。
于琳欣叹息一声,“陈嬷嬷也是个可怜人。”
竹柳一听活生生的例子,心头开始恐惧了。
“夫人,您看,在侯府,我和竹柳是您的大丫鬟,夫人心善,待我们极好,吃穿不愁,也很有体面,月月有月银拿,存下来的钱,偶尔出府买点好吃的打牙祭,日子很是顺足安乐,没有什么大富大贵,但平平淡淡便是福气!”安桥殷絮絮叨叨地,她觉得这辈子自己就是个话痨,嘚啵嘚啵的,老喜欢说话了,还喜欢给人说道理。
“夫人,竹柳愿意终身侍奉夫人,恳求夫人不要将我许配于他人!”竹柳已经被安桥殷的一番话给动摇了。
竹柳知晓生育的痛苦,当年夫人生小少爷的时候,那场面着实是叫人害怕 。
那之后,竹柳好长时间都不敢听到生孩子这几个字。
太恐怖了,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抬。
说不好听的,她怕生孩子难产死了!
死了之后呢,她生的孩子会有继母,继母会真诚对待她的孩子吗?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更重要的一点,安桥殷先前就与她提过,侯府有医术高明的大夫,若是小门小户,请个高明的大夫都没门路。
请到了,救不回来,那更加凄惨!
于琳欣白了安桥殷一眼,她都觉得十分有道理,何况竹柳了。
“夫人 ,我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好,可我自己是真不想要嫁人...”想吃肉了,当采草贼,日日做梁上君子,那滋味岂不是更加刺激。
小九:殿下,你是不是做采草贼做习惯了,还想重操旧业呢?
反正古代又不是没有,说不定某些人也喜欢这个调调,觉得兴奋刺激呢?
小九:有谁会觉得兴奋刺激啊,那岂不是变态?
安桥殷:你管我?
于琳欣无奈道:“竹柳,你放心,本夫人自然是不会随便把你许配的,若是你有一天有心悦之人,告知于我,我定为你达成心愿。”
至于安桥殷,于琳欣算是看明白了,这丫头是个有想法的,她也不去强求。
“谢夫人!”竹柳松了口气,她心绪复杂,一时也不曾有其他想法,过些时日再说吧。
当安秀秀在赵城生辰这一天找上门的时候,安桥殷就知道她要搞事情了。
在家捂了一个月,别说,安秀秀这张脸是能看了,清秀之姿,不能说好看,也不能说丑,就是平平无奇吧。
安秀秀见到安桥殷,眼底的嫉妒挡都挡不住,不知道是爹娘给予的外貌,还是侯府的风水养人,和大姐站在一块,衬托的她就像个丑八怪。
安桥殷一如既往的端着高傲姿态,面色的轻蔑和嘲讽一览无余,看的安秀秀特别想一巴掌扇过去。
“你来做什么?”安桥殷不耐烦极了,特意挡在侧门口。
赵城 这一日下朝立马被一声娇滴滴的嗓音给吸引了,不由自主的抬脚往府邸的侧门走去。
结果大失所望,他以为那娇滴滴的嗓音的主人合该是个娇媚动人的女子,没想到,只是清秀寡淡,瞧着是个身份低下的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