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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梅笑楼转身,雁归楼脚步没有停留,也同样没有目标,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

前面街角传来了更鼓声,“平安无事,小心火烛。三更啦!”

眼看要与那更夫迎面碰上,雁归楼只得拐了个弯儿,向另一条街走去,大约行了二三里距离,停了下来,面向空气轻蔑道:“出来吧!怂货,你都包的那么严实了,还要藏头露尾,这是干了多少亏心事?”

忽然,前方十几米外一黑衣人影当街站立,如凭空出现一般。

只见他脸上戴着黑色骷髅面具,手上是黑皮手套,脚上黑皮战靴,他的衣袍无风自起,气势逼人,果然是那个仅有一面之缘就夺去他左右护法性命的寒冰掌。

此时那人对雁归楼刚刚的鄙视浑不在意道:“怎么,将你的小朋友打发走了?说话也硬气了,可你别忘了,我想抓他回来,不费吹灰之力。”

说着还吹了一下黑皮手套,似是吹走一粒尘埃。

但是雁归楼知道,打斗中只要那人手腕一转,手套自行弹出,寒冰掌立现。

这与自己轻捻手指无影蚕丝杀人一个道理。

那个人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说话带着几重回音,可又不像容哥儿的腹语,总之声音粗哑难听,如山魈鬼吼,令人听了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雁归楼寒声道:“那个人杀人越货,作恶多端,我岂能留他在身边?”

语毕,又听眼前人道:“哈哈哈,没想到雁七公子不光骨头硬,嘴也硬的很,妙极,妙极,但你怎会以为我连一个更夫也要为难,该死。”

雁归楼耸了耸挺拔的肩背一本正经道:“低估了阁下的高尚品德,我的错。”

那人道:“知错就好,既已知错,就该知道接受惩罚。”

说着人已经到了面前,拿出了腰上的牛筋软绳。

雁归楼伸出双手,任那人将她双手捆了个结实,又将她双眼蒙住,拦腰扛起,就要离开。

雁归楼从头至尾都未挣扎,只低声道:“阁下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便是,何苦费这周章。”

那个人道:“谁给你治的寒冰掌?又是谁教你寒冰掌的解法?”

雁归楼道:“就为这个,好说,他叫鬼医仙,一个想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人,你不妨帮他吹捧一下。可厉害了,别说你这寒冰掌,连走火入魔都能救。”

那人道:“他是男是女,何等样貌?”

“不清楚,可男可女,容颜善变。”

“就知道你这小地丁不肯说实话,不防告诉你,他是我师弟,偷了师父的红莲静心诀私逃下山,我是为师门清理门户而来,若你肯说出他在哪,待我将他找到,才可带你正式加入师门。”

“否则你以外人之身份,修习红莲静心诀,我定要废了你。”

说着,人已经扛着雁归楼走远了。话还是断断续续传出来。

“怎么样,小地丁,是说出鬼医仙下落,跟我回师门,还是等我砍了你这颗天价脑袋给师父买酒喝。小师侄?”

“老黑鬼,你不妨砍一个试试,红莲静心诀就在我的脑袋里,或许你砍完了,摘吧摘吧脑浆子,还能找出几段经文来。哈哈哈!”

“你!好,嘴硬是吧!等我找到鬼医仙看让你们怎么死,哼!”

两人唇枪舌剑,身影远去。

梅笑楼只怕隔墙有耳,不敢提起前朝宝藏的事,气得小楼与他绝交了,真是失误。

他一时有些委屈,心想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是本皇子在追着你跑,任你教训,任你打骂,还要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你可倒好,说走就走,雁归楼你凭的是什么?

你一个山野莾夫,就凭本王看重你,你就恃宠而骄。

本王的威严何在?

这人就不能惯!

再这样惯下去,宠下去,等把人带回去了,也惯成祖宗了。

本王还如何能使唤得动你。

越想越气,回到客栈,这时那店小二倒是回来了。

他怒极,也不问雁归楼有没有回来,直接在楼下要了两坛酒,一盘花生米,吃了起来。

喝的酩酊大醉,嘴里还不忘唠叨着:“瞧把你惯的,说是你的爪牙,那是给你三分薄面,你还真把本王当跑腿的了,每次都悄悄离开。”

“你不就是想丢下我吗?你丢啊,你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东西。”

“呵呵,本王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让你再瞧不起本王,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

说着,嚼着手中花生豆。似嚼着雁归楼血肉,恨不能几口吞下,两人再也不分开。

旁边店小二见这客人喝的满嘴胡言乱语,活像个被娇妻戴了帽子的绿头乌龟。

也小声嘀咕道:“这人喝多了酒,也真是没谱。还本王!从没见过身边不带仆从,连妻子也跟人跑了的本王,啧啧。”

嘀咕着,还摇了摇头,世风日下,世风日下,连妻子都养不起的男人也敢称王称八了。

见后半夜也没有客人,街上三三两两行人走过,听说萧宅着火了,还死了人。

衙门里的官差连夜叫了许多人问话,也没个结果,想想挺可怕。

万一那杀人凶手无处藏身,躲进店里怎么办?

想想赶紧起身将店门关上了。只是他没细看,店门口那井泉上的水已经被人洗的通红,正一点点的被水冲淡了颜色。

梅笑楼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一醉就直接醉倒在了大堂。

他很委屈,感觉自己付出良多,却换不来小楼半点回顾。

岂不知雁归楼更委屈,退出鬼影卫,原打算回家的。

一朝被他从雁归楼酒家劫出来,漏了行踪,就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迷案中。

半年下来,不光无法为自己疗伤,也得不到弟子们的精心照顾,气得苏小佩容哥儿几次询问,早就想把梅笑楼做掉。

可是未经允许,不光不能做掉他,遇上事了还得暗中照拂。

他们已经知道梅笑楼亦不是普通人物,每次住店都要暗中纠集一批门人,严防死守,才能让小师父睡个好觉。

不仅如此,京中的云来客栈也是折在此人手中,只可惜那伙人只是受雇于人的江湖杀手,保密措失做到极致,半点线索也不曾留下。

至于梅笑楼是谁,何人要杀他一概不知。