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棵植物却因没能扎根进婴孩体内而枯萎,刚刚结出的小小花苞也可怜巴巴地掉落在地上。
救人的那些军将围观了这惨烈的一幕,他们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是奉谁的命令,在执行着怎样的任务!
只知道这是他们平生所见最为恐怖也最为恶心之地,没有之一。
他们每天喊着保家卫国的口号,却不想他们的家里竟有人这般为非作歹!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这是为哪般!那些人身上长出的草到底有什么用处,竟让人干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悬崖顶上被救出笼子的养草人有上百人之多,他们大多已不会说话,肩上,背上,大腿上都有草长出,甚至有很多人那花花草草都是从眼睛长出来的,人就瞎了。
当然,不瞎的也好不了多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在崖下捱着,早已不知岁月,不知晨昏。也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
只有浑身奇氧难耐,奇痛难忍,不生不死地活着,直到身上的血肉被吸干才可停止!
万蛇窟下的人们依旧在忙着,山顶上却传来了喊杀声!
这又是谁在整幺蛾子!
云天音帮那孕妇接生完毕,人也累得虚脱了。
曾经的三军主帅,曾经的镇北王,如今的镇国公主,就那么直接了当,干脆利落地仰躺于地,沉入梦乡!
梦里依旧不得安眠,她头痛欲裂,眼皮像灌了铅一般,眼珠在眼敛下骨碌碌转个不停,人却怎么也无法醒转,尽管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的安排!
君莫离见了心疼道:“天音,听话,剩下的事我会处理好,你安心睡会!”
说着轻揉着她的眉心和太阳穴,人也渐渐睡去!
这时容哥儿来道:“主子睡下了?”
侗林:“刚刚救了个孕妇,累到了。崖顶什么情况?”
“噢!是梅石林的又一波人马到了!”
南柯刚刚帮小婴儿断了脐带,这时手上还沾着些血迹,赶紧抱着婴儿跑了过来道:“八师叔,崖上面是个什么情况。”
容哥儿:“梅石林见昨晚雨大,怕万蛇窟会被雨水给灌了,派了亲兵来谷中一探究竟!见这些种草人都被挖了出来!想将人强行掳走!”
“是这样啊!梅石林做事触犯道德底线,他怎敢公开往回抢人!”南柯疑惑道。
容哥儿:“当然不能,如今他底牌暴露,无法抵赖!可这里是擎天元帅的领地!因而在无法抵赖的情况下,他很可能将事情推给老镇北王!”
云天音醒转后听到的就是这种言论,不得不说,容哥儿分析的很对,是梅石林能干出来的事!而且这样推卸责任也顺理成章!
看来这件事若不能拿出强有力的证据,弄不好还要让父亲背锅!
面对这样的残局她什么也没说,梅石林研究出这些东西自然不会亲自出面。
而她本人既是镇北王世子,又是十殿阎罗蛊毒的宿主,万蛇窟也在大西北。好像整件事越来越倾向于是他云家所为了!
可眼下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爱栽赃谁栽赃谁吧!反正在世人眼中她们都是死人了,还怕什么?
云天音看着崖顶上百号种草人,与南柯互望一眼,南柯也摇了摇头。
别以为毒医圣手就该无所不能,面对眼前这不该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场景,她也没了主意。
该怎么救,不会呀!
连续切了好几个人的脉,也没切出个子丑卯酉来,与她的十殿阎罗一样,脉息时动时静,时急时缓,普通人若这样,早该挂了。
也许通过外治是不行的了,又想到是不是用她们中出的花花草草的毒为他们解毒!
也许这也是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