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今翊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早知道自己要做父亲,可没想到,是只龙崽子。
想到自己揣了他那么久,姜今翊眼尾染上一抹柔和,“父皇,你做皇爷爷了,高不高兴?”
姜今翊迫不及待的和父皇分享,而他那父皇眼巴巴的看着馋急了,“翊儿,可否让父皇也摸一摸?”
他能感受到怀里的蛋对自己依赖极大,心中愉悦,轻轻抚摸了一二,告知他:“这是爹的父皇,你要喊皇爷爷...”
姜弈朝总觉得这一幕特别的违和,姜今翊之前还是一副没长大需要的模样,如今自称起自己爹来,那叫一个顺口,仿佛在心中演练了千百遍。
姜泽走过去,摸到温凉的触感,眼眸满是愉悦之色,完全忘记责备姜今翊了,不停地逗弄,教怀里的蛋辨清楚自己是什么人。
奎老心中十分好奇,九皇子到底被谁夺取了清白之身,才能得喜当爹,还是当了龙的爹。
这事姜今翊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作为男人,他还是要面子的。
就连姜泽也好奇这事,但看姜今翊糊弄这事,知道问不出什么,也就作罢。
姜弈朝借口照顾姜今翊在他宫中住了下来,他有预感,或许能等到龙崽子亲近之人。
姜泽看着龙蛋,开口想把龙蛋带到自己的宫殿里,可惜姜今翊不同意,这可是他的孩子,绝对不能离开他身边。
那颗蛋死死粘着姜今翊,还是奎老劝了一句:“皇上,看殿下的龙崽子似乎不愿意离开,若是强行,平白生了仇怨,反而不妙...”
姜今翊眼神哀怨:“父皇,这是棒打父子,太过分,太残忍了!”
姜泽顿时气得作势要打他,才佯装扬起手呢,就被蛋崽子给撞了一下。
“没撞疼吧?”姜今翊心疼的不行。
姜泽还以为儿子在关心他,刚想说没事,眼睛却瞥见姜今翊亲了亲那颗蛋崽子,满脸的心疼之色。
姜泽:...
就tm无语,他对翊儿那般宠爱,结果,翊儿竟然不关心他,反而关心一个才出生没多久的蛋!
姜弈朝已经习惯父皇对姜今翊的宠爱,可看到这一幕,还是有点小嫉妒,很快隐匿下去。
奎老瞧着皇上骂骂咧咧的走出九皇子宫中,哭笑不得,皇上啊,还跟老小孩似的。
夜幕降临,皇宫陷入了巨幕的包裹之中,一切都沉寂下来。
偏殿内,姜弈朝翻来覆去,无心睡意,他一直在等,若是等不到,也没有损失,若是等到了,那他就有机会。
父皇那么多皇子,若是他不为自己着想,或许会被联姻到别国,而他不想落得那般下场。
他的实力不算强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所以他愿意搏一搏,若是姜今翊因此和他关系破裂...
姜弈朝沉默了一会,内心挣扎一二,终究还是倾向自己。
果然啊,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是怨恨他,他也无话可说。
姜弈朝五感尤为敏锐,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气息,他都能感受的到。
夜桥殷轻飘飘的落地,姜今翊睡得死沉死沉的,身体机能损失很大,这段时间一直在休养。
而被层层被子包裹着的蛋已经感受到了亲娘的气息,蛄蛹着挣脱被子,朝着她飞过来。
夜桥殷抱着蛋,伸手感受了一番,强有力,很健康。
“去吧去吧~”夜桥殷无声的指着床上的人,让蛋过去待着。
蛋崽子有点不舍得,在夜桥殷冷脸之前迅速飞到被窝里藏起来,露出个蛋尖尖,摇动了一二,像是在告诉她“我躺着了”。
夜桥殷刚出了正殿,顿时被偏殿门口那个单薄的身影给吓了一跳,差点爆粗口。
“殿下,那是八皇子,姜弈朝。”小九也被吓了一跳,看难黑影子没有要动的意思,睁开眼,扫瞄了一下,得出了对方的身份。
“神经啊,大半夜不睡,出来当木桩子?”
夜桥殷犹豫了一会,在想要不要把人打晕。
姜弈朝黑夜里眼神亮的惊人,没想到还真被他等到人了。
“殿下,他想勾引你!!!”小九万万没想到,这是个没脸没皮的,穿着单薄的中衣就出来,薄而透明,隐约可见白嫩的胸肌,以及行走之间若隐若现的凸起。
“兄弟妻不可欺,太无耻了!”小九心里哔哔一句。
为了确保无一,他还让金疾鸟在正殿盘着,只要它不动弹,就跟死物一般。
姜弈朝手心发汗,十八年头一次干这种事情,心跳砰砰砰的鼓跳如雷。
听到小九说这个,她可就不困了,默默把掩藏起来的真容露了出来。
姜弈朝望见夜桥殷的面容那一刻,呆愣住了,随后是铺天而来的嫉妒,姜今翊吃的这么好啊!
干涩的舔了舔唇瓣,像是一种无声的暗示和盛请。
夜桥殷是什么人,她可是采草贼,人家都愿意,她不得上道的配合。
姜弈朝预想的勾引策略一个都用不上,一个晃眼间,他就被按在床榻上,目光闪躲,侧着脖子,不敢看她。
姜弈朝情绪起伏较大的时候,眼睛的瞳色会逐渐变成天蓝色,他的生母就是异国瞳色,遗传给了他。
小时候因为瞳色的差别,会被其他皇子们排斥。
骂他是妖怪,是丑八怪。
他也怕眼前人会因他的瞳色嫌弃,不敢和她对视。
夜桥殷捏着他的脸,对着自己,瞬间就被他的眼睛惊艳到,赞叹道“很漂亮的眼睛...”
姜弈朝原本紧绷的身体越发紧张了,手指捏紧了床沿,耳朵脖子在她的注视下红得像傍晚的云霞。
夜桥殷缓缓靠近姜弈朝,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若是哭起来,是不是像星空一般更好看...”
姜弈朝浑身酥软,嘴巴像是被粘住了似的,说不出半句话。
整个人已经红透透了,诱人至极,引得夜桥殷越发想实操,检验心中所想...
姜弈朝费劲的抓紧了床沿,松开又死死拽紧,眼前一片雾蒙蒙的,像是最初的蒙上了一层雾的蔚蓝色的天空,应验了夜桥殷所说所想。
隔着一堵墙,姜弈朝夜夜被烙煎饼,第二日不见其人。
姜今翊不曾怀疑,姜弈朝有时也因为修炼整日不出宫。
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你来我往,终于有一日,夜桥殷不来了,姜弈朝紧绷的神经也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