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怨恨,怨恨阿母不待见他兽父,他认为都是茶搞得鬼,在阿母面前说了他的坏话,才导致他被忽视。
他兽父也说过,若不是茶,他和勤不可能会是如今这样相看两厌。
迁非常相信他兽父的话,没有一点怀疑。
因此面上装乖卖巧,对阿母和茶的姿态恭敬,实则呢,他恨不得茶去死。
迁的兽父可说了很多他和勤之间的美好,不停地给迁灌输,茶是后来的兽,插足了他们,让他觉得都是茶阻碍了阿父和阿母。
可惜,他没什么实力,不然,早就弄死了茶。
当然,迁对于自己阿父不得阿母上心,埋怨至极,都是阿母的伴侣,怎么他阿父就这么木讷,不会取悦阿母?
若是他和阿母感情好,自己的地位肯定不比羽澈低等!
勤哪里知道迁对她都生了许多怨气,她不喜欢迁,不喜欢迁的兽父,完全是因为,迁的兽父,刺,根本不是她主动示想要的伴侣。
迁的到来,完全就是意外。
勤和茶是公认的一对,感情很好,她也没想着找别的伴侣,她是贵族,不愁吃穿,养一个伴侣也能养得起。
本来和和美美的,可他们之中插足了刺。
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了刺的示好,勤根本不想要多一个伴侣。
可谁知道,刺打定主意赖上她了,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若是正常情况,她肯定是不会被放倒的。
但刺耍了阴招,神志不清之下,跟刺成就了好事。
若是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兽人们不讲究这些,一夜炮的很多,只要没有你情我愿的结侣,拍拍屁股起身离开。
就是那一次,勤揣上了崽子。
没办法,勤在怎么厌恶刺,也得忍让后退。
他们兽人一旦有了崽子,关系就彻底绑定。
而且,有兽父兽母的幼崽才能安安稳稳的长大,缺一不可。
像勤这样的例子很多,大多数为了崽子捏着鼻子认了。
迁就此出生,勤却对刺不喜,除了关心幼崽之外,其余的都不管,也不跟刺亲近。
刺心里略微有些后悔,可做都做了,事情已成定局,孩子都有了,为了孩子的未来,他就是再憋屈也得坚持下去。
后代是极为重要的,尤其是在这个子嗣孕育艰难的兽界,兽人们特别看重幼崽。
刺心头不痛快,也不会对幼崽不好,反而,对迁那是百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
因为跟兽父在一起的时间诸多,迁对兽母有孺慕,更多是敬畏,他心底还是偏向自己的兽父。
跟兽母不亲近,迁被糊弄的,被兽父随便一说,什么都相信。
勤瞥见迁眼底的不服气,“你还不认错?”
迁听到兽母面无表情,严肃的话,余光触及羽澈的身形,心跳骤停了一瞬,没说话,变相的默认。
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被看出来,他才发觉自己是掩饰的不好,被发觉了。
羽澈知道迁是阿母的孩子,肯定是不忍心看到他去死的,没关系,废了他就好。
“不,你不能这么做!”迁大声地,试图阻挠,心底慌乱不已,埋怨阿父,这个时候在外面浪荡干什么,还不回来救他。
迁是三阶兽人,实力还算不错。
兽人城邦也同样看重实力,若是实力低微的,会被嘲笑鄙视。
“阿母,你不能纵容他!我可是你的儿子啊!”迁以为说这话能让勤犹疑一二,可没想到后者听了,面色更加阴沉。
茶站在边上没说话,若是茶包庇迁,他绝对会跟勤闹。
这罪魁祸首必须的受到惩罚!
茶觉得没让迁偿命已经很仁慈了,但凡他心狠那么一丢丢,迁不可能活这么久。
羽澈冷笑一声:“你喊阿母也没用!”
迁不清楚,他可是一清二楚,他兽父都跟他讲了那些陈年旧事。
一个不被看中的孩子,注定了地位不会有多高,顶多一条小命留着而已。
兽人城邦,没有实力,就算有地位,也是会被欺压的。
他这个好弟弟,仗着自己的实力可没少欺负那些比他弱小的。
他能想象,没有半点实力,迁被围殴的惨样!
在刺目眦尽裂,愤怒爆发的目光之下,羽澈干脆利落,毫不手软的废了迁的精神海。
“啊——”
“啊啊——”
“好痛——”
“痛死我了…”
等级高的兽人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摧毁低等级兽的精神海的。
没了精神力,迁无论怎么食补,都不可能成为强兽人。
精神海被摧毁,那不亚于挖心一般的疼痛,骨子里,浑身上下颤栗的痛。
刺万万没想到,他就是出去了一趟,自己疼爱的儿子宛若蠕虫一般疼得在地上打滚。
而那三个兽,尤其是勤,居然眼睁睁纵容羽澈残害手足!
“你疯了,你看我不顺眼,欺辱我,我没有意见,为什么发泄在迁身上,她可是你的孩子,你这个冷血无情,丧心病狂的兽,你不配做迁的阿母!”刺抱着地上双目流出血色的迁,心痛不已,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疼。
“阿父...阿父...我是不是要死了...”迁的眼泪一瞬间就掉下来了,不是那种大声嚎哭,而是一滴一滴泪珠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不会的,迁,阿父在这里呢,你不要怕...”刺跟迁两兽人上演了一幕父子情深,到显得另外三兽冷漠无情。
勤根本不想跟刺说话,茶也不想跟这个装模作样的雄兽人解释,羽澈讨厌极了刺,不同情,也不会多嘴。
刺和迁就那么孤零零的被无视了,给迁养伤的期间,刺才从他嘴里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他心下暗恨,又没死,至于那么上纲上线吗?
刺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也不觉得迁有错,为自己打算,没有错!
那该死的羽澈要是死在外面多好,勤的贵族地位肯定由他的迁继承,日后他才能过舒舒服服的日子。
刺和迁这么闹腾都没用,因为勤不会站在他那一边,给点食物,保证他们饿不死,其余的随他们去。
刺愤怒又怨恨,迁好歹是勤的孩子,为什么这样对他?
迁这个孩子,对勤来说,不是被期待出生的,给口饭吃就不错了,还指望她像对待羽澈那样看重,不可能!
“麻烦死了...”勤瞥了一眼隔壁,嘟囔一句。
“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茶心里也很不爽,“咱们的勤大人多么受欢迎啊,勾的兽都走不动呢!”
勤讪讪的摸了摸鼻尖,“这不能怪我啊,兽父兽母把我生的这么貌美,你要怪就怪他们去呗~”
羽澈很是无语,阿母,你这话说的,确定阿奶阿爷他们不会在地下念叨你?
崽子安全回来,茶贤惠的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吃习惯了海族美味的菜品,对于他阿父做的菜,羽澈完全下不来筷子,闻着闻着,就有点反胃,想吐。
有些肉没处理好,腥味特别浓,羽澈面色变了变,对着石桌边作呕吐状。
“阿羽,你不会是怀了吧?”勤嘴巴反应比脑子快,一溜烟,这莫名其妙的话就问出来了。
后知后觉,她觉得自己嘴巴有点大病,怎么可能,阿羽可是雄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