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嘿,没想到吧,我比你强~”黎桥殷做了个鄙夷的手势,“什么善寻大师,我看也只是虚有图表,连我都打不过,小垃圾,小垃圾~”
善寻大师捂着自己摇摇摆摆,不听使唤的断掌,再也施法不起来了,聚集的阴气,很快被黎桥殷给清除了个干净。
“你师承何处?”善寻大师不相信有这种天生启慧的术师,肯定是拜师了,难不成是青阳派那群老鬼?
青阳派:要是真有这么个天才的弟子,他们做梦怕是都会笑醒!
“关你屁事!”黎桥殷翻了个白眼,阶下囚没有资格问。
善寻大师以前走到哪了都是被敬重的对象,如今被一个小辈如此鄙夷轻视,气的胸腔之中压抑的血色再也憋不出,喷了出来。
什么狗币玩意,黎桥殷冲上去,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善寻大师开始单方面的虐打,拳拳到肉,那声响,听得李知府都撇开眼,不敢看。
“咦惹~好惨一男的...”这是众人的心声,自此,大家也见识到了黎家这位术师的厉害...以及...残暴。
嗯,这当然是夸她的话。
毕竟她教训的可是坏人,百姓们纷纷掏出买的菜叶子,扔到善寻大师头上。
善寻大师那张脸已经面目全非了,猪头一样,眼睛眯起缝隙,肿胀的睁不开。
黎青沁见此,心中暗恨,可恶,她舅舅都打不过黎桥殷,这也太废物了!
为了撇清关系,当然是装晕,装无辜咯,她可是受害者,她跟什么善寻大师绝对不认识。
善寻大师脸色灰败,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符咒,黎桥殷手里的符咒力量却那般强,人家三张符箓都没有这么强悍的力量。
哼哼哼,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她天赋异禀咯!
黎桥殷脸不红心不跳的自夸着,她看过其他术师绘制的符箓,术师们代代传承的绘制方式,跟她完全不是一个路子的。
如果说十分的灵气绘制进去,能发挥作用的只有三分,泄露了六七分,这般绘制的符箓怎么可能发挥更强的力量?
善寻大师自然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的,他师傅教导他的法子就是这般,从未有过质疑。
当然,他也不敢质疑。
阴山派从上到下,就是一言堂,师傅说的都是对的,不对的也是自己错了。
善寻大师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被带走关押。
避免善寻大师逃狱,黎桥殷废了他的丹田,善寻大师凄厉的痛呼一声,眼神格外怨毒,犹如实质,恨不得杀了黎桥殷。
黎桥殷无辜地望着善寻大师:“不用感谢我,我这是帮你啊...”
善寻大师昏死前,嘴唇蠕动,可惜没有力气,再也说不出什么咒骂的话了。
黎桥殷知道善寻大师多半会被救出去,但阴山派看到一个废人,不知道还会对善寻大师那般看重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阴山派自古只认可有用的人,没用的人,只会沦落成实验对象。
黎桥殷没整死他,还要让黎青沁和他相爱相杀呢。
“唉,我真是大好人呢,知道他们舅甥俩惺惺相惜,无法分开,最后送他们团聚,我可真是个顶顶的善良的好人呐!”黎桥殷踩着大石头,抒发了一番感情。
小九:...殿下,你可真是...
自恋!
你看人家想不想感谢你!
丑丫被黎桥殷带回黎家,改了名字做了个丫鬟,这场遭遇对她来说就是睡了一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身上的障眼法也被去掉了,普通人而已。
黎青沁被带回黎家,到底是养育了一场,黎青沁一顿哭诉,把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地位,黎家人自然也不好过多的询问,触及人家的伤心事。
只是希望破灭,黎青沁满腔的怨愤无法抒发,阴气入体,不到三天,病倒了,那脸色苍白的跟鬼似的。
黎桥殷可没时间看黎青沁的热闹了,善寻大师果然被救走了。
李知府上门带来消息,还带了个陌生的身姿挺拔,矜贵儒雅的男人,沉眠许久未曾有过动静的庚祈州不断颤动,挂在她腰间的玉佩不停地摇摆,传递给她意思“姐姐,这人身上有熟悉的气息...”
“这位是我外甥...”李知府带着庚允砚求上门,想让黎桥殷帮忙给他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他可不相信,他外甥是个天煞克星。
安王是大兴朝当今皇帝的弟弟,庚允砚是皇帝的侄子,皇帝没几个儿子,最是疼爱庚允砚,甚至皇子都没有庚允砚在皇帝面前受宠,要不是庚允砚确实是安王的儿子,只怕都有闲言碎语说庚允砚是皇帝的亲儿子!
大臣们表示,就没见过哪家皇帝对侄子宠爱非常,要什么给什么,那什么皇子,根本比不上。
甚至还有不少人暗戳戳的想着,皇帝是不是对皇子们不满,是要把皇位传给侄子?
某些有站队想法的臣子,隐晦的站队庚世子,不是万一有可能,而是大有可能,庚世子上位,那他们这从龙之功那可是大大滴有!
或许是碍眼了,不久,就传出庚允砚是天煞克星的谣言,而且愈演愈烈。
安王妃的死更是印证了谣言,随后庚允砚的一个庶弟摔断腿,安王的侧妃流掉了孩子,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指向庚允砚这个天煞克星,克着身边的人,不是死就是倒霉。
皇帝自然是不相信的,庚允砚名声越坏,皇帝对他就越好,根本不在意谣言。
但安王是有点相信了,安王妃死后,安王没有再娶继妃,也没有扶正侧妃。
安王妃是生下庚允砚之后,身体便不怎么好,经常卧病在床。
安王和安王妃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谊,随后顺利成婚,生子。
安王妃在世的时候,没有这种谣言,自打她去世,有其他女人的枕边风吹着吹着,日积月累,加上身边种种败兴的事情发生,安王不信也开始质疑。
庚允砚不喜安王,说是对他母妃一片真心,可安王也没少去别的女人房里。
经常在他面前哭诉,母妃如何如何好,要不是生了他,怎么可能会早早的离他而去?
言语之中竟然将母妃的死全然怪罪在他头上?!
庚允砚嗤笑,他觉得父王挺虚伪的,分明是他自己让母妃忧思过度,生产之日,他这个做丈夫的居然还在别的女人肚皮上,说什么真爱,呵呵,笑掉大牙了!
安王觉得这个儿子跟他不亲近,又有小人在他耳边嘚啵嘚啵,裂缝逐渐深了,隔阂就是这么来的。
庚允砚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地位受不受动摇,只要皇帝在,他的世子之位别人休想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