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桥殷同情地看了一眼已经初露风华的宝儿,老父亲把闺女你卖了,还乐呵呵跟你爹叙旧呢。
司砚回到临洲府城的消息,夏时承很快就得知了,他也没想到,宝儿的亲爹竟然是司砚。
这个倒霉鬼,夏时承以前还和商桥殷夫妻俩吐槽过,说司夫人不知好歹,好好儿子不要,愣是护着两废物。
商桥殷挺意外的,没想到司家那点破事,连夏时承都关注着。
“嗨,我哪管那事,只是绾琳提及,想听八卦,我就让暗卫打探了一番,好在绾琳面前显摆显摆…”没错,夏时承的理由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他对别人家的家事可不感兴趣,但绾琳要是有感兴趣,那他就必须有兴趣。
商桥殷嘴角抽搐,好家伙,你可真是宠媳妇。
没想到这一打听,暗卫就告知他一个不可思议的结果,宝儿的亲爹居然是司砚这个倒霉鬼。
以至于夏时承看到司砚就心虚,他背地里说了他,未来儿子的岳父应该不会知道吧?
本来是不知道到,可他已经十岁的儿子是个漏风盔甲,扎得自己老父亲心肝透风。
“司叔叔,我父王说你是个倒霉鬼,你可惨了,被亲娘不待见,被亲爹冷待,妹妹弟弟还欺负你,也太惨了叭~”夏禹慎小嘴叭叭的,说的可是痛快了,而某个男人脸色不仅阴沉,且眼底喷火,活像要生吞了夏时承一般。
已经屁股长刺,坐立不安的夏时承僵着一张脸,真诚无比的想解释,“那什么…你们相信,这话不是我说的吗?”
“爹,咋不是你说的,你还跟母妃说,以后谁嫁到司家倒八辈子霉…”夏禹慎继续补刀。
莫名有种挨刀的商桥殷笑不出来了,这好像是间接性戳刀子在她身上了。
知道内情的夏时承顶着商桥殷那喷火似的目光,头皮发麻。
能不害怕嘛,这可是把三哥变成不男不女的女霸王!
当然不止这一个原因,他那会脑子抽了,知道商桥殷会武,要跟她切磋切磋。
绾琳好言相劝,他愣是跟个倔驴一般,非得撞南墙。
结果不出意料,他被压着打了,一招制敌,而且是单方面虐打。
丢死人了,夏时承发誓,他是头一次在自家媳妇面前如此丢脸,以前他的形象是狂狷邪魅,如今…呜呜呜x﹏x,说多了都是泪啊!
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那个场面,以至于后面三个月都没脸上门。
好在自家媳妇不嫌弃她,不然他真想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儿啊,别说了,你可别说了!
夏时承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还想叭叭的夏禹慎。
叶琼州心里乐开花,没想到吧,司砚还会有这一天,当着众人的面被背刺。
还是被一个小辈,这下好了,司砚估计更不想和司夏时承结亲了。
就算未来有可能,司砚就是最大的拦路虎,蛮力撬不开的绊脚石,不敢打碎的硬骨头。
夏时承瞟了一眼自家大儿子,老子千辛万苦讨好,你倒好,外边可劲拆台。
还想娶宝儿,你怕是在想屁吃!
事实证明,还是不要在人前嘚啵嘚啵说坏话,因为,有可能你自己也不知道眼前坐着的可就是被你编排说坏话的正主本人。
“夏禹慎,你说的是我爹!”叶馨沅面无表情地瞥了夏禹慎一眼。
没错,夏禹慎不仅在大人面前嘚啵嘚啵,还在宝儿面前说八卦,他本意其实是想分享有意思的事情给宝儿,结果——
夏禹慎:“???”
什么东西?
他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幻听。
玩球,完蛋!
夏禹慎:他收回自己的话还来得及吗?
┭┮﹏┭┮
因为这一遭,导致夏禹慎求娶叶馨沅之路平添了遥远的距离。
到了成婚的适宜年龄,夏禹慎周边的同龄人孩子都能说话能跑能跳了,他还没能从单身光棍脱身。
回想起以往,恨不得打死过去那个口无遮拦,大喇喇说话的自己。
司砚这个岳父更是出尽难题,对他下狠手折磨,尤其是在迎娶新娘子的那一刻,夏禹慎满头大汗,着急的不行,深怕迎接不了新娘子,自己娶不到心上人。
哐哐给岳父跪了两结实的磕头,这才被饶过。
叶馨沅成婚的时候,两个大男人一左一右夹着新娘子,哭的不能自已。
还是商桥殷把他们拉开,叶馨沅才得以跨出家门,不然,她都怕这俩活爹哭到第二天上午。
女儿出嫁之后,叶琼洲和司砚悲伤了半个月才缓过来,隔三差五的跑到越王府邸去看女儿,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这才放心回来。
夏禹慎真的快傻了,真是一个活爹就够了,还来俩。
每次来吧,总要待上个半天一天的,害的他都没法跟叶馨沅过小两口甜蜜日子。
两岳父插足其中,他就像个第三者,旁观他们父女情感深厚,显得他多余又烦人。
偏生他还没办法说什么,不然,两岳父合伙起来直接把媳妇带走,他哭都没地哭去。
夏禹慎一点都不敢有想法,每次回忆起少年不懂事,当着面说岳父的不是,如今脸上还躁得慌。
叶馨沅一点都不觉得烦,满满的安全感,而且特别幸福,两个爹疼爱她,还能给她撑腰。
得感谢她娘,帮她摸寻了两个俊朗帅气的爹!
商桥殷经常跟叶馨沅说,“找男人就得找好看的,家里穷也没关系,不介意上门女婿,毕竟你爹就是...”
“好看点的,你看着赏心悦目,吃饭也能多吃两口。”
叶馨沅越发觉得这话没错,这不,幸亏夏禹慎模样继承了他姣好的美貌,不然 ,就凭小时候说她爹的不是,她肯定不会接受夏禹慎。
夏禹慎:感谢父王母后给的这张脸,让他有媳妇!(*^▽^*)
当然,岳父依旧看女婿不顺眼,夏禹慎这辈子想得到岳父的肯定,那是不太可能了。
兴许是儿女都大了,司砚四十岁就请辞告老还乡,可惜不被皇帝应允。
司砚就摆烂了,说啥也不去京城办公,安家在临洲府城养老。
其实是岁月不饶人,年岁渐长,有种莫名的恐慌感,越发想和心爱之人厮守在一起。
司家就他一人,司父司母早就过世了,临死前,司母还想让司砚照顾弟弟妹妹呢。
司砚自然是不答应的,管两人去死。
司盈盈的丈夫根本考不中,拿着她的积蓄挥霍一空,随后还逼迫司盈盈向他要钱。
拿不到,司盈盈遭受到丈夫的暴打,折磨十几年,生了对儿女也不贴心,最终含恨而终。
而司念珏,早就在他做官几年,活生生被饿死了。
司砚觉得晦气,连夜卖了房子,重新住进了商家。
商老爷商夫人那会瞅见自家女儿又往家里带个男人的时候,震惊的下巴都掉了。
最终,为了女儿孙女孙子的幸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满意而无憾地离开人世。
两人可是塑料兄弟,背地里就喜欢暗斗,什么都喜欢争夺第一,哪怕在女儿心目中的地位,也幼稚的争一争。
孙女出生了,两人还不甘示弱地争斗孙女第一声喊爷爷喊的是谁。
一辈子吵吵闹闹过去,但到底还是和谐幸福的。
有人伺候,商桥殷觉得特幸福,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