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殷成了辰王,他对这个身份还算满意,就是还不能出宫,被顾辙禹好说歹说,多在宫中陪他一段时日,过了年在出宫。
小九从伺候一个人变成了伺候两个人,心底没有一丁点不高兴,殿下走了,他就成了皇上身边的大总管了,这不,好些个小太监主动上门伺候他呢,想当他的徒弟,接他的班。
哼!
他看着像是那么好糊弄且收买的人吗?
还有的,居然想施用美人计,无非是后宫里不受宠的妃子,不仅上赶着送钱,还上赶着送宫女。
她们就是试探,若是这位小九公公上钩了呢?日后就有数不尽的实惠。
小九冷酷无情的拒绝的干脆,还有听不进人话的,小九拐弯抹角的上眼药,说的多了,顾辙禹心底也有不好的印象,不得宠的更加不得宠了,就如同坐冷宫。
谢桥殷直接住进了属于太子的东宫,后宫们都吓了一跳,这个辰王到底是什么来头,皇上竟然让他住进东宫。
后来她们打听到,这可是真正的皇上的亲弟弟,原先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谢公公,如今恢复了身份,妃嫔们震惊不已,这其中的情况定然曲折非凡,若不然,辰王也不会隐藏身份。
这是不关他们的事,可让他们更加吃惊的是,叶婕妤竟然是辰王的侧妃!
难怪她们不曾见到叶皖澜那般宠爱,可却再也不曾晋位,当初还暗暗笑话她,受宠又如何,连妃位都坐不上。
现在回想起来,心中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们没有当着叶皖澜的面说这些吧?
若是她告状,她们这些后妃不得倒大霉?!
辰王拿她们没办法,可皇上有办法啊,而且,他可做了一段时间的大总管,拿捏她们那可是妥妥的。
难怪有人告他这个大总管受贿,可倒霉的却是告状之人。
亲弟弟只要不谋反,皇上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处罚他?
谢桥殷改了姓,叫顾桥殷了。
叶皖澜也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辰王和她的事,后宫不曾有半分议论,也没有人在背后蛐蛐她。
叶皖澜心情愉悦,终于可以辰王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于是,矜持不邀宠的她主动和辰王进行一场生命和谐运动,就是上下蹲累了些。
月竹怀了孩子,顾桥殷自然没有办法和她行房事,叶皖澜见此,心中有眼红艳羡,但没有嫉妒。
她知道顾桥殷的底线,不会跨越底线干他不喜之事。
月竹不足为虑,区区一个夫人,叶皖澜还不放在眼里。
尤其是月竹不争不抢,她就更不担心了。
她应该在意的,是那个王爷亲自向皇上请求赐婚的于侧妃。
当然,还有未来的王妃,若是个好的,大家相安无事,自然不会有什么矛盾。
若是个内里藏奸的,那日后斗争可不少。
当然,她更相信王爷,王爷说了,只要不犯错,他就会护着她们,这才是她心安之处。
顾桥殷还是很满意叶皖澜的,“日后开府了,就辛苦你帮忙管理中馈,本王知道你是个贤妻良母,在本王心中,不是妻子胜过妻子...”
甜言蜜语张口就来,顾桥殷说这些话一点都不脸红心跳,他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叶皖澜感动不已,依靠顾桥殷结实的臂弯之中,柔柔道:“王爷信任妾身,是妾身的福气,若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好,还请王爷指点。”
叶皖澜感受到王爷的信任,心底柔软,王爷如此重视她,自己一定把后院管理的妥妥帖帖的。
“无碍,出了事有本王当着,还有许管家帮衬你,不必忧心。”顾桥殷对于拿捏女人的心思那可是稳当极了,她们所求无非就宠爱,子嗣以及权利。
王府里也就中馈管理权,顾桥殷也不想管理零碎事物,甩给侧妃和管家,自己做个闲人,吃喝玩乐,岂不美哉?
月竹的身份到底是低了一些,只能做月夫人。
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一点也没有不情愿。
这辈子都不曾想,自己竟然会有如此大的造化。
而且叶侧妃又是很好相与之人,在偏殿住着时,叶侧妃也不曾仗着身份欺压她。
月竹脸上洋溢着母性光辉,不日她和王爷就有一个可爱的宝宝,人生已然圆满。
顾桥殷对于给自己孕育子嗣的月竹还是在意的,好歹是自己的崽子,生了也不用他带娃。
这个新出炉的辰王,不少大臣们都在观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可是皇上的亲弟弟,家里有女儿的已经开始打算把女儿嫁给辰王,身份还算配的上的,谋划正妃的位置,配不上的,也能做个妾,日后还能帮衬家中。
至于辰王已经有侧妃和夫人,那又如何?
辰王可是王爷,除了皇上,是最为尊贵之人,攀权富贵的人不会觉得送女儿谋富贵丢人,他们巴不得如此。
等了又等,有想法的等的花都凋了,辰王还不曾出宫。
随后拐弯抹角打听到,辰王如今住在东宫之中,这可是未来太子所住之处。
如此,可见皇上对辰王的重视和宠爱,不少人心中加重了要把女儿送入辰王府的念头。
皇上亲封的辰王传入昌王府,到顾霄宴的耳朵里,他人已经受的不成样了,眼珠子秃噜出来,嘴唇蠕动颤抖着,像说些什么,发出的声音细弱蚊蝇。
欧阳暇月凑近了,才勉强听得见,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一定是那个孽种...那个孽种...回来了...”
顾霄宴眼底迸发出恨意,顾辙禹肯定是知道了,他知道了,还找到了亲弟弟!
他不甘心啊,凭什么啊,辰王辰王,多好的封号啊,而他如今瘫痪在床上,生不如死。
颜面扫地,尊严尽失,活脱脱一个乞丐形象。
顾霄宴阴毒地,死死瞪着欧阳暇月,他真是瞎了眼了,以前竟然觉得欧阳暇月这个贱人单纯善良!
若是世界上有后悔药,他绝对不会和欧阳暇月在一起!
欧阳暇月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被子底下一片污秽,偏生她还不让人帮忙清理,就是要让顾霄宴感受到无助绝望的滋味。
被断断续续饿了一个星期,顾霄宴有气无力,脸色苍白宛若难民。
欧阳暇月心头畅快不已,抬手,嫌弃的扫了扫鼻尖,冷笑:“顾霄宴,你背叛我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