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不是能知道是谁陷害我了？”
顾沫在这头激动地说着，但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叹气。
“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找到的这个人说当年确实有人找他删了监控，但是来者的确称自己是方家的人。”
心里咯噔一声，难道真的是方知栩干的？
“如果对手是方知栩，那事情是不是就不太好办了？”
顾沫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脑海里已经在思考怎么从方知栩的嘴中套出话。
谢洵思索着，“现在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情况就是，方知栩当时在国外让手下的人去抹监控。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方知栩身边的人冒充他去抹监控。”
“具体是什么情况，只有方知栩自己知道。”
电话这头的顾沫赞同地叹气，难道真的要去找方知栩摊牌？
“我知道了，等杂志的事儿一过我就想办法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小心，现在的方知栩对你而言只是一个有犯罪嫌疑的陌生人，不要带过多的情感在里面。”
“我知道的，你放心，这事儿我比谁都想弄清楚。”
毕竟所有证据都表明，他跟当年的事脱不了干系！
挂了电话之后，顾沫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可能是最近太累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人还没醒手机就不停地响着。
被吵醒后的她一顿头疼，在枕头边摸索了几次才将手机掏出。
“喂，阿沫老师，我是moco这边的负责人，麻烦您今天早上十点之前到公司，我们要做一个杂志的签名活动。”
十点，今天早上？
惺忪地睁开眼睛，瞧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顿时不淡定了。
现在已经快九点，她要起床化妆穿搭最后再到公司，这简直就是生死时速啊！
“阿沫老师记得准时来哦，这次活动很重要的。”
还没等回话，对方就已经挂断了手机。
这么急的工作，为什么不提前联系她呢？moco的工作人员都这么草率的吗？
窝了一肚子气，但是也只好起床穿衣服。
心里一直默念着，没事儿没事儿，等过了今天一切晦气的东西都会退散！
一股脑的收拾好之后，便匆匆赶往公司。
进公司大门就发现moco今天的气氛完全不一样，大厅里没几个人，但走廊的某个房间却是热热闹闹的。
都不用人带，她寻着声儿就找到的那个办公室。
推开门，一群人将白月围在中间那人正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待遇。
白月一抬头便看到站在门口的顾沫。
站在门外的工作人员朝顾沫说着，
“阿沫老师你终于来了，快请坐吧。”
“公司实在太着急了，想着等电子刊出了就开始同步预售纸质的，所以需要您先签一点杂志做宣传用。”
顾沫了然地点头，只是白月坐在桌子的正中间，除了这个工作人员根本没人搭理她。
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也不急，慢悠悠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笔，眼睛盯着纸质的杂志封面。
小q的团队确实很靠谱，不管是拍摄角度还是p图的手法都非常专业，封面没什么大问题，剩下的就等电子刊上线了。
她扯开笔筒刚准备签字，就听到对面白月的助理发出夸张的声音。
“哎呀，白月老师，你已经签十份了，会不会有点累呀？先休息一下吧。”
“就是就是，你也太敬业了，那么早就来了公司，这次杂志一定会让你爆火的。”
两人说完瞥了一眼顾沫的方向，“不像有些人，来得又晚又磨叽，现在一份都还没有签完呢。”
“你懂什么？这说不定是某人最后一次拍杂志呢，这不得多待一会儿好留恋留恋。”
“也不知道待会儿电子刊一发出，数据同步显示，某人会不会直接掉咖呀？”
“那可不，说不定直接从当红掉到末流了呢，哈哈。”
白月身边的两个助理你一言我一语地阴阳顾沫。
她也懒得说什么，拿着签字笔就在杂志上签字，才发现这是一本已经被白月签过的杂志。
一般像这种几人签名的杂志，都会让封面咖位大的人先签咖位小的人后签，这是圈内的规定。
算了，她也懒得计较。
然而，笔尖碰到杂质几次都没有反应。
顾沫冷笑一声。
真是见人下菜碟，递个笔都是坏的。
再看看白月那边，一堆五颜六色的签字笔，前面还放了一杯咖啡和果盘。
反观自己从进门到现在连杯水都没有。
这主编可是把所有的资源都堆给了白月呀，就不知道这人待会儿能不能接住。
她找人换了一支笔，又重新在杂志上签字，刚签没几本就听到门外传来声音。
“主编好，总编好。”
“模特们都到齐了。”
主编陪着总编进到办公室，顾沫放下笔连忙起身打招呼，这还是她第一次见moco的总编。
不得不说，虽然这职称只有一字之差，但气质上可是完全不一样。
moco总编看上去应该四十出头，但气质稳重保养得非常好，一整个时尚又优雅的职场女强人打扮。
可能是碍于总编在场，主编这次见了顾沫难得的没有出言嘲讽，只是笑盈盈地拉开座位，让总编先坐下。
“陈总编，这位就是白月，这次杂志多亏了她呀，不然我们都拿不到拉非的赞助！”
白月连忙含笑打招呼，语气甜甜的，“陈总编，早就听闻你在业界的事迹，像您这样女强人我真是佩服，能将moco杂志社创办得这么好！”
总编笑而不语，算是接下了白月的话，随后转头打量着顾沫。
方家塞进来的模特终究在咖位上还是要高一级，气质也不一样，是个漂亮的女娃娃，就是不知道这次杂志售出后的风评会怎么样。
“两位这段时间都辛苦了，今天将大家聚到一起，就是想共睹这次的杂志成绩。”
主编客气地将一杯咖啡端给陈总编，说着顺心的话，“总编您放心，这次杂志有白月在绝对不会出问题，虽然它只是内页但只要我们多宣传宣传，内页也能让杂志拿到更好的成绩。”
这明里暗里不都在嘲讽顾沫扛不起这本杂志的销量么。
总编望了一眼白月，笑着点头，随后又看向顾沫，“但是这次有阿沫这个当红模特，也不一定。”
主编本能地想反驳但见对方是总编，就只好把嘴里的话给吞了回去，最后只是笑了两声。
“一定没问题的陈总编，况且您还专门去找人卜一卦，说是十一点十二分开售会更吉利一些。”
没想到这杂志社为了销量居然还去干这事儿？
主编抬手看了看时间，“还有最后一分钟。”
“主编您放心，这次我们一定会取得很好的销售成绩。”
白月也笑脸相迎，顾沫则不言语，只是低头继续签着名，反正待会儿有一场大戏要看。
一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紧张的看着投屏的大屏幕，上面会显示电子刊的销量以及宣传部发出单人图的微博热度。
短短几十秒电子刊销量就已过了五百，这显然是一个很好的开门红。
微博上也开始营销，这次杂志之前热度就已经非常高了，很多人都守着时间蹲守杂志图。
moco的宣传特意发微博附上顾沫和白月两人的杂志图片，并且在白月那一条特意标明服装设计师是wE。
但图片一出来，网上就开始议论。
【我的天哪，看到图之后我才知道封面就是不一样，阿沫这图简直绝了好吗？太漂亮了这裙子！】
【姐妹们，我怎么觉得这白月身上的裙子有点子一般般呢，真的是wE设计的吗？】
【天哪，这是什么灾难？这件衣服有毛病吧？怎么这么丑？白瞎了白月那张好看的脸啊，这设计师出来挨骂！】
【我简直无语了，阿沫的那条裙子好美啊，炸裂的美，但白月身上这条是什么鬼？】
【太失望了，太失望了，这是什么丑东西啊？白期待了这么久！】
网上的风评一边倒，大家都开始吐槽白月身上的裙子。
坐在办公室的白月和主编脸色都不是很好，明明准备惊艳一把谁知却是这个效果。
放在办公桌下的手，死死地揉成一团。
主编也帮着解释，“这裙子可能不好看但毕竟是wE设计的，我们要的就是这个噱头啊，不然怎么去吸引流量呢，对吧总编？
主编一直盯着面前的数据。
“裙子确实不太好看，毕竟这只是wE协助制作的，可能主设计师的水平不太够吧。”
站在旁边的钟雪儿立马脸色苍白，她连忙识趣地解释，“真是抱歉总编，毕竟我还是个新人。”
“确实，你离一个合格的设计师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钟雪儿尴尬地将头埋得更低，不敢再出声，心里却疯狂地腹诽着，“这死男人找的什么设计师！？”
随后，办公室里只听一个工作人员激动地喊着：“总编刚刚茉莉品牌官宣阿沫老师是全球代言人！！”
“什么！？”
“全球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