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邈还想吸引祁桥殷的注意力,奈何,他不知道人家已经恼了他了,瞥过那边,臭弟弟殷勤地像个小蜜蜂似的围着祁桥殷转。
祁青邈轻哼一声,这臭弟弟不要也罢!
等着,待会他肯定能赢得小胖妞的关注的!
祁桥殷自打被过继,就没有主动去关注过祁家的一切,既然划清了界限,那就老死不相往来。
她是这样想的,但是,祁馥欣和祁兴旌似乎没有搞清楚状况,还当祁桥殷是他们姐姐呢,这会祁馥欣拉着祁兴旌过来,垂涎似的目光直勾勾地扑在了祁桥殷的手上,应该说是她手上的炸鱼干。
“姐姐,我想吃炸鱼干...”祁馥欣亲昵凑过去想挽住祁桥殷的小胳膊,在她心里,只要她这么一说,姐姐就肯定会把到手的东西给她的,眼神期待地望向她。
祁桥殷闪躲,祁馥欣一脸茫然,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不跟她亲近。
“我也要,姐,快给我吃,你不给,我就告诉娘...”祁兴旌态度可就没那么好了,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尽管没有祁馥欣那般受宠,可也是他娘的心头宝,每次只要他抬出娘,姐姐必然就会妥协。
祁兴旌注意到他姐姐居然牵着其他弟弟,占有欲作祟的心思立马就炸了,小手指着边上的人质问:“姐,他是谁?”
祁青驰像是被吓住了,攥着祁桥殷的小手往她身后缩了缩脖子,背地里却得意得扬起了大大的笑脸。
祁兴旌不知道有个词叫做挑衅,他只知道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了,非常不满,极其不高兴,各种情绪都表露在脸上。
祁桥殷翻了个白眼,“他是我青驰弟弟,来,弟弟,吃炸鱼干...”
难道祁家没有告诉祁兴旌和祁馥欣,她不是他们家人了啵,嗯,身份上,她只是堂姐而已。
“我才是你弟弟!”祁兴旌觉得肯定是祁青驰的存在,才害的以前那护着她的姐姐不要他了,小短腿扑腾的就要过去揍祁青驰。
祁馥欣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弟弟就冲过去要打人,emmm,只能说想的很好,现实很残酷。
就祁兴旌那小短腿,呵呵...
在不平的鱼塘淤泥堆砌的岸边瞎跑,直接就摔了一个狗啃泥,边上看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甚至有男人笑的很大声,声音洪亮直接就把祁兴旌哇哇大哭的声音给盖过了。
“殿下,噗嗤,这太倒霉了吧?哈哈哈,不作不死啊,这小屁孩可算丢人了,嘎嘎嘎...”小九瞅着祁兴旌一抬头,没干涸的淤泥糊了他一脸,笑出了鹅叫。
祁桥殷赶紧拉着祁青驰远离了些,等会祁兴旌撒泼打滚,那淤泥弄到他们身上,那就不好了。
祁馥欣一脸受伤且震惊,怎么回事,姐姐不是最疼爱他们的嘛?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扶弟弟,哄弟弟?
祁馥欣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呆愣在原地,祁兴旌哭的都打嗝了,她才反应过来,想去扶弟弟。
但,祁馥欣凑近了,神色纠结起来,扶不扶呢?
扶了,她的裙裙会被弄脏的。
尤其是亲眼看着弟弟蠢呼呼的,只知道一个劲地哭唧唧,淤泥,眼泪鼻涕糊了一嘴,祁馥欣忍不住后退两步,手足无措。,眼巴巴地望向祁桥殷,见她站在边上看戏,吃起了香喷喷的炸鱼干,咽了咽口水,起了些许的埋怨。
“翠丽,那是你家娃在哭不?老大声了,这嗓门...”
有人大喊了一声,何翠丽看热闹的同时,挑挑拣拣,准备买条鱼,村里人嘛,总是有些优惠的。
何翠丽直起腰,抬眼一看,好家伙,自己的儿子跟个扑棱蛾子似的在地上扑腾呢,心下怒气蹭蹭蹭地上涨,第一反应就是那个龟孙敢推她儿子。
大孩子们都下了鱼塘,在边上看热闹的也没几个小不点,两三岁的都被大人带在身边,何翠丽心疼地不行,一点也不嫌弃地把儿子抱起来,慈母般给祁兴旌擦干净了脸蛋,想问他是谁推的。
嗯,大概祁兴旌也知道自己丢人了,一个劲地哭,眼泪哭干了,嗓子还在嚎。
“娘,姐..”祁馥欣刚说了两个字,她是想问,为什么姐姐不理她?
何翠丽就断章,哦不,是入了主见,觉得是祁桥殷干的好事,为的,自然是报复上回祁兴旌推了她。
阴沉如水,眸子中迸发出怒火,瞪着祁桥殷“好啊,好歹我也养你那么久,一点都不念情,欺负你弟弟,真是白眼狼!”
“至于这样报复你弟弟吗?他人小,力气小,也不是有意的,你这做姐姐心胸就这么狭窄,不善良,报复心可真强!”
“翠丽,那什么...”刚有旁观的村民要说话,当下就被何翠丽那大嗓门给驳回了。
她一点都不想听人劝解,她只知道自己的儿子被祁桥殷这个白眼狼欺负了,何翠丽恨恨地指责“你这个是姐姐,弟弟不懂事你容忍一下都不行吗?一点都不懂事,连弟弟都容不下...”
何翠丽心里不舒服,看到祁桥殷被养的白白胖胖的,过继出去之后,非但没有被磋磨,反倒日子过的更好了,她的欣宝和旌宝日子都没有像祁桥殷这般,过的好,忍不住埋怨祁桥殷,果然是白眼狼,好歹也是一母同胞的弟妹,都不知道弄点好吃的好喝的给弟弟妹妹,好似把他们当做陌生人一般。
何翠丽潜意识还觉得祁桥殷是以前那个骂不还手的受气包女儿呢,只要她表现出不高兴,分割那么一丝丝的关怀,就觉得祁桥殷会摇尾乞怜地请求她的垂怜。
她心里,只有欣宝和旌宝才值得最好的,可偏偏,祁桥殷在祁大爷家的待遇,像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似的,村里人都传遍了,祁大爷是如何对祁桥殷这个过继的孙女好的,赚的钱都花在祁桥殷身上。
何翠丽听了,可心疼死了,这些钱要是花在她的欣宝和旌宝身上就好了。
祁桥殷配吗?
家里的隐形人,何翠丽想起了,就招来联系联系几分感情,为的就是让她死心塌地,让她好好给弟弟妹妹服务。
何翠丽心里,自己的疼爱宠爱的孩子只有欣宝和旌宝,至于这透明人的祁桥殷,若非她懂事乖巧,能干活,只怕半分耐心都不会花费在她身上。
她心里也挺后悔将祁桥殷过继出去的,因为她走了,他们的小家没人整理打扫卫生了,这些琐碎的事情都落在她身上。
何翠丽本来就是懒人一个,跟她丈夫一个性子,偷奸耍滑,只想着躺着吃白饭,不想出门挣钱。
这干了没几天活,她浑身上下都不舒坦,疲惫不堪。
她之前还一度想去找祁桥殷,就算过继出去了,只要她稍微分一些关心给祁桥殷,对方肯定屁颠颠舔着脸上门帮她干活的。
何翠丽实在不想干活,她也不可能指使给家里带来福气的欣宝干活,也不可能让自己疼爱的儿子做事,这可是她后半辈子的依靠。
这主意不就打在了祁桥殷身上,只不过她跟丈夫一说,丈夫就呵斥他,既然过继出去,就是两家人了,你拿来的脸面让人家给你干活,还是白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