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离开的是没有修为普通人的元郁熙,他说,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是陪伴在姐姐身边,不幸的人也会收获幸福呢,这是他万万不敢想的。
还有虽然跟盛乘君不对付,也不得不感谢他生了崽子,让他也体验了一把做父亲的感觉呢。
死而无憾了,这辈子值了。
桥殷一直陪着盛乘君和姬夜棠到年老,白发苍苍,垂暮迟迟,大概是两人修为不高,又受过伤,活到九十五岁就没了。
其实她本来想跟着一块走的,奈何两个孩子一直盯梢似的盯着她,深怕一个眨眼就没了,她只好多陪了他们几年,最后过完一百岁生辰的第二天就离开了。
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都继承了她的天赋,就算没有龙骨,也已经够强大厉害了,没有鬼祟能威胁到他们。
姬老爷子早早的去了,安详而又满足的走的,看到重孙女那般争气强大,能振兴家族,他怎么也放下操劳了一辈子的心。
也庆幸,当初发现孙子和元桥殷的私情晚了些,否则,他还看不到这般优秀的重孙女呢!
元姬盛三家因为两个孩子的关系,形成了坚固的铁三角,没有哪个世家能造成威胁,即便联合起来针对,也毫无办法。
鬼祟依旧横行,两个孩子也进了安全局,桥殷把自身的符箓本事教给了他们。
一身过硬的本事,还会绘制强劲的灵符,几乎没人想着得罪,都是冲着交好之名来往的。
各个世家嫉妒的话已经说麻了,若是想要优秀的后辈,就只有一个办法,联姻呗。
于是乎,成年后,他们就打起了联姻的想法,炙手可热的新联姻对象上线,热情的两人都怕极了。
她当初还笑话两人,不喜欢主动的,难不成喜欢娇羞内敛的?
两孩子点点头,太热情的闹腾的,他们的确不太喜欢。
然后,桥殷就收获了十几个内敛羞涩的儿媳妇。
搞不懂,搞不懂,她是真想不懂,这种性格,半天绷不住一个屁,沉闷的不行,竟然相处的下去?
一回来,她也在想这个事情,虽然姬夜棠也是这样沉默寡言的性子,可他们相处的时候还是有很多共同语言聊的。
而她跟孩子们的伴侣们处在一个空间下,那种十几个人坐在一堂,脸色都憋得通红,不说话,安静的心跳都能听得见,简直是沉闷的要命哦!
反正她是受不了的,再也没有让他们这些伴侣过来聚了,坐在一块大眼瞪小眼,那场面真的相当尴尬又让人有种社死的感觉。
“小九!”桥殷甩了一个大嘴巴子过去,打得还在兴奋不已的小九转了圈,三百六十度,猫猫脸懵逼茫然。
“殿下,你打我干什么?”小九觉得脸颊有点小抽痛,猫爪子捂着,控诉。
“都回来了,你还那么兴奋?”桥殷抠着龙爪子的指甲,反问。
“啊啊啊,殿下,好刺激,好激动嘞,没想到,我小九也有一天被称作大人,小九大人,嘿嘿,这个名头真好听,真威武!”小九叽里呱啦地开始说着它消灭鬼祟发神威的事情,那些安全局的小菜鸡崇拜又敬重的看着前辈似的,谦卑又服帖,可把猫猫得意坏了。
小九飘飘然都快飞上天了,猛地被桥殷一戳,半空中掉了下来。
“殿下,就不能让我多高兴高兴嘛!”小九略略有点情绪了,对上殿下那沉沉入水的眼眸,瞬间被捏住了嗓子眼,尾巴耷拉下来。
“就不能学学我沉稳沉稳一点吗?都经历了这么多世界了,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统了,看看你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一点都不成熟!”桥殷张口就是教育的话,说的小九有点羞愧了。
“本龙比你厉害多了,我骄傲自满了吗?”她从始至终就骄傲自得自恋,这话对她根本不适用。
“小小的骄傲一下下就行了,这次做的不错,以后保持!”桥殷也没打击彻底,随口,毫不走心的夸了一句。
开心的打了个滚的小九:“嘿嘿,是嘞,向殿下学习,殿下就是小九的标尺!”
桥殷:大可不必!
要是真学了她,那不是带坏了这个单纯好骗的统?
“以后殿下要怎么样,小九也得学学,好好做个龙...”
作为强者的殿下,小九自然地向殿下看齐,坚决跟着殿下的步调走,好好学习。
差点说成做殿下了,殿下才是龙,它不是。
“不,优秀的统!”优秀的统子此刻正在筛选任务。
“那什么...”桥殷刚想说话,脑子一晕...
...
再次清醒过来,桥殷第一时间就想把小九给揪出来打一顿,就不能等她说完,让她看看到底是什么诉求,在接不行吗?
“殿下,快快快,救救我,救救我,我出不来了...”桥殷睁开眼,只觉得浑身被打了似的酸痛不已,环视周围,这是一个十来平米的,杂乱不堪,就眼前一张泛着光的铁桌子搁置在距离她不远处,破烂金属屋子,冷冰冰的气息铺面而来,刺得她浑身不得劲,只觉得冷的慌。
“殿下,殿下,救命啊,我脑袋卡住了...”小九不断的呼唤,试图挣扎,奈何脖子以上被卡主,就是出不来。
桥殷一下床,脚步虚浮,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小九,你先暂时呆着吧,我也没力气去解救你,等我缓缓...”桥殷十分无奈,她还不知道这具身体到底是怎么了,根本提不起力气,软趴趴的,心口也闷气闷的慌。
“那殿下,你快点...”小九万万没想到它一过来就成了一只小白鼠,还是个头极大,身形瘦弱的鼠。
救命啊,它不想变成老鼠的哇,明明它是想以猫猫的形象出来的,结果,竟然成了一只 头大的老鼠!
还被卡在某种金属器中出不来,天黑黑,鼠惨惨,统子只想哭唧唧。
桥殷稍微动用了点自身带的法力,没办法,她感受不到周围空气浮动的灵气,流转了一圈,身体一阵一阵的冷意终于散去不少,回暖了些许。
力气也渐渐有了,桥殷站起来,喊了一声“小九,你在哪里?”
“wc...”床板就是一张铁制的板子,难怪睡起来浑身酸痛难忍。
走了几步,差点被脚底下零碎的金属玩意给绊倒,一个趔趄,扶着冷冰冰的铁桌子,这才稳住身形。
“我在这里,殿下,我被一个金属的东西给卡主脑袋了...”小九的身体确实不小,跟土拨鼠大小无二,已经算是非常,唔,巨大的老鼠了。
“看见了,别动了,我来解救你了...”桥殷无声的裂开嘴笑的老大了,哈哈哈,小九啊小九,你也有狼狈的时候。
有时候不叫人动,总是有逆反心里,小九就非得试试自己挣扎,前爪子不停地抓挠脖子上卡着的东西,下身还晃荡个不停。
“鹅鹅鹅...”这滑稽的样子,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出声了。
“殿下,你居然还有时间笑,我快被闷死了哇...”脑袋卡在类似于罐头的金属器皿中,一说话,就闷当当的。
“咳咳,抱一丝啊,实在是你样太有意思了...”桥殷翻腾了一圈,终于把小九解救出来了,轻轻一划拉,坚硬的金属壳“刺啦”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