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的怒吼并没有震住还在嬉闹的龙崽仨,御林军们齐刷刷地看向皇上,下跪齐声喊:“参见皇上!”
御林军头子仅仅拽着裤子,人都快欲哭无泪了,救命啊,这小崽子他打不过,只能怀柔政策,但怀柔起来,龙崽子以为你跟他闹着玩呢。
玉溪叼着爪子,好奇地嗅了嗅,像是闻到了什么,四肢并用去抓他的裤子。
御林军头子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一手紧紧拽着裤子,这画面滑稽极了。
空气中安静了一秒,随后“撕拉”一声,裤子...裂了!!
御林军头子:!!!
救命呐,皇上还在呢,他可不想再皇上面前露自己的红裤衩子,啊啊啊啊,谁来救救他!
“放手呐,快放手啊!”御林军头子势必要保住自己的裤衩子,小声逼逼。
玉溪表示,听不懂呢,好玩着呢,“撕拉”一下,又一层裤子被撕裂了,里面的红裤衩子若隐若现。
有幸看到这一幕的姜泽:...
原来他的御林军头子穿的黑色裤衩子啊。
啊呸呸呸,姜泽觉得自己脑瓜子僵硬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御林军头子神色呆滞,大手遮挡这里,遮挡那里,试图最后的挣扎。
奈何,是徒劳的。
皇上已经看到了,而且眼神十分诡异,仿佛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似的。
御林军头子恨不得想就地挖个地洞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太社死了。
还有他身后那一批狼狈不堪的御林军兄弟们,神色惊疑,震惊,不可思议,心里都是一个想法,原来老大喜欢穿红裤衩子!
难怪上次送生辰礼物,老大不高兴,肯定是没送对颜色,他们明白了,下次就送红色的喜庆的,最好是红裤衩子!
御林军头头子:...
姜泽咳嗽一声,佯装没看到,对着龙崽子们说:“玉泽玉溪快过来,爷爷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玉泽是最喜欢好吃的,听到这里,吨吨吨跑过来。
姜泽提起玉泽,条件反射一闭眼,玉泽打了个嗝,一股烟熏了他脸。
原宝瞪大眼睛看着姜泽脸上黑黢黢的,笑的鸭子叫似的“嘎嘎嘎...”,边笑边拍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姜泽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脸肯定黑了,瞅瞅那只金色的龙崽子笑的癫狂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大手一挥,把亲爹喊来了。
姜今翊和姜弈朝,以及匆匆赶进宫的张郁卿不明所以,父皇\/皇上召他们干什么?
张郁卿脖颈上的印痕刺激的两人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老不高兴了。
“父皇,找儿臣什么事?”姜今翊在姜泽面前十分自如,随意地了一句。
姜泽还没说话呢,姜今翊就看到了站在下首的仨只,“父皇,你也太过分了吧,就算他们闯祸,你这个做爷爷的,也不必这般惩罚他们吧?”
这是亲爹,一言不合维护自家崽子,问责别人。
玉溪噔噔噔跑向姜弈朝,他掏出帕子,对着那张龙脸蛋擦了擦,一脸心疼。
唯有张郁卿面对原宝跑来,勒令他面向柱子思过。
原宝哒哒哒跑到一半,硬生生拐了个弯,一步三回头地望向张郁卿,可怜巴巴的,企图引起他的心疼。
张郁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手指了指柱子。
原宝蔫巴巴地垂着尾巴,慢吞吞的面对柱子。
爪子不甘心地在上面划来划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破坏力,轻轻一划,就是一条深深的沟壑。
姜泽坐着,把几个爹的作态看的清清楚楚的,不免感叹,张郁卿会教孩子。
瞅瞅他那俩儿子,溺爱的不行,不问清楚,就怼了他,典型的有了儿子忘了爹,真气人!
姜弈朝瞄了一眼张郁卿的动作,身形一顿,盯着玉溪滴溜溜转的大眼珠问,“是不是干坏事了?”
姜今翊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嘀咕道:“父皇,就算他们做了坏事,那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把我们找来吧?”
姜泽真·气笑了,“把东宫点着了,御花园烧毁了大半,里面的珍贵品全给毁的一干二净,姜今翊,你给我说说,这是不是小事?”
“有本事你给我在一天之内恢复,朕就不计较!”
“别跟我说什么时间不够,毕竟他们就是一晚上毁了这些。”姜泽堵住了姜今翊试图狡辩的话。
姜今翊相当震惊,“什么?”
姜弈朝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把玉溪往前推了推。
玉溪一脸懵圈,为什么推开他?他不是爹的好宝贝了吗?
张郁卿捂脸,一下没看住原宝就干了这么大的坏事。
“我回去告诉你们娘!”张郁卿特别有正宫风范,此话一出,三只立马讨好地往他身上凑,萌哒哒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企图萌混过关。
原宝是最深有体会的,爹是温和严肃的,娘是真的会动手的,是真的拿鞭子抽他。
跟另外两只一交流,玉泽玉溪瞬间就慌得不行,他们见过娘,漂亮中透着凶悍。
虽然他们没有被教训过,但他们知道自家亲爹被教育过。
每次爹见到娘,都会狠狠被娘打一顿,可疼可疼了,晚上叫的特别凄惨。
俩只偷偷在宫殿门外偷听过,还互相交流心得,说一定不要惹娘生气。
爹会宠着他们,可娘会打他们。
他们不想像爹一样挨打。
俩只啥也不懂,自家亲爹见了娘,第二天,他们都会特别同情的眼光望着亲爹,然后哪一天不打搅爹,爹肯定跟他们一样好面子,白日强忍着,不想再他们面前哭鼻子。
姜今翊和姜弈朝不理解为什么三只听到夜桥殷,那么害怕?
夜桥殷听了张郁卿的告状,速度很快地把宫中忘性大,接着玩的两只给掐着后脖子带走。
连带着原宝,丢到森林里,拿出了鞭子狠狠教训他们。
脊背皮糙肉厚打得不是特别疼,但夜桥殷专注打爪子,那铁链鞭子多疼啊。
凄惨的嗷呜嗷呜,跳了一夜的尖刀舞,练了一夜的嗓子。
天边翻肚白,才被送回来。
然后向爹告状,他们被夜桥殷带出去打了。
然后泪眼汪汪地,眼泪不要钱似的掉,哭唧唧地捂着屁股哎哟哎哟的叫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呜呜呜..爹啊...挨打好疼好疼,爹你晚上是不是跟我一样疼?”
两人最初还不理解是什么意思,直到两只抽抽搭搭的解释了一番,两人脸色跟爆炒的虾一般红的滴血。
莫名对视上眼神,尴尬地挪开,纷纷扯着自家龙崽子的角回宫中,教育,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