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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当年剿灭乌族,云天音也曾动过恻隐之心,可正如君莫离所言,汉人的江山汉人自己守,总不能害怕狼群就养着猛虎。

“哈哈哈,灭了乌族,如今红胡即将犯境,看你如何摆平,哈哈哈!你是我族的罪人,也是南蛮子的罪人,既然你活着不肯认罪,那就去下面与我族人谢罪去吧!”

“红胡是你招来的?”

“哈哈哈!”

“你可能还不知道,那个人已经被本王打发回老家了!”

“哈哈哈!他回不回老家关我屁事。天尽头村,哈哈哈,果然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云天音怒目:“难怪红胡隔着千重水万重山,还能私入国境,原来是你。”

忽然见那大汉怒目圆睁,五官扭曲,手底下也用足了力气。

眼见云天音就要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君莫离众人大喊一声:“天音。”

齐齐向她奔来,此时也忘了那持刀者的恐喝。

只见那大汉双目圆睁,眼珠暴凸,嘴巴张的能吞下一个熟鸡蛋,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众人不知所以,只见他脸上有条红线,自太阳穴开始一路延伸向下,鼻子、嘴角、脖子、胸肋,直到胯骨,这条红线越来越粗,像是木匠做活时打上的墨斗线。

云天音轻捻手指道:“本王刚刚说过,最好永远别见到我出手,偏偏一个两个不长眼的都来招惹我。”

语毕,只见横在她脖颈上的虎头刀呛郎一声跌落于地,大汉想说的话终是压回了胸腔,最后竟像山体滑坡一般,半个身子向地上滑去。

随着上半身下滑落地,一股鲜血喷薄而出,向云天音身上喷来,云天音手中酒盏旋转如残影。随即周围传来几声杀猪般的嚎叫。

原来那几个人被云天音打飞出去的血珠射瞎了双眼,倒地哀嚎,脸上黑黑的眼珠,红红的血液被抓的一塌糊涂,让人看了几欲作呕。

云天音伸出纤长白皙的手,粉嫩圆润的指腹沾了一点桌角上的的鲜血,放入舌尖后马上用酒水涮掉,嫌弃道:“兄弟,你这血太过腥膻了,可不如西齐元帅李国忠的血好喝呀!”

这时,那个人的半截身体似是知道自己遭了嫌弃,委屈一般缓缓倒了下去。

随着他那半截尸体的倒地,众人也似是刚刚醒转过来,眼前之人可不单单只是西齐的玉兰公子,他还是漠北的魔童,灭了重骑铁甲军,杀了西齐主帅,屠了武林三千多人。

这人好似生来就是为了杀人的。

见众人反应极是惊恐,云天音调笑道:“刚刚那个武士太弱鸡了。”

众人虽心生恐惧,可也没有一个弱小孩童压住一群人的道理,羊羔进了狼群,再厉害也是只羊,所面对的也是一群狼。

因而总是有那么一个两个不怕死的举着虎头刀冲上来怒斥道:“云天音,还我哥命来!”

两人冲到了半路就没了声息,甚至上半身已经落地,还要大睁着双眼,亲眼看着自己的双腿维持着奔跑的姿势,从自己胸膛踏了过去。

云天音轻笑道:“突厥武士当真神勇,缺了半个身子还能战斗,本王佩服。”

这时旁边洛灵格道:“可是他们自己跑着跑着就肢解了,老实说,见到他们冲上来,我吓得腿都发抖了。”

云天音眉眼含笑看着洛灵格道:“可不是吗?吓了本王一跳。”

众人见她二人果然身体都在发抖,面色也越发苍白,心说:“扮猪吃虎,真能装,装的还挺像,这是什么邪功,这仗还怎么打?”

只有君莫离知道,云天音两次出手,身体恐怕已经透支到极限了,那苍白的面色不是装出来的。

不知外面战况如何了,帐内有反心的人虽然只有五十多个部落,但剩下那一百五十个小部落也不能算是自己人,最多也只是不参战的中立派,哪一方胜出后直接归顺。

罕王李谨见云天音两次出手,压下了帐中局势。但他也替云天音担心,毕竟这人身体已经垮到近乎废人,不知还能硬撑多久。

想想暗恨,当年在南朝都学了些什么,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阴诡手段又不屑一顾。到头来还要自己的恩人帮忙撑场子。

君莫离脱下身上外袍披在云天音身上道:“宗主莫怕,有属下保护你。”

这样的处境,这样的悬殊的对立,谁都能看出云天音是真的害怕。

可笑的是所有人都认为她是装的,装柔弱扮可怜,就是为了等着下一次出手。

君莫离从容地为云天音斟满一杯酒道:“宗主,喝口酒压压惊。”

云天音接过君莫离手中酒盏浅尝一口,酒刚入喉就呛咳出声,赶紧拿帕子捂住口鼻。君莫离不觉微微皱眉,他已经闻到了久违的冷香气息,是云天音咳血了,显然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不觉心下黯然,该死的蛊毒。

他已在心中发过多次誓言,不再让云天音伤到一分一毫,可是总在关键时刻护不住她,可怎么是好?

一群人僵持良久,甚至已经有人重新坐回座位,继续吃酒。

外面传令兵来报:“罕王东路军清除路障。”

过了片刻,又有士兵进帐回禀道:“启奏罕王,西南障碍清除王军可畅通。”

禀罕王:“北方遭遇严重抵抗,请求支援。”

回禀罕王:“西北军畅通。”

“报,罕王西路军清除路障。”

几息之间各路人马带回来各种消息,除了北方以外,竟是无声无息之间,罕王获得了大胜。

已有将领祈求支援北方。

帐外传来女子的叫喊声道:“南朝来到小弱鸡,想收姑奶奶为徒,先问问姑奶奶手中宝剑答不答应。”

刀剑交鸣声中,又听另一人道:“姑娘,姑娘姑娘,姑娘误会了,不是非要拜我为师的,是姑娘使的软鞭,火候不够纯真,家师有一套鞭法正好适合姑娘,姑娘若拜入了师门,武功大成,指日可待。”

云天音一听这席话,轻皱眉头道:“是钱虱子苏小佩,糟了,他这次不光坑门中弟子,把为师也坑进去了。”

旁边洛灵格笑道:“那女孩是师兄的小妹那淑兰,一代商贾巨头,怎也这般顽皮?天音,真羡慕你,能有这么多奇人效力。”

云天音道:“他并非效力于我,他们平日里各忙各的,只是偶尔会听命于我,比如这次漠北之行。”

缓了缓又道:“我只是给了他们一片天,让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