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桥殷回想起上一世,原身即便清苦,也没有吃什么苦头,甚至到死,都是由季牧修着手办理的后事。
季牧修卑微又不敢多奢求,原身那一世跟女主在一起了,季牧修成全了,也时时刻刻关注着二人之间的事情,像个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低微深深隐匿自己一切感情的傻子。
“季牧修,你很优秀,比你自己想象的优秀,不要小看自己,不要自我否认,每一个人都是有自己的价值的,我相信你可以有一番成就,而不是把心思放在...”霍桥殷自我认知还是非常清楚的,他不想害了一个有着大好前程的青年。
季牧修声音扬起了几个调,立马打断:“我所想要实现的价值都在你...”
“可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救助资源或许只是我一时的善心...”霍桥殷试图改变季牧修的想法,只是瞅着对方一脸的倔强,通红着眼睛盯着他,一副\\u0027你说你的,我讲我的\\u0027,突然就很无奈,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是想跟在你身边...”即便只有一个小角落也好,只要你能在某一时刻能记起我。
季牧修可以说是极其卑微了,他心底就认定了眼前人,说什么也不会放弃。
霍桥殷吸了一口气,对上这样的死脑筋,他也没法子。
猫饼·小九就很想笑,哈哈哈,难得殿下也有这种手足无措,解决不了的人啊。
哪里是解决不了,是无从下手啊,他也没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相反,他微贱又胆怯,小哭包能有什么出格的要求呢,只是想恳求一个心里的小角落罢了。
“哪怕我不是好人?哪怕见不得光?哪怕我身边有他人?”霍桥殷一连三问,最后一次试图劝退季牧修。
“霍同学,你这是答应给一个机会待在你身边的机会吗?”季牧修完全跟没听到他的一连串的问题,认为他有机会了,惊喜地问道。
霍桥殷脑袋卡壳了一瞬,啊...啊嘞?
霍桥殷摸索着季牧修那张哭唧唧的小脸,思绪已经不自觉地飘远了,他这副样子,若是那样的话,怕不是要流泪成河?
莫名的,一想到那方面的事情,霍桥殷有点蠢蠢欲动了,既然送上门来了,加上他并不是没有想法,那么...
季牧修忐忑不安,他这短短的时间内,情绪起伏波动太大,这会看霍桥殷没了动静,以为他还是想拒绝,一时间,长长的睫毛上无端又揣上了半颗晶莹。
霍桥殷冰凉的指尖压在被季牧修咬的发红的唇瓣上,重重的摩挲着,另外一只手,从他的下巴滑落,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往下...
季牧修很聪明,在霍桥殷动手的那一刻,即便对方没有回答,他心下已然明白,这是同意了。
只是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燃起了火花,逐渐地,温度升高,他脸颊像是被热茶烫伤了一般,热度从脖颈向周围蔓延,他耳尖,耳垂...
季牧修羞窘地要命,双手立在两侧,崩的死死的,十根手指头坚硬如定型的塑泥,不敢动弹。
眼眸漫上了层层雾气,尤其是除了自己,从未被别人触及过的身子,在霍桥殷面前显得生涩而敏感。
“哎哎,今天期中考试怎么样?”女生语气蔫了吧唧的,考了个试,掏空了身体似的,有气无力。
“啊,考得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大学了还有期中考试这种东西,要命...”另一个女生言语之间都是崩溃抓狂。
两个女生往下,他们往上。
季牧修都快被吓死了,在那两个女生从楼道口出现的几秒,霍桥殷还在作乱,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一整个肾上腺素直线上升,浑身刺激又心惊,深怕两人干的坏事会被发现。
好在在最后一秒,霍桥殷拉着他佯装上楼,只是他胸口微微刺痛,昭示着方才发生不可描绘的场面。
季牧修才像是真正认知到,霍桥殷的某种恶趣味,以及高超的技艺,这般想着,他脸上刚降下去的热度又燃了起来。
除开季牧修卑微胆怯了些,爱哭了些,他的专业能力还是不错的,既然如此,都来给他打工呗。
季牧修非但没有不情愿,反而非常乐意,这样就能跟霍桥殷一道了。
当然,季牧修见识到了,霍桥殷专业能力的高超厉害之处,难怪能碾压整个计算机系的学生呢。
季牧修对霍桥殷的崇拜喜欢更进一层,就是有点不好的是,阿桥经常在工作之余搞些小动作,让他面红耳赤。
介入阿桥的世界之后,季牧修也知道了萧绫禾的事,霍桥殷在这些事上就没有忙着枕边人的想法。
季牧修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有些隐秘的窃喜,本以为萧绫禾跟阿桥是传闻中的那种关系,没想到,只是这样而已。
当然,他不会越界做什么,季牧修觉得,他一心一意跟着阿桥就已经够幸运了。
同时他也认识了阮茗野和阮茗星兄妹俩,他以名义担保,这两人心思不纯,肯定对阿桥也有想法。
很快他就没心思多想了,季牧修第一次觉得办公室那面镜子墙吓人,外面的人走来走去,看不到办公室内里的情况,而他们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
季牧修紧张的要命,明明知道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可他还是会有那种被人发现的心惊和刺激感。
他总算明白了,当初他有心纠缠,想跟阿桥贴贴,阿桥那意味深长又笑容深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他被作弄得双腿发软,躬着腰肢伏在办公桌上,“咔嚓”抽取皮带的声音响起...
季牧修眼尾发红,仰着头,眼神涣散,意识混混沌沌的,被迫看着玻璃墙,每次走过一人,他就会颤栗一阵...
一会儿,阮茗野大喇喇地推门进来,斜眼看着那跟千年吸食了元阳似的小妖精,对方正板板正正,一丝不苟的帮敲打电脑。
阮茗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略略扫视了一番办公室内,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阿桥身上的气息不是这样的,那种淡淡的香闻着就很让人心情愉悦和舒服,有股若有若无的腥味?
阮茗野在仔细闻的时候,那气味又没了,办公室重新被淡淡的清香包裹。
“阿桥,这办工桌怎么挪到这里来了?”阮茗野报告完公司的事宜,眼神乱瞟的时候,陡然发现了地上办公桌挪动的痕迹。
“咳咳咳!”季牧修心思根本不在电脑上,只是无意识地敲击着键盘,反正阮茗野又看不懂。
听到他的问话,季牧修呗口水呛到,不断咳嗽,脚指头都在抠地板,心尖尖提到了嗓子眼。
眼神飘忽,那地方,刚刚...大概经历了溪水的浇灌,以至于太过明显,被粗心大意的阮茗野发觉了。
霍桥殷面不改色,“嗯,可能这桌子有自己的想法,不愿意呆在原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