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得了父亲司城的愧疚,对他诸多补偿,可许菁月对他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先入为主的认为李琴把他养废了,一事无成,又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娶妻不好娶,又无功名在身,日后可难办了。
就像一个烫手山芋在手上,许菁月也十分头疼,略略说了几句对司盈盈好,再无其他。
至于补偿,许菁月都打算放弃这个儿子了,根本不会在给他补偿什么,顶多帮他请大夫看病,买些珍贵药材吊着命。
许菁月可不止司砚这一个儿子,还有个小儿子司念珏,十五岁,宠溺的和司盈盈一样,都是个嚣张跋扈的主,争强好胜,什么都抢着要。
司砚刚被认回来,就得了司念珏的下马威,狠狠地羞辱他一顿,并且嘲笑他是个病秧子,还警告他:“你休想多的娘的关心,我可不认你这个哥哥,我只有姐姐...若是你敢在爹娘面前胡说八道,我就对你不客气。”
司砚心中毫无波澜,根本没正眼看司念珏,不过是一个被宠坏的没长大的孩子罢了,跟他计较,他还不如去看公猪上树。
大抵是父母亲缘淡薄,司砚也没把爹娘放在心上,以前是隐形人,如今也是隐形人。
只是他多了一个知心朋友,每日和商桥殷相约出去游玩。
司家可不会关注他去了哪里,哦,也会,每次回来晚了,许菁月总说:“没有教养,出去都不给爹娘禀报去向...”
司城略略尴尬,他没有这个曾经的侄子,如今的大儿子好好相处过,尤其是面对司砚目中无人的眼神,心里微薄的父爱顿时被冷水浇灌,淋了个透顶。
知道商桥殷喜欢听这些事情,司砚跟她在一块,话闸子就像洪水一样,拉闸根本拉不住,滔滔不绝。
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司砚都没发觉自己对商桥殷产生了别样的情愫,只是觉得和她相处起来轻松又舒适,完全没有陌生尴尬。
司砚的身体在一个月后彻底的好了,他也没闲着,锻炼体魄,为以后科考做准备。
商桥殷舔着唇瓣,望着司城越发强劲的身板,还女流氓似的上手摸了摸。
司砚瞬间跟炸了毛似的猫,踉跄后退几步,耳根子不争气的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宛若惊弓之鸟。
天时地利人和,两人又在游湖,船晃晃荡荡的飘荡在水中,月儿格外的透亮耀眼,平添了许多亮色。
司砚视线不自觉落在商桥殷水润粉嫩的唇瓣上,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像是一个释放信号,商桥殷直接冲着司砚扑了上去,舌尖一滚,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
司砚像个小媳妇一样,“商小姐,你这...是...呜呜~”干什么!
“我现在要索要报酬,你不是说什么都给我吗?不会反悔吧?”商桥殷一副“就算你反悔也没机会”的模样,一手控制着他的双手,大力的举过头顶。
司砚就算锻炼了,本质上还是个小菜鸡,尤其跟商桥殷完全比不得。
司砚:“!!!”
他是说过,但是...但是...报答有这样的吗?
商小姐可真是...放荡不羁...
因为身体虚弱,导致司砚见多了事情,也看淡了许多,这会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那就躺平享受吧。
两人恩恩爱爱,甜蜜到半夜,月儿都已经忍耐不住睡意躲藏在云层之中陷入酣睡。
一夜未归,等待商桥殷的是三堂问审。
商桥殷咂吧着嘴,经历了狂风暴雨,偶尔绵绵细雨也别有一番滋味,昨晚两人的感受都挺不错的。
就是司砚身体差了点,扛不住,睡了一天,才悠悠晃荡到家。
果不其然的得到了一顿谩骂,许菁月骂的极其难听,“你一个病秧子就不能消停会,好好在修养吗?若是不小心在外边...我看谁那般好心救治你...”
司砚笑容渐渐消失了,内心嗤之以鼻,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亲娘诅咒自己儿子去死的。
司盈盈又开始没事找事了:“对啊,娘,若是大哥死了,家里岂不是很晦气,到时候影响我出嫁怎么办?爹娘,你们可得好好管管大哥...”
“就是就是,还大哥呢,一点都没有我懂事,不像我,我就很懂事,没有出去鬼混。”司念珏说这话也好意思,司家最鬼混的就是他了。
提到女儿的婚事,司城也不做木桩子了,开口道:“你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也别去,你妹妹准备看相了...”
言外之意就是,别出去添乱。
司砚被禁足了,商桥殷也一样。
不同于司砚的区别待遇,商桥殷被禁足完全是因为她娘真的生气了,那个姑娘家家的一夜未归,这要是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娘,大不了我找个赘婿不就完了?”商桥殷想到了捕快叶琼洲,吃完嫩肉,开始惦记大猛男了。
她可没打算嫁给司砚,有许菁月那样挑剔对大儿子偏见的婆婆,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日子肯定不好过。
再则,许菁月官家小姐出身,怕是看不上他们这种富商之女。
不给儿子找个好的,也不允许儿子娶商人之女,因为丢面子啊。
“有哪家好男儿会上门做赘婿?”商夫人没好气的戳了戳商桥殷的额头,这世道,但凡有骨气的男子,都不会想做上门女婿。
商桥殷换了只手,染秋给她修指甲,“要是有,人家还愿意,娘你同意吗?”
商夫人还以为商桥殷在开玩笑呢,顺嘴回了一句:“同意肯定同意,谁来上门给你这样冤家当夫婿,我可真感谢老天爷了!”
商夫人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商桥殷就不禁足了,马上跑到人家家里去问,“你愿意做我的上门夫婿吗?”
叶琼洲手忙脚乱地拿着衣服遮挡在胸前,古铜色的肌肤红中透着粉,这会子只想遮挡住自己的清白,根本没听清楚商桥殷说什么。
“商小姐...能不能...能不能...让我穿上衣服说?”叶琼洲一大早锻炼,出了一身汗,刚刚擦洗完,商桥殷急吼吼闯进来,清白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