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竹这般说,也是打算成全了她们二人之间的情分。
早在妙云劝说她的那一刻,她心下就不再全心全意相信妙云了。
妙云站在柔婕妤那边,自己是能理解的,可她也不想
炮灰。
若非遇到了谢公公,她怕是真的活不下去。
勾结御前公公,泄露行踪,本就是大罪。
被发现了,她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砍的。
妙云当然不会离开,柔婕妤就算再怎么对她,可她是自己的恩人,若不是柔婕妤,她这一生就折断在八岁那年。
既然跟着柔婕妤,一条路走到黑,也是她的命。
月竹收了她的簪子,面容感动不已:“月竹,谢谢你不记恨我,你知道的,我都是被迫的...”
“还有,我没办法离开,一旦离开,我只有死路一条...”妙云眼中闪烁着泪光,一副“逼不得已”委曲求全的模样。
这么多年,她为柔婕妤做了不少事情,只能带着秘密入地狱。
月竹回来后,叶婕妤见她魂不守舍,不好多问。
谢桥殷又给顾辙禹办事 去了,军粮已经备齐,他不放心其他人,派谢桥殷亲自护送。
谢桥殷只让小九盯着他的人不被欺负,欣然出了宫。
顾辙禹做完政务,下意识去寻觅谢桥殷的身形,没有在熟悉的椅子上看到他的人影,被小九提醒了,这才恍然,弟弟被他派出去了。
一时间,他还觉得怪不习惯的呢。
寻常这个时候,他都会和弟弟幼稚的斗嘴,也只有和弟弟在一块的时候,他才能这般放松。
顾辙禹心情忽地低落,若是弟弟恢复身份,出宫了,他该怎么办?
这偌大的皇宫,冷冷清清,孤寂冷瑟,徒留他这个孤家寡人住着,心中不胜凄凉。
他已经在思索,还是不让弟弟出宫了,留在宫中陪伴他。
反正,东宫空着,不如让弟弟住着。
被念叨的谢桥殷连连打了几个喷嚏,不冷啊,为什么背后凉飕飕的,总有人在惦记他似的。
谢桥殷一面护送,一面让暗卫继续查昌王秘密藏着的铁矿。
可不是男主嘛,这独得天厚的一份是旁人都没有的。
昌王整日都处在狂暴之中,还能用,却不结果。
听听外边的传言,什么“不下蛋的公鸡”“只开花不结果的绝嗣王爷”等等。
各种同情的话,还有不少人背地里传谣,说他不行了,这偌大的王爷府邸岂不是绝了后,财产岂不是被别人夺了去。
昌王如今听不得这种话,气的脑袋生疼,整日宛若狒狒一般狂躁。
于是欧阳暇馨就倒霉了,日日被折磨,施暴虐待。
昌王格外喜欢听凄厉的惨叫,房事上开发了不少新玩意,通通都用在了欧阳暇馨身上。
欧阳暇馨简直生不如死,艰难苟活着。
她自己都想不到,明明下药是给欧阳暇月的,为什么王爷会中招?
她害的王爷不能生育,被如此对待也是应当的。
这事传出去,丞相和丞相夫人都不曾在露面过,丞相夫人倒是想去王府打听,可丞相不让,就当放弃这个女儿了。
丞相已然猜到是这么一回事,传谣的当天,丞相夫人就挨了一耳光,都是她这个毒妇,教给暇馨乱七八糟的东西,才得了如今的下场,都是自找的,怨不得谁!
如今大臣们打趣他是昌王的“好岳父”,可不是嘛,培养了让男人断子绝孙的女儿,绝世好岳父啊!
丞相只能皮笑肉不笑,呵呵一下过去,转头就黑了脸色,心底郁气积攒,恨不得掐死欧阳暇馨。
他这张老脸都丢光了!
逆女啊!逆女!
早知如此,还不如让暇月做昌王妃呢!
如此,他和昌王之间,就不会 到 如今的地步,他还是昌王真正的岳父。
丞相心底后悔极了!
谢桥殷吃瓜吃的津津有味,丞相夫人的管家权被夺,府邸的小姐被她养成这般模样,又出了这等丑事,欧阳暇兰的婚事可难了。
府邸两个隐形的小姐更是恨死了欧阳暇馨,如今好了,搞得这般地步,她们也没法找到好婆家了。
丞相更是老当益壮,又新纳了几个姨娘,三个月就陆陆续续有了四个孕妇。
可把丞相高兴的,嘴角咧着,眉开眼笑,高兴极了。
谢桥殷觉得欧阳暇馨和她娘,以及欧阳暇月都是搅屎棍。
丞相这人也是倒大霉了,虽然间接也有他的原因,但谁让欧阳暇月是他的女儿呢,回旋标扎到他自己身上,也怨不得别人。
谢桥殷护送路上,也竟然也有人劫道。
看这些蒙面人劫匪的行事作风,不像是土匪,训练行动有规矩,多半是昌王派来的。
确实如同他所想,这批人就是昌王派来抢军粮的。
昌王处处不如意,自然要找人麻烦,听闻军粮送往边关,立马就派人去阻挠,抢不到,就毁了。
谢桥殷瞄着这些人,昌王出多少人,来一批杀一批。
这次保护谢桥殷的是不着调的暗九,吃了他给的药丸子,功力大增,很快就将敌人全部歼灭。
“你作甚?”谢桥殷知道暗九荤素不忌,瞅着他慢吞吞地过去捡还留有一口气的敌军,嘴角一抽,不会吧,这都能下嘴?
暗九最喜欢的就是对好看的人下手了,曾经不少敌人就被他嚯嚯过,都是风流情,生死情,亲密接触就死人的那种。
“长路漫漫,又不曾路过城里,这不是废物利用嘛!”暗九说的理直气壮,腰杆板直。
谢桥殷的沉默震耳欲聋,没在阻挠他拖着人走。
同情地瞥了一眼那带头的人,落在暗九手里,清白可就不保了。
那人还以为对方活捉他是为了撬开他的嘴巴,连牙龈里的毒都被泄了。
“我是不会说出来的,你死心吧!”宁死不屈,很好,暗九格外欣赏。
谢桥殷终究还是抵不住,跟偷窥狂似的,偷偷地看。
咳咳,他可不是什么变态人啊,他只是想了解了解,暗九到底如何对他进行盘问而已。
“啊啊啊——”
丛林中的深处,爆发出尖锐的惨叫声,活像是遭受到了十八层地狱的苦难一般。
谢桥殷咽了咽口水,暗卫的都挺大的嘞,难怪那人要死要活的。
只不过,再顽抗负隅的,在极致的药物作用下,渐渐的适应了,随后竟然开始享受。
emmm,不是,这头领是不是抖那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